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眼泪？

古烟月不经想起以后的悠悠岁月，如果这次目的没有达到，那她可就要在这江湖上有停留几十年了。不过她可不想看这些跳梁小丑们假惺惺的演戏上几十年，也不想看他们疯狗咬疯狗的戏码，争来争去还不是为了贪一个字？他们这大吼大闹的，就特别扰人清梦，还假惺惺的为自己带上一副好人的面具，装给谁看？又恶心给谁看？

这样难熬的悠悠岁月，又有谁想度过呢？他们各咬各的就罢了，偏偏总是打起来，还有一群傻乎乎的滥好人，自以为正义还不是因为傻成了那群自以为是黄雀的人的刀？要在这样的江湖待下去，只怕她不是被这群人恶心死了，就是她把全天下人都杀了，这样就清静了。

古烟月听着微风吹过树叶奏起的交响曲，微风也轻轻擦过古烟月的脸颊，银白色的长发翩翩起舞，夺取了月刃本该有的光彩，她蝴蝶双翼般的睫毛微微的盖住紫色的双眸，阴影显得瞳色变得暗淡，这使她眼中的浩瀚宇宙尤为明显，可惜被这白纱所挡住，别人根本看不到。

古烟月也不知现在自己是什么情绪，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有异样，若不是这异样提醒着她，她还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情绪，但她并不想去过多的纠缠这些感情，因为她明白，情这种东西谁也不能当成，谁当真了，谁便入了这名为“诡计”的局。

她倒不明白，为什么人们需要情这种东西？这种东西难道不可笑吗？这种东西能让人心甘情愿的死，是那么危险，却又让人们把它埋藏在心里，埋藏在他们伪善的面具之下，他们既隐藏了，可总有些人却追求这种东西，人们都说这东西很宝贵，可偏偏就是这种东西伤害了他们，还有些人利用他们所谓的宝贝，这样一样东西难道不可笑吗？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仿佛又多了一种情绪，那也是一种她说不清的感觉，她只知道，她带着这样的情绪，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话:

烟月去年花里逢君别，今年花开又一年……

说完这句话后，她感觉到自己的语气中有一种意味不明，明明是自己说的话，为何自己都不明白呢？不等她想完，就有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客行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这是一道儒雅随和、对隐隐约约带着放荡不羁的男声，但是却十分好听，这道男声声音不大，吐字清晰，可原本按照他们两个人的距离，一般凡人的耳朵是听不到的，这道男声很明显的知道她不是凡人，而且他身上的气息跟她到客房的时候感受到的气息一模一样。事实证明，此人不简单。

不过你以为这就能让古烟月有所忌惮吗？她与江湖纷争沾不上边，更是不会有什么仇家，再说一听他的话，就知道这位是个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便不会随便结仇，何况他知道自己不是凡人呢？今天给她给遇上，可下一次呢？她就不信每次都有这么巧，区区一面之缘也造成不了什么重大的事件。不过难得有这么一个聪明人，正好也陪他聊聊天，毕竟江湖上都是愚笨之人，没有一个人能跟她聊的上的，让她见识见识这些有文化的人能达到什么程度。

她冷笑一声，这声音中好像也带着某种情绪，她放眼望去那冰冷孤寂的月刃，又看看漫天璀璨的繁星，手中的酒被她的手尽数捏成一块块碎片，可令人惊讶的是，碎片上并没有沾染她的血，有的只是酒水而已。她的眼中闪过一个个画面，鲜血布满了一个人的全身，那个人的脚边的鲜血开始不断蔓延成河流。河流的旁边又开始不断生出曼珠沙华，那个地方全是荒野，尸横遍野，死寂如灰。她仿佛看到了恐惧，猜忌，懦弱凝结成液体滋养着那方天地。

美好？幸福？不过是可悲结局前的掩饰，人心果真是这世上最为可怕的存在，无论光明与黑暗，不论正邪都会被它所摧毁，这场争斗，谁也没有赢。一切的一切，不过都在人心的掌握之中。都说人之初，性本善，那不过是为了掩饰人性的丑恶的说辞！这个世上，何谈阴阳？何谈正邪？虚伪！

那波澜不惊的面容上多了一丝讽刺:

烟月只怕结局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了吧。

她望着明月又是一笑，想到感情其实与自己也有不少渊源，不，或许现在不是了，但以前是的。可如她刚刚所说，何事秋风悲画扇，她想着，做这明月多好啊！能远远望着星星享受着虚伪的幸福，独自一人度过一年又一年的时光，不需要有任何感情伴随，也不需要为情所困，因为，没有人在乎自己，也没有人真正关心自己，这位公子也是个聪明人，我还是爱与聪明人打交道，便给他了一句忠告：

烟月不要对感情这种东西抱有任何希望，人生不过逢场作戏，又何必一次次伤害自己呢？

说着，又是不知为何，她感觉她的鼻子突然很酸涩，还带着一丝丝刺痛，心中也好似被用极致寒冷的冰刃穿透了一般，那冰刃不仅冰凉，还何其的尖锐，直接从内部攻破了她，她感觉她的眼角也有些湿漉漉的，睫毛也变得有些沉重，有些呆滞的抹了抹眼角。

发现那是两滴晶莹的泪珠，晶莹剔透的，让人不经想起了“一片冰心在玉壶”，这使她很不明白，她为何会哭呢？她刚刚说的难道不就是事实吗？她又为什么，会有眼泪这种廉价的东西？自己又怎么可能会那么脆弱？明明她又不伤心，眼中也并无伤感，可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滴，她呆愣愣的望着手心中的两块璀璨的宝石，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它。

古烟月语气中依旧带着冷清，可她并未隐藏语气中带有一丝的迷茫，将手心中的宝石给自己旁边的男子看:

烟月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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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嫣的灵我承认我这张又水了，可看在我连更两章的份上，原谅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