孟鹤堂喂,妈?
孟鹤堂嗳嗳是我,小辉,我昨天就回北京了。
孟鹤堂妈我问您下哈,就是之前织围巾起手针是怎么弄来着?
孟鹤堂…嗐我知道可以自己买,我这不是想起来学过嘛。
孟鹤堂…您还挺八卦。
孟鹤堂还是放弃了自己研究,直接一通电话打回家请教老妈。
毕竟在北京这么多年,又是靠着语言表演谋生,他平常说话大都是带些京腔,至少宁瑜印象里东北话的调调没有九熙重。
如今打电话回老家,两三句交流后倒是又被拐回了东北话,让宁瑜听着还挺稀奇。
倒不是因为口音本身,而是他说回东北话时,整个人气场感觉都不一样了,搭配着他始终盘腿上炕的动作,感觉接地气了很多。
宁瑜闲得无聊也拿了两根竹针,听着孟鹤堂传达的意思开始学着起针。
这通电话撂下,两个人肩并肩各自对着面前的毛线团施展才能。孟鹤堂可能是被这通电话唤醒了记忆,一点点很快又上手了,竹针上下翻飞,就有个固定的形状基础。
宁瑜可能对这些手工活都有极佳天赋,明明头次接触,倒也同样学得有模有样。
不过她没孟鹤堂那么专注,织了几下觉得无聊便放到了一旁,转为托腮瞅着他织围巾。
之后又突然想起什么,闲不住一样蹿起来跑回屋里不知鼓弄些什么去了。
孟鹤堂就看这姑娘像风一样又消失了,好像她难受别扭劲儿完全没有了,便一边织着一边问道,
孟鹤堂你缓着点儿。
孟鹤堂你又跑哪儿去了?
宁瑜当当当当!
宁瑜举着一部微单出来,孟鹤堂因为她自带的音效手里动作不停地抬头看她,便正正好好被宁瑜拍了下来。
孟鹤堂什么嘛!
孟鹤堂我看看拍的怎么样?
宁瑜还能怎么样?
宁瑜反正啥样都比你自己自拍得好。
宁瑜说着翻回去看拍摄照片,望着期待反馈的孟鹤堂,却选择了沉默。
孟鹤堂怎么的?真照的不好?
宁瑜倒跟我的技术无关——
宁瑜你等等。
宁瑜说着把相机递给他,转身嗖一下又跑回屋了,孟鹤堂愣了愣刚想拿起来自己看看效果,就见她跟个小旋风一样跑了出来——
手里还握着一根眉笔。
好了,破案了,孟鹤堂知道真相和相片效果都是什么了。
孟鹤堂你整啥啊?
宁瑜走近右手持笔,左手托住孟鹤堂的下巴维持住他仰头的姿势,微微躬身上下打量着他的眉骨和自然眉形,斟酌着怎么画出好看的眉。
但孟鹤堂左瞟右瞟就是不敢直接正视她,谁还记得这姑娘之前在薄衫里面穿的是什么?就、实在是另类拱火这方面属实被她拿捏了。
质感细滑轻柔的丝绸衣料修饰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滑下,更衬得纤腰可堪一握般诱人,外罩的薄衫将掩未掩欲说还休。
孟鹤堂喉结微动,手自然搭上她纤细腰肢,闭上双眼以一种慷慨赴死般地决然仰头供她随意勾画。
画眉,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