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灵“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刘丧一怔,看了眼挂着的时钟,
刘丧“11点了。”
张镇灵皱紧了眉头,呆呆地看着刘丧,刘丧这才发现她的眼神跟平常人不一样,被她这么一看着,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阿婆“现在是巳时。”
巳时了吗?
张镇灵眨了眨眼,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旗袍,上面破损了些许痕迹,再一看那老婆婆和小男孩的穿着,心底奇怪。
自己穿的跟他们不一样啊。
阿婆“刘丧,去厨房给姑娘端点吃的来,姑娘昏迷了好几天,这会儿肯定是饿了。”
#刘丧“好。”
刘丧点头,将碗放在竹藤卓上转身走出去,将门给带上,从楼梯口望去,店门口进来两个青年人,说着流利的普通话,正在点着菜。
刘丧走后,张镇灵将目光看向阿婆,头痛欲裂,她按着脑袋,皱紧了眉头,
张镇灵“你是谁?”
#阿婆“那姑娘你是谁?”
她是谁?
张镇灵愣住了,对啊,她是谁?
阿婆叹了口气,起身走向张镇灵,盯着她空洞并不呆滞的双眼,意味深长地告诉她。
阿婆“姑娘,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既有机会放下,何不就此打住呢?”
也不知道张镇灵到底听进去没有,她呆呆地愣在那里,没有丝毫动弹,阿婆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张镇灵即便不开口,阿婆也知道结果了,既然劝不住,那就尽最大的努力,给刘丧铺好后路吧。
张镇灵所在的位置是秦岭小镇上的一个饭店,平日里没什么生意,刘丧也很清闲,每天早上采药回来就来陪张镇灵说说话。
刘丧的听力很好,两百多米外发生了什么,他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常常给张镇灵讲述两百米内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比如谁家的猫又偷吃了哪家的鱼,哪家的孩子不听话爬树摔断了胳膊等等,一些小镇上鸡毛蒜皮的小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能逗得张镇灵浅浅一笑。
这两天小镇上似乎格外热闹,张镇灵时不时能听到“轰隆”的声响以及店里传来的人流嘈杂声。
张镇灵站在窗户边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空洞的双眼没有一丝波澜,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手里拿着的六棱扇时不时戳着窗户边上被蚂蚁蛀空的小洞,不远处的古檀色梳妆台上摆放着流苏发钗。
刘丧告诉她,那些东西都是从她身上取下来的,让她多看看,没准能想起些什么。
刘丧“姐姐,该喝药了。”
张镇灵垂眼,轻轻“嗯”了一声,转身走到桌边坐下,刘丧将药碗放在张镇灵的面前,笑道:
刘丧“今天的药我放了一味甘草进去,姐姐喝起来应该没有之前那么苦了。”
刘丧“阿婆说,你头上的纱布过两天就可以拆下来了,这两天应该会有一些痒,你得忍住不去挠它。”
张镇灵浅浅一笑,轻轻点头,刘丧龇牙一笑,在桌边坐下,从衣兜里掏出好些个红彤彤的野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