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当初你爷爷爱喝酒、口条含糊,外加上爱吃油炸小黄鱼下酒——
于谦小瑜,就成了小鱼儿。
于谦回忆起当初的笑话说起来还有几分无奈,宁瑜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此时倒是确信了几分。
宁瑜是有这个由头。
宁瑜不过我爷爷当初说的,可不是他自己爱吃。
这话说出来,联系起爷爷时不常提一句的那位会吃也会做的小友,宁瑜渐渐将人对了起来。
于谦听到她这话一挑眉,伸手指了指自己。
于谦我啊?
白慧明别说,你大爷他啊,还真就也好一口。
于谦那下酒可是好菜!
于谦那时候小黄鱼可比那个头大的便宜,肉嫩刺少,新鲜,炸得火候正好了能酥到掉渣。
于谦连里面那跟主刺都能炸酥了,能嚼着吃。
于谦就口黄酒,绝了。
郭麒麟您是真厉害。
郭麒麟什么菜搁您嘴里说出来,听着就那么惹人馋呢。
宁瑜听您这么一说呀。
宁瑜我觉得反倒是我爷爷的那个说辞,可能可信度还高一些。
于谦嘿,就因为我会吃啊?
白慧明别说,让你这么一形容,还真有些想吃这口了。
于谦行啊?
于谦还真是,有阵子没吃这个了。
郭麒麟中午您下厨啊?那我有口福啊。
于谦那当然了,今儿我开心嘛!
于谦小孟儿也不会这道啊。
于谦你们先聊着,我去厨房扫一眼去。
于是客厅里一瞬间只剩下了宁瑜、白慧明和郭麒麟三人。
宁瑜其实有些紧张,坐立不安的同时,眼神有些飘忽。
于谦于老师可能确确实实是他爷爷的熟人,听起来两人关系还不错的样子,不过——
不过她除了零碎的记忆就想不起其他的一些什么联系了,而这跟她似乎也确实没有什么别的。
宁瑜觉得,于老师可能是想看着友人的后人,追忆一下曾经的老伙伴。
她爷爷真的人如其名,宁与忱,永远与人热忱、予人热忱,反正在宁瑜儿时记忆里,熟人一大堆,跟谁都玩的挺好。
这个形容是不是有些类似?
硬要说的话,宁瑜其实一直是觉得,孟哥为人处世就跟老爷子当初有些类似。
热情,发自真心,全无虚假。
是时时刻刻能照顾他人情绪的人,是随时注意化解他人尴尬的人。
在各自搵食不易的年代,一个人能拿出一盘像模像样的善意来待别人,是很难得的事情。
但至少放在宁瑜爷爷身上,就如同于老师一样,老朋友们总会因为或这或那的原因断了联系。
很多朋友,谈得上至交的却没几个。
至少在宁瑜看来是这个样子。
可能是成长道路上经历了太多对外展现的“一视同仁”,和私下里的“区别对待”时往往作为鲜少被偏爱的那一方。
宁瑜对于这种等量挥洒的善意... ...
白慧明小瑜……
白慧明我还是也叫你小鱼儿吧。
郭麒麟要不感觉跟叫于云霆似的。
宁瑜都可以的。
宁瑜于云霆是……?
郭麒麟我师父大儿子,拜了我爸,大名于思洋……
郭麒麟不过后来又改名成于梓杰了。
看出来郭麒麟是发现自己紧张,而抛出一个话题聊一聊。
不过宁瑜听了这么一串话,就一个感慨,
宁瑜那小于同学名字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