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爷爷和父亲是至交,小的时候爷爷总是会叫自己到书房陪他练字画画,但父亲陨落后他就再也没有画过别的了,薄薄的宣纸上只会画有那只通体黑亮的龙,或是墨色长发的男子。
每当爷爷画到一半又会停下笔来,看着幼年时墨卿衍跟他父亲七分像的脸,摸摸他的头忧伤的问:
小衍永远也不会离开爷爷的,对吧。
当然,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墨卿衍弯下腰捧住唐晓翼的脸,很认真的直视着他的眼睛:
“别担心,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唐晓翼一怔,心里本就不坚硬的屏障出现了一丝裂纹,他邃瞳孔肉眼可见的湿润起来,不知是因为头顶的白炽灯太亮刺痛了眼还是因为眼前人的发言。
丁铃铃铃... ...
上课铃十分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墨卿衍顺手捏了一把唐晓翼的脸才收回手,他拿过一旁叠好的毯子递给唐晓翼:
“你先休息会儿吧?第一节我的语文。”
唐晓翼没有拒绝,伸手接过毛毯,情况有变,他需要冷静一下。
“行,到我的时候记得叫醒我。”
墨卿衍十分贴心的把空调调成睡眠模式,临走前揉了一把唐晓翼的头:
“赶紧睡吧,会叫你的。”
空调很舒服,毛毯也很软,脸上还残留着墨卿衍的温度,脑袋里还回想着他刚才说的话。
明明只是想冷静一下,静着静着还真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想翻个身,唐晓翼也确实这么做了。
然后,咚!
“啊!嘶... ...”
唐晓翼痛呼一声,该死的这沙发怎么这么小,疼死我了。
腰刚才磕到桌角上了,唐晓翼刚撩起衣服想看看伤的怎么样门就突然被打开了。
“怎么了?”
墨卿衍担心的问完才发现唐晓翼坐在地上,他皱眉把门一关,教科书随手扔在茶几上,过来将唐晓翼抱回沙发上。
会议厅里的学生都一脸懵逼的看看无人的讲台,又瞅瞅门窗紧闭的休息室。
唐晓翼的腰原本又白又细,但是现在磕出了一个紫红色伤痕。
墨卿衍指腹蹭过他腰上的伤口轻轻揉了揉:“摔下来了?这么不小心。”
“嗯... ...睡迷糊了。”
本来还没睡醒的,这下直接摔醒了,唐晓翼有点小委屈。
墨卿衍低着头,虽然唐晓翼看不到他的全脸,但能看到蹙起的眉。
唐晓翼有些纳闷,这家伙今天怎么老是皱眉,平时在他脸上除了笑就是面无表情。
正这么想着,突然有什么冰凉湿润的东西轻拭过伤口吓的唐晓翼整个人一抖。
“喂... ...你在做什么?”
墨卿衍双手握着他的腰,舌头还没有收回去。
墨卿衍指指自己:“唾液,能愈合伤口。”
唐晓翼:“噢... ...”
忽的唐晓翼想起来自己是不是还有课要上。
“这是第几节课?轮到我了吗?”
墨卿衍脸不红心不跳的忽悠他:“第一节,还没到你。”
然后。
午休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