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做什么!”
只见,这片孤山老林里,一个白色长衫的少年被一群凶神恶煞的悍匪围攻着。
少年生的可爱,那白白净净的脸庞透着几分稚嫩,加上纯白的长衫把整个人显得像是无瑕白玉。
他双手紧紧抱着一个竹筐,那清澈的小眼睛怯生生看着这群突然袭击自己的大汉。
人怂,但语气不怂:“人可以随你们处置,但这药材是我辛辛苦苦的挖的,可不能给你们。”
一边说着,一边把竹筐抱得更紧了些。
站在最前,脸上满脸胡渣的大汉,显然就是匪首。听到少年的话,嘲笑道:“哈哈哈!咱可对你这样的小白脸没有兴趣,怪怪交出手里的药材,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一听要抢药材少年急了,直接拒绝:“不可能!要人只有一个,要命就拿去,休想动我的药材!”
瞧着少年那白净的小脸固执的样子,这群山匪讥笑得更深了。
匪头粗犷的声音威胁着:“这座宝贝山的草药都归咱管,你一个外人还敢据为己有?瞅着你这瘦瘦巴巴的样子,可经不起我这一刀。”
说完,匪头把手里的大刀晃了晃。
少年被太阳照射在光洁的刀片上反光晃得刺眼,下意识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硬抗肯定是打不过,但又舍不得竹筐里的灵参。
“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突然传来。
闻声望去,一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的女孩赫然立在不远处。
那女孩就静静地站着,即使宽松的运动服也掩盖不了她纤瘦的身材,仿佛只要风一吹便摇摇欲坠。
众人见来人竟然是个柔弱如扶柳的女子,笑得更近猖狂了,匪头调笑说:“瞧瞧又来了一个小白脸,不过这小娘子到有几分姿色,是来给咱——”
话音未落,少年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白光,那嚣张的匪头“咚”的一声倒落在地。
少年屏息凝视,眼前多了一个黑影,那名女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跟前。
匪头倒下后,其他山匪一愣,便见刚刚的女孩已然代替了匪头的位置,凌风而立。
有山匪反应过来大吼道:“这娘们会武功!”
说完,众人便架起大刀备战。
溪亭缓缓扫视了一圈,勾起嘴角漏出一丝冷笑,微侧身,修长的细腿一抬,一道银白的光刃飞向那群匪徒。
刹那间,伴着一片惨叫声只见在地上七扭八歪的男人。
白衣的少年见这副惨状顿时忘记呼吸,一脸害怕的望着眼前的可怕女子。
她静静地伫立在那,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少年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又怯生生的开口:“虽、虽然,他们很坏,但……但也不至于……”
他都这样的场面吓得口齿不伶俐,半天说不清一句话。
溪亭偏偏身子,看向把草药似如生命的男孩,听到他的话,那细长的眉毛微微一皱。
那清冷的嗓音不紧不慢的问道:“他们不是要伤你?”
溪亭简单明了的表达出自己茫然,白衣少年闻言,猛烈的摇摇头说:“虽说如此,但如果他们要杀我们,我们气不过就把他们杀了,那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想来是心中的信仰踊跃,少年忘记了恐惧,说话都变得坚定不移。
瞧着他的变化,溪亭不自觉来了兴致,这人虽说是个软弱的人,但拼死保护这些草药,也坚定的信奉着自己心中的正义。
这点,连溪亭都自愧不如。
但她还是发出疑问:“如果,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你。”
在这样的乱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永远不要留给敌人一丝伤害自己的机会,这是溪亭来到东汉以后所理解的。
对于溪亭的质问,少年那白净的脸庞,露出纯正无邪的笑容开口道:“我心中所坚定的正义,不就迎来了你这样的正义之士。”
溪亭神情滞住,正义之士......
从未有人这样形容过自己,在自己的印象中,这样的话.....自己都是用来形容某人的。
见溪亭恍惚,少年语调稍扬继续说:“我师傅常说,心怀光明,也就会身处光明之中,困难什么的都会过去的。”
溪亭无奈一笑,好吧,她现在没有其他理由辩驳了。
昨天伤得不清,便请了假,像按照往常一样来这边修炼,遇到这事是碰巧也属实缘分。
她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叹息道:“这里是洛阳,我可不敢在天子脚下杀人,他们只是晕过去罢了。”
说完,溪亭悄然离去,独留在原地蒙圈的少年。
这时,那先到下的匪头,痛苦的闷哼了一声,有醒来之势。
少年听到声音,吓得一哆嗦,立马怂蔫蔫的往溪亭离开的方向跑去。
路过的作者·七语其实不难发现,女主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主角,她极个人主义、行事风格极端、世界观一直在灰暗地带。这不是因为失忆后的缘故,而是她失忆前比这还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