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雷你们……你到底……
纪雷抵着栏杆,看着霍黎忻和沈泽川的笑容,倏地向后挪动。
纪雷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霍黎忻(韫奕)你问我们,你在问我们啊?
霍黎忻和沈泽川的眼神变得阴戾,沈泽川倨傲地对纪雷招了招手。纪雷没动,用背部靠着墙,不肯再接近霍黎忻和沈泽川半分。
沈泽川(兰舟)阶下囚都是待宰的牲畜,师叔,你怎么敢问我们呢?
纪雷你们还能怎么样,杀了我?
沈泽川(兰舟)我们叔侄难得聚首,玩儿的时间都不够,我怎么能这么快就杀了你
沈泽川拇指滑过栏杆,他放柔声音。
霍黎忻(韫奕)你不开口,是觉得有机可乘,揣着那些秘密,谁也舍不得碰你。邢狱里的日子更舒服,不仅吃穿不愁,还性命无忧。有潘如贵做伴,闲暇诸多,逍遥快活
霍黎忻(韫奕)呜,纪…雷啊,哈哈哈哈,你也太天真了!
纪雷冷汗涔涔,他贴着墙,不再直视霍黎忻和沈泽川的眼睛。
沈泽川(兰舟)可是欢愉之日都是转瞬即逝的啊。只要舌头还在,缺条腿,断个臂,剜双眼,通通没什么大不了。几个月前,师叔请我们吃驴炙,那一次我们没尝到,此刻长夜漫漫,正宜把酒相啖
沈泽川指间滑出薄刃,磕在栏杆的缝隙间,说:
沈泽川(兰舟)纪雷,下酒了
霍黎忻本想把沈泽川手中的薄刃拿过,却被沈泽川阻止了。
霍黎忻(韫奕)兰舟啊,要不然我来吧!驴炙我可很可惜没有尝到呢
纪雷你们、疯、了!霍黎忻,沈泽川,你们疯了!
霍黎忻(韫奕)我疯了?
霍黎忻(韫奕)咦,我哪里疯了嘛!
霍黎忻(韫奕)我不过就是想吃驴炙而已
纪雷你们怎么敢碰我?太后提着你们的脑袋,你们怎么敢碰我一根毫毛
沈泽川又愉悦起来,带笑说:
沈泽川(兰舟)师叔,你今夜怎么总是要讲这样令人开怀大笑的话。我来到这里,你以为是谁叫我来的呢?
霍黎忻(韫奕)哈哈哈哈,纪雷啊,笑话就不必讲了吧!
纪雷休想蒙——
沈泽川(兰舟)沈卫死了。沈卫自焚的那日,听说敦州建兴王府火光冲天。他烧得面目全非,被锦衣卫拖出废墟,挂在敦州城墙上,受人唾骂。我没亲眼见着那场景,但我这些年不断地试图去想。我想来想去,终于发现了一件事情
纪雷吞咽着唾液。
沈泽川(兰舟)他通敌大计已经成功,临阵倒戈不是更加自在?端州已经沦陷,他率兵前迎,可以与边沙骑兵汇合,赶在离北铁骑渡过冰河之前拿下阒都。可是他那样害怕,怕得畏缩不前,只敢后退。他已经成功了,前进才有生路。但是他不断后退,就算他是个酒囊饭袋,也该知道后退才是死路一条
霍黎忻(韫奕)还有我爹,如果他真的叛国的话,他和沈卫一样,为什么要在端州已经沦陷的时候率兵前迎?嗯?你说我爹图什么?图当一个叛国贼还要当一个……虚伪的…?而且,我爹有没有叛国你最清楚
纪雷加重呼吸,厌恶地说:
纪雷因为他们不敢,边沙十二部谁会把他放在眼里?他们通敌之时便已经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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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10鲜花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