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成

做莲藕排骨汤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且需一定的时间。

你先施法解封厨具与食材的禁制，吸收日月精华而成的莲藕表面上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你手脚利落地处理好要用到的食材，随后进行下一步。

天启悠哉悠哉地倚在厨房的门口，注视着你有条不紊地忙活，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的，都说每个人认真的样子最好看，他却觉得这话不怎么完整，你每时每刻皆是清丽绝伦的模样。

（水芸）清漪“天启，你们不是很想吃嘛，刚好我多做了些，等会你一份，三位真神各一份，剩下的我给祖神呈过去。”

（水芸）清漪“你可不许独吞哦。”

你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抽空回头幽幽地看了一眼他。

天启“清漪，你看我是这样的人吗？”

闻言，天启立即反驳你，却在你灼灼的、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天启“几只老狐狸，就知道跟本尊抢吃的。”

天启抿了抿唇，低头悄声地编排着其他与他夺食的几位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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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端着一碟栗子糕和一小盅莲藕排骨汤来到祖神门前，还不带你出声，那门便自动打开。

你缓缓走进殿内，一尘不染的地面丝毫看不出方才盛开在雪色中的红梅的痕迹。

（水芸）清漪“祖神。”

祖神擎天“呈上来吧。”

正闭目养神的祖神淡然地睁开无波无澜的眸子，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流光。

你端着汤放到茶几上，细心地把盖子拿起搁到一旁，接着退后一步，等着他品尝。

近在咫尺的擎天自然感受到了你的疏离，修长的剑眉微不可察地聚拢到一起，他不喜你对他恭谨有余，亲近不足。

祖神擎天“私底下，不必如此多礼，坐吧。”

你踌躇了一下，快速作了一揖，随后表面平静实则略带紧张地坐在三界之中最为尊贵的人身旁。

（水芸）清漪“既如此，清漪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瞧着你的动作，剑眉重新舒展，清冷的眸子中划过一丝满意和温柔。

他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汤勺，舀起一勺子汤来尽数喝尽，清淡而不油腻，独属于莲藕的淡淡清香萦绕于口中，久久都未曾散去。

祖神擎天“嗯，不错，你的手艺越发精进了。”

闻言，你惊讶地看了一眼祖神丰神俊朗、棱角分明的侧脸，他话语中的赞许不似作假，不由得失神了一瞬，如此说来，你送给他的汤他都喝过甚至是喝完了。

看着你眼中毫不掩饰的讶然，握拳放到唇边轻咳了一下，并借此挡住自己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那声轻咳唤回了你呆愣的思绪，待你回过神来，就见对面那位已经放下勺子，拿起一块栗子糕在那品尝。

栗子糕入口即化，软糯香甜，细品之下还有一股清新淡雅的琼花味道。

（水芸）清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承蒙祖神不弃。”

你谦逊一笑，心中虽欢喜得了祖神的赞誉，但也不曾忘了分寸。

祖神擎天“你总是这样。”（叫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放下手中咬了一口的糕点，声音中颇有些无可奈何的宠溺温柔，凝视着你出淤泥而不染的容颜，扫过一寸寸欺霜赛雪的冰肌玉骨，似是要深深地刻进心底。

祖神擎天“罢了，那玉坠你好生收着，我闭关后，三界的事你能不掺和就不要卷进去，只需在紧要关头出手平衡，混沌之力亦不可有第三人知晓。”

尽管之前叮嘱过你，但他仍旧不放心，待他离去后，三界只怕又会乱套了，经此一别，成则再相见，败则……魂归天地，查无此人。

他，只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