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费劲(上)

肖战收拾好自己的报告，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王一博的话大概是已经猜到了什么，既然如此，他就没有必要多说说些什么了。

肖战想的没有错，王一博的直觉告诉他，钱景昊或许不是真正的凶手，但是有一句话他说的没错，这种人确实是欠教训。

夜幕降临整条酒吧街上都是灯红酒绿。钱景昊的酒吧装修风格又是格外的夸张，五光十色的灯球炫彩的光，肖战只觉得自己的眼都快被晃瞎了，身处其中的人们像是半点没有察觉，正在群魔乱舞。

王一博径直走到DJ旁边，拔下了打碟机器的电源。辅警一一把酒吧的主灯打开。喧闹的酒吧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然后就是人群的骚动。

跑龙套“干嘛啊，怎么停了。”

跑龙套“酒呢，waiter，给我酒”

跑龙套“……”

王一博冷着脸扬声道：

队长王一博“警察办案，无关人员赶紧撤离，服务员都给我原地抱头蹲下，别让我动手。”

现场瞬间又静了下来，人群立马慌慌张张的往外走。

法医肖战“经理！”

肖战叫住就要往楼上走的酒吧经理

法医肖战“去哪啊，没听见我们队长说，不要动嘛。”

经理“哈哈哈~”

钱景昊的经理干笑了几声，站在原地举着双手道:

经理“没去哪，就是突然尿急想上个厕所。”

法医肖战“那走吧，正好我也想去。”

肖战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喊王一博

法医肖战“队长，我们去趟厕所，要不要一起啊。”

王一博一跃从DJ台上跳了下来，走了过来。

酒吧经理豆大的汗珠从发梢划过额际，又落在了黑色的地板上。饶是这样还是皱皱巴巴的陪着笑脸，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别处。

法医肖战“经理看什么呢，我们就是例行检查，别紧张。再说你们老板又不在。”

肖战笑得温和话锋却凌厉一转

法医肖战“啊，你不会骗人吧，莫非钱景昊在这？不会是在楼上吧。”

经理的脸色突然一白，随即又安定了一些道：

经理“这位警官说笑了，怎么会呢，我们老板不在楼上，不信你们一会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肖战笑得更开了：

法医肖战“哦，是不在楼上，不是不在是吧。那就是……”

肖战故意顿了顿，那经理的嘴角又紧紧崩了起来，看得出十分紧张，眼角不停地瞟着角落。

队长王一博“林凯，带一队人亲自搜，这个地方应该是有地下一层，给我找。”

王一博对着对讲机招呼。地下一层出口的时候，经理的脸色灰白。

地下一层包厢的门被王一博踹开的时候，钱景昊正衣衫不整的压在白日里林凯他们见的那个男孩子的身上，那个男孩赤裸着身体，露出来的地方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王一博歪了歪身子下意识的往左迈了一步，不偏不倚把肖战的视线挡了个正着。

沙发上茶几上，到处都散落着一些难以言喻的道具、酒瓶。最扎眼的还是那些花花绿绿的药丸和白色的不明粉末，钱景昊不只是滥交、还碰了这些不该碰的禁制品，富二代的臭毛病他什么也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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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灯火通明，白炽灯的照射让钱景昊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刚带回来的时候，他的那劲儿还没过，整个人都云里雾里飘着呢，现在越来越受不住了。

肖战看着里边不断抓挠着桌子腿的钱景昊，对身边的人道：

法医肖战“可以开始了。”

王一博闻言，抬腿就要走，还道：

队长王一博“过来，跟我一块审。”

肖战诧异了一下，毕竟之前王一博可是连个现场都不愿意让他出，现在竟然让他参与审讯。

队长王一博“姓名。”

钱景昊“钱景昊。”

队长王一博“年龄”

钱景昊“33”

王一博本来还以为这个钱景昊还是有的审的，毕竟他之前对警察的态度那么仇视恶劣，这种有问必答的风格倒是让他少费了不少力气。肖战却一点也不吃惊，这种富二代，估计早就习惯了这种场景，权衡利弊是他们从小就在学习的规则。

实话实说，有问必答试验下对他最有利的办法，如果真的和他们硬碰硬，他知道自己不会讨到什么好果子吃，毕竟是被抓了个正着。

队长王一博“说说吧。”

王一博曲起是食指的关节敲了敲钱景昊面前的桌子道:

队长王一博“到底怎么杀的人，为了什么。”

钱景昊“杀人？杀什么人？”

钱景昊脸上的吃惊不像做假的样子

钱景昊“我就是吃了点药儿，被你们抓了，一会来人交保释我就可以走了。”

肖战仍旧温温吞吞的开口：

法医肖战“钱景昊，你现在涉嫌一起杀人案，要想证明自己没有杀人，那你必须拿出证据来。”

法医肖战“十五号到十六号上午，你在哪？”

钱景昊“妈的，这都过去多少天了，我怎么记得！”

钱景昊渐渐地暴躁起来

队长王一博“你在带一个脏字试试看”

王一博一巴掌排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道：

队长王一博“想不起来也得想，话说不清楚，今天天王老子来保释你也没用。”

钱景昊沉默半晌道：

钱景昊“十五号，我在N市。”

队长王一博“在N市干什么？”

钱景昊“出海，办了一个私人派对。”

王一博最恨这种问个话就跟挤牙膏一样的人，他已经对这个人没什么耐心了：

队长王一博“开个派对，用得着这么遮遮掩掩吗？”

肖战轻笑道:

法医肖战“开派对当然是不至于遮遮掩掩，至于派对的内容就得另说了。是吧，钱少爷？！”

钱景昊的表情立马变得有些不自然，王一博也反应过来，就今天他的表现，那派对上有什么东西，不言而喻。王一博不再追问这个问题，毕竟嗑药这事儿可不归他们刑侦科管：

队长王一博“你和阮阮是什么关系？”

钱景昊“没有关系。”

钱景昊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看到王一博越来越难看的表情之后又改口

钱景昊“认识，就只是认识。”

肖战眯了眯眼:

法医肖战“对待关系很严谨啊你，送了那么长时间的花儿和礼物，还三番五次去你店里找你，在你这就只是认识？”

队长王一博“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说实话。我看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况，你现在是阮阮谋杀案的第一嫌疑人，没有人比你的嫌疑更大。”

钱景昊“真他吗点背！”

钱景昊的脸色也不好看，骂了一句道：

钱景昊“我跟她真没有什么关系，你们不都知道了吗，我对女的不感兴趣。只不过是为了转移我爸的注意力，要是让他知道我喜欢玩男人，他肯定就不给我钱了。”

钱景昊“所以，我定期会找一些‘女朋友’其实和她们什么也没有，阮阮是其中一个，没想到这小妮子这么难弄，我就跟她犟上了。”

钱景昊怕他们误会自己解释道：

钱景昊“不过我可没杀她，我犯得着吗，就前一段时间，我都已经忘了她了，结果她倒自己送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