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沈眉庄落水

刚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沐浴后的她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长发如丝，悠然地爬上了床榻。然而，她的宁静并未持续太久，玄凌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

“表哥～”苏清歌轻声呼唤，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与娇媚。

玄凌轻笑道：“你啊，朕今天不会放过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充满了对苏清歌的深深眷恋。

两人已经好久没有如此亲热过了，玄凌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然而，就在他即将脱下衣服的那一刻，门外传来了李长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旖旎的气氛。

玄凌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察觉到外面的动静有些急促，便迅速穿好衣服，让李长进屋来。

“进来。”玄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

李长垂下眼眸，避开了床上苏清歌的视线，恭敬地禀报道：“皇上，惠贵人不小心掉进水里了。”

玄凌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李长回答道：“听说是在千鲤湖掉下去的。”

玄凌捏了捏鼻梁，显然有些疲惫：“走吧。”他转身对苏清歌说道：“你先睡吧，不用等朕了。”

苏清歌却坚决地表示要跟随玄凌一同前往：“皇上，臣妾跟你去吧。也好看看沈妹妹。”

玄凌点了点头，二人迅速来到咸福宫内室。敬嫔已经在这里守候多时了，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焦虑。

“皇上，颖妃娘娘万安。”敬嫔行礼道。

玄凌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了？”

敬嫔回答道：“太医已在里头抢治了，惠贵人现时还未醒过来。”

玄凌皱了皱眉：“恩。这时候皇后该睡下了，再打发人去告诉让皇后不用过来了。”

敬嫔应了一声，忙有小内监悄悄退了下去回话。

玄凌和苏清歌走向内室，太医们见皇帝来慌忙跪了一地。玄凌一挥手命他们起身。

苏清歌关切地问道：“惠贵人怎么样了？”

为首的江太医回道：“回皇上和颖妃娘娘的话，惠贵人小主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呛水受了惊所以一时还未能醒转过来。”

听得太医如此说，守候在一边的甄嬛方松了一口气，一路紧紧攥着的拳头此时才松了开来，攥得太紧，指节都微微有些泛白。

江太医见玄凌“唔”一声，才接着道：“臣等已经拟好了方子，惠贵人小主照方调养身子应该会很快康复。只是……”江太医略一迟疑。

玄凌不耐烦地说道：“只是什么……说话莫要吞吞吐吐。”

江太医肯首道：“是。是。只是小主受惊不小，怕是要好好调养一段日子精神才能完全恢复。”

玄凌皱了皱眉：“如此你们更要加意伺候，不得大意。”

众太医唯唯诺诺，见玄凌再不发话，方才退了下去。

进了内堂，眉庄的贴身侍女采月和白苓脸上犹挂着泪痕，半跪在床边忙不迭的替眉庄收拾换下的湿衣，用热水擦拭额头。见我们进来忙施了礼。

三人伫立床边，玄凌的语气虽然淡淡，却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怎么服侍小主的？”

宫人们吓得跪了一地，敬嫔忙回头朝他们道：“还不快说是怎么回事！惠贵人好好的怎会溺水？”

采月和一名叫小施的内监吓得身子猛地一抖，膝行到玄凌跟前哭诉道：“奴才们也不清楚。”

敬嫔听这话答的不对，不由看一眼玄凌，见玄凌微点一点头示意她问下去，话语中已含了薄怒：“这话糊涂！小主出了这样大的事竟有贴身的奴才不清楚的道理！”

敬嫔待宫人一向宽厚，今见她怒气，又有皇帝在，小施早吓软了，忙“砰砰”叩首道：“奴才冤枉。奴才真不清楚。夜间奴才与采月姑娘陪同小主去华妃娘娘的宓秀宫叙话，回来的时候经过千鲤池，因小主每过千鲤池都要喂鱼，所以奴才去取鱼食了。谁知奴才才走到半路就听见嚷嚷说小主落了水。”

敬嫔追问道：“那采月呢？”

采月抽泣着答：“华妃娘娘宫里的霞儿说有几方好墨可供小主所用，才刚忘给了，让奴婢去取。”

“华妃好手段。”她在心中默默地道。

此时，敬妃冯若昭的声音打断了苏清歌的思绪。她正在询问惠贵人落水的事情，而苏清歌和华妃都不在场。这让她不禁有些疑惑，难道这件事情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在她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堂外有人通报华妃到了。苏清歌抬头看去，只见华妃款步而来，她的面容娇媚，身姿婉约，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

华妃走进堂内，巧笑嫣然地向皇上和众人行礼。皇上玄凌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知道，华妃是真心关心惠贵人，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只是表面上的关切。

“外头夜深，你怎么还来了？”玄凌问道。

华妃微微一笑，道：“臣妾听说惠嫔妹妹溺水，急的不知怎么才好，忙赶过来了。惠贵人可好些了么？”

玄凌指了指榻上的惠贵人，道：“你去瞧瞧罢。”

华妃走近榻前，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惠贵人，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色。她轻轻抚摸着惠贵人的脸颊，抽泣道：“这可怎么好？如花似玉一个人竟受这样的罪。”

敬妃忙安慰她道：“华妃也别太难过。太医说醒了就不妨了。”

华妃点了点头，她抽出绢子拭了拭鼻子，然后回头对身后的采月和小施道：“糊涂东西！怎么伺候你家小主的，生生闯出这样的大祸来，叫皇上忧心。”

玄凌冷冷地扫了采月和小施一眼，缓缓吐出几个字：“不中用。”

华妃听了玄凌的话，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她道：“这样的奴才留在惠贵人身边怎能好生伏侍，只怕以后三灾八难的事少不了。臣妾思忖，不如打发了去‘暴室’算数。”

苏清歌听了华妃的话，心中不禁一惊。她知道“暴室”是什么地方，那里是宫中对犯错宫人的惩罚之地。进了“暴室”的宫人受尽苦役，生不如死，不出三五月不是被折磨至死就是自寻了断，鲜有活着出来的。而华妃如此说，显然是要将采月和小施打入“暴室”，让她们受尽折磨而死。

苏清歌看着采月和小施惊恐的神情，心中不禁生出了疑惑。小施还罢了，但采月是惠贵人的家生丫头，一直带进宫来的，如同心腹臂膀。若是失了她，对惠贵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而且，华妃如此做，似乎也有些过于狠辣了。

正在苏清歌心中疑惑之时，甄嬛出言阻止了华妃的决定：“不可。”

华妃看着甄嬛，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她并没有发作，而是静静地等待着甄嬛的解释。

甄嬛看着众人，缓缓道：“华妃姐姐的话虽然有理，但采月和小施毕竟是惠贵人的贴身侍女，一直忠心耿耿地伺候着她。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固然是她们疏忽大意，但也不能全怪她们。若是将她们打发去‘暴室’，不仅会让惠贵人失去得力助手，也会让其他宫人寒心。依臣妾之见，不如将她们降为最低等的宫女，让她们在宫中做些粗使活计，以示惩戒。”

甄嬛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苏清歌看着甄嬛，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敬意。她知道甄嬛是一个聪明睿智的女子，她的决定往往能够顾全大局，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而此刻她的决定，不仅让惠贵人保留了得力助手，也让其他宫人看到了她的公正和仁慈。

华妃听了甄嬛的话，虽然有些不满，但她也知道甄嬛的决定是出于对大局的考虑。她点了点头道：“既然妹妹这样说，那就依你之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