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务处内,郑成灿瘫躺在黑色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双手交握扣在后脑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郑成灿郑成灿,你快给我做好。
坐在他对面的是学校现在的教务处主任梁锡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郑成灿我就不,有种你打我。
郑成灿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挑衅。
“你……”
梁锡泰被气得满脸通红,他抓起桌子上的教鞭,就要往郑成灿脸上抽。
郑成灿来,你来啊,往我脸上抽。
郑成灿拍拍自己的脸,没有丝毫的惧色。
梁锡泰强忍着内心的怒火,把举在半空中的教鞭丢掉地上,这个祖宗可不是他能打就打的。
郑在玹老师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教务处的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请问您是?”
梁锡泰见了郑在玹立马又换了一副面容,满脸堆笑。
郑在玹我是成灿的哥哥。
郑在玹对不起,我家成灿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郑在玹坐到郑成灿身旁,搂住了他的肩膀。
此时的郑成灿早已没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的腰板挺得笔直,双手扣在膝盖上,把头埋得低低的,乖巧又顺从,与刚才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郑在玹成灿这个孩子平时有点调皮,如果做错了什么事还请您多多包涵。
“这是哪里话。”
郑在玹这十分善意的一番话却让梁锡泰的脚底生出丝丝寒意,那张英俊的脸让他噤若寒蝉。
“您有所不知啊,电子烟可是校规里明令禁止带入校园的东西,可成灿却把它肆无忌惮地带进了学校里,这要是受了处分高三是很难毕业的,而且处分撤销的条件也十分严苛。”
郑在玹老师您不用拐弯抹角的,我当然明白您的意思。
郑在玹这里是二十万。
郑在玹把一张银行卡递给梁锡泰。
郑在玹没事的话我就先带成灿离开了。
梁锡泰接过那张银行卡,两眼放光。
郑成灿(戚,见钱眼开的老东西。)
郑成灿在心里暗骂一声,眼里充满嫌恶。
梁锡泰把那张银行卡举过头顶,仔细地端详着,把它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脸上露出了一丝贪婪的笑。
车里,郑成灿坐在副驾驶上,双眼空洞地望着窗外,郑在玹带着蓝牙耳机,一言不发地开着车。
良久,郑成灿抬起头,从汽车的后视镜内无意间撇到了郑在玹白色的衣领上那抹鲜艳的唇印,难怪他一上车就在车里闻到了一股女士香水味,估计是刚才自己的哥哥又去见哪个女人了吧,郑成灿对此在就习以为常了,并没有感到惊讶。
他静静地看着那抹鲜艳的唇印,蓦然想起那天在后花园里看见的场景,在他眼里朴珍妮就像温室里的白蔷薇一样纯洁无暇,可那样的美好的她却被自己的哥哥……想到这郑成灿的心里一阵绞痛。
郑成灿从很久以前就知道郑在玹并非善类,他一直对那天自己亲眼目睹的场景耿耿于怀,有时候他甚至还觉得郑在玹配不上朴珍妮,虽然他尚未确定两人是否在交往。
在郑成灿眼里朴珍妮永远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