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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千山寻药

梨花赋(武侠小说)

     谁,在心中都是愿望!有人向往神鹰在蔚蓝天空之上自由翱翔;有人向往爱情在自己的眼睛出西施;有人为了达到最终夙愿而奋力拼搏。而黎君茹是为了心仪已久的情哥哥而浪迹天涯。

     这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黎君茹带上自己的愿望去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那就是寻找所谓的“千年何首乌”。她为了这个,主要去换走自己的情郎。

      她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抬头望去:两岸高山挺立,山腰树木葱茏。还有那山涧边溪水潺潺,和小鸟的啁啾婉转的天籁之音。

      这里是一条通向山峰的石头山路,凹凸不平,如果不小心肯定会滑跤,弄得不好还会崴了脚什么的,谁都会难料。

       当她再次仰望这一座云烟缥缈的千山,给人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峻岭。偶尔一两声鸟鸣划破山谷幽静,这便是最聆听的声音。

  黎君茹没有再多的考虑,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征服这座山峰,才是自己的最大目的。

        山高人为峰!

         她沿着山路一直走,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是唯一通向顶峰的山路,由原宽阔的路向山顶走去,是越来越窄,充满着荆棘和乱石以及杂草。她一直向上慢慢地攀爬,山峰越来越陡。正当她不知那处是上山顶的路时,为了不迷失到达顶峰的方向,她手搭凉棚,不远处听见一樵夫正打着山歌缓缓而来。

      黎君茹侧耳倾听,胜似天籁。这悠扬的声音娓娓动听,迂回曲折,抑扬顿挫。她越来越喜欢这粗犷原生态的曲调。也许在她听过的调子中算这支山歌最好听了。

  只见那中年樵夫,高大帅气,体格健壮,一担干柴随着他的走路频率一起一伏,十分优美。

  “樵夫叔叔,我向你打听一下去千山怎么走吗?”黎君茹笑嘻嘻地问,那个樵夫看了她一眼,他停下了脚步,略有所思。

  “去千山?这好像这一带没听过这千山的名字,要不你往前面走去问问那田间锄草的老农吧!”那个樵夫挑着一担干柴又打起了山歌离她而去。黎君茹只好向他指过的前方一直走。沿着山径而下,不远处,田间一位七十来岁的老农正在锄草。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黎君茹走了过来。

  “老爷爷,请问去千山怎么走?”黎君茹问着,那老农一直在锄他的草。

  “老爷爷,请问去千山怎么走?”黎君茹重复了刚才的话,那位老农转过身来望了一眼她。

  “千山?那可远了,据我爷爷的爷爷说过一个关于千山的故事。”老农停止了锄草,望着面前的她说。黎君茹一听千山,先是一喜,然而紧锁眉头。

  “老爷爷那您给晚辈讲讲关于千山的故事?有没有千年何首乌的故事呢?”她微微一笑地说。

  “呵呵,据我爷爷的爷爷说过,千山最顶峰的山崖边有一棵千年何首乌。这可是中草药上上之品,何首乌喜欢生长在崖石边,它为蓼科植物何首乌的干燥块根。能够补肝肾、益精血、乌须发、强筋骨,化浊降湿,生首乌则可解毒、消痈、截疟,润肠通便。可用来治疗血虚萎黄,眩晕耳鸣,须发早白,腰膝酸软,肢体麻木,崩漏带下,肠燥便秘,风疹瘙痒以及高脂血症等。千山向北的最高峰的悬崖石缝中这棵千年何首乌,你最好不要去采它吧?”老农坐在田埂上侃侃而谈,黎君茹听得都入迷了。心想:难怪莲花洞洞主要用千山的千年何首乌,她想长生不老,把白发变成乌黑头发呢?

  “老爷爷,为什么?”黎君茹问。

  “去挖取药材非常危险,会死人的!”老爷爷淡淡地说。

  “啊!”黎君茹吓得一怔,随后她沉默了一会。

  “多谢您老人家给我讲这个千山故事,不过小辈有一事不明白,您怎么知道我要去千山采千年何首乌呢?”黎君茹一点迷茫。

  “哈哈,你急匆匆地打听千山,不是为了千山何首乌又为哪桩事呢?你是第九十九位来问我打听去千山之路的人。不过,前面去过千山的人都无功而返。”老爷爷最后望了她一眼说道。

  “是路途遥远,还是悬崖峭壁采不到千山的千年何首乌呢?”黎君茹继续地问那老爷爷。

  “哈哈,当然是悬崖峭壁,如果你有飞墙走壁的功夫,也可以去试试,不过话又说回来,千万别去冒风险呢!峭壁千丈,倘若不小心那过要粉身碎骨喽。”老爷爷站了起来又拿着锄头锄他的草。

  “谢谢老爷爷提醒。”黎君茹告别了老农从田埂来到了路上。

  此时,天空有些灰蒙蒙的,微风吹来,她抬起头来望了望天空,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她抓紧了时间,脚下越走越快。不远处正好有一棵大树,树冠三十多米宽,粗壮的树干四个人搭手才可拥抱,她赶紧走到树下,顿时天空下起了雨,瞬间雨越落越大。黎君茹缩紧身子在树下躲着这场大雨。半个时辰,雨停了,西边出现一道彩虹,她抖落身上的雨珠,准备出发。

  经过三天,她已经来到了千山脚下,她仰望千山峰顶,一片雾岚茫茫。那些千刃之峰如刀劈般的山峰在云层间隐隐约约。

  “唉!千山山峰耸入云霄,真得如老爷爷所说那样悬崖峭壁。没有路,尽是光漉漉的巨石。”她自言自语地说。她俯视山下,村落在山中环抱之内。她再一次仰望山峰,雾气腾腾。一个坚定的心愿,坚持到底一定会胜利,她还是一直向上攀爬。

  千山寂寞,云雾缭绕。山上除了尽都是大巨石外,偶尔山腰有些葱葱郁郁的松树。

  横在她面前的就一座海拔4千米高的山峰。一声清脆的鸟叫打破这里的寂静。

  “亲爱的,为了你,我非要找到千年何首乌。”她暗暗地下定了决心,这时,她寻找登上山峰的路。都是杂草丛生,通往千山之岭峰哪有路呢?她顽强地、拼命地向上爬努力攀登,手脚并用一点也不敢马虎。已经是汗流浃背了,她喘着气,继续一脚一脚向上爬。

  山峰雾霭,谁知她踏垮了巨石边缘的小石头,全身失去重心滚落下来。她滚到巨石石缝边,头部撞击了石头,瞬间她昏迷中。头上、脸上,手上都有被碎石划破的痕迹。她逐渐地醒来,睁开了眼睛,喘着气,一动不动地左侧躺在石缝面,倘若一翻身就有掉下悬崖的危险。

  此时太阳已偏西,她还没有完全醒来,她闭着眼睛,眉宇间一个“川”字的皱褶,可想而知她在痛苦中挣扎。

  吉人自有天相,远处隐隐约约听到了人的声音,那是悠扬的天籁之音。黎君茹眉头开始皱了一下,她渐渐地睁开眼睛,她第一眼望着的是天空,西边天际有些淡淡的云。她第一耳听见的是声音,她使劲地爬了起来。由于站立不稳她跌跌撞撞地找到了大巨石边,背靠着石缘坐了起来。

  那声音离她越来越近,她知道可能是骁勇的猎人,她使劲地喊叫了一声,瞬间头又眩晕过去了。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荒山野岭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不要命啦?这千山中到了夜里可有野兽出没,快起来别在这儿打磕盹。”那两位一高一矮的猎人把她唤醒。

  “谢叔叔。”黎君茹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她望着站在面前的猎人叔叔。

  “姑娘,你这是要干嘛?你还有人吗,其它和你一起来的人呢?”猎人关心地问,他四周扫视着。

  “嗯,就我一个人,我是为了采千山顶峰边的那棵千年何首乌的。”

  黎君茹指了指山峰崖石边说道。

  “哎呦喂,姑娘,你是说那棵千年何首乌吗?”其中一位猎人平静地问。

  “对呀!叔叔,我就是为千年何首乌而来。这千年何首乌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的期限是十天,如果十天之内再采摘不到它,我的哥就有危险。”黎君茹低着头流下了泪水。

  “你跟谁签约十天期限?这分明就是刁难你的。千山峰顶那么高,空气稀薄,悬崖峭壁,哪有攀登的路呢?这分明是给你下了死令,你用生命做赌注!我劝你别去冒险,多少人想去采摘结果都掉下山崖。姑娘我劝你早早回家,天都快黑了。”那个猎人语重心长地说,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她有什么反应,可是黎君茹岂敢放过这次来之不易呢?

  “猎人叔叔,只要你告诉我那千年何首乌在哪一座山峰,我要去采,我一定要采到它。不然我哥哥真得困在莲花洞受苦了。我和莲花洞洞主金莲老前辈签订了期限,今天已经是第六天的,今天再要采不到我就真得赶不上莲花洞复命了。”黎君茹再三苦苦哀求。

  “姑娘,你也太犟,也太天真了,明显是办不到的事你非要去,这不是去送死吗?如果你不听劝阻那我们走了。我们可要去别的地方打猎去,再见!”两位猎人转身离开了。

  “不行,我不能没有意志,不能半途而废,如果我就这样放弃,那么我的哥哥怎么办?金莲洞主决不会放过他,我一定要去,为了哥哥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黎君茹默默地下定了决心。

  可是快要夕阳西下了,天边逐渐地暗下来,她继续又向上攀登,一步比一步更艰难,她咬着牙忍受着痛苦,她默默地鼓励自己。

  “一定要找到千年何首乌,一定要解救我的哥哥,哪怕自己死了,用生命换千年何首乌我也愿意,我一定要争取!决不放弃!!”黎君茹还在自言自语地鼓励着自己。

  突然间,从山峰上又滚落一块石头,她仰起头来向上一看,石头滚落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在那一刹那,怎么办?她迅速把头贴在石壁上,把身子也紧紧地贴在石缝里。

  一阵又一阵的巨响就在头顶上。她咬着牙,幸好巨石飞过了她的头顶,多么惊心动魄啊!她睁开眼睛一看,巨石犹如脱缰的野马急速冲下。瞬间听不到巨头滚动的声音。

  一阵惊险过后,她再次攀爬,她用尽了力气再次向上爬。此时天逐渐地暗了下来,手足已经找不到了可以攀登的地方。她仰望天空,只见西边一抹余晖。她又饥又渴,她喘着气,她慢慢地找到了一个可以藏身子的地方。

  夜幕降临了,千山到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知道下山也不行,她缩紧身体,闭上了眼睛。她在回忆与阮来沅手牵手最幸福的时刻,她欣慰地笑了。

  就在此时,一道绿色的光正向她射来,随后一声吼叫,她吓得全身瑟瑟发抖。她不敢对峙这可怕的绿光。她知道,如果自己一出声就有生命危险,那是凶猛的野兽,晚上出袭,她在默默地祷告。就这样她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当她醒来已经是晨曦初露,东边一片鱼肚白。她又开始向上攀登。此时山峰云烟缥缈,只是一团团烟雾。起风了,她开始有些发冷,她运用自己的功底从丹田发出一种肾阳之气,她继续向上攀登。

  她一步一步,手足并用,每个微小的动作都有生命危险的可能。她不敢往山下看,山腰中尽是淡淡的雾岚。

  “向上,向上,再向上。”她又在默默地鼓励自己。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看到了那棵千年何首乌,她笑了,笑得是那么的坦然和开心。

  “今天已是第八天了,还有最后两天,只要一采到它,路上决不得耽误半个时辰。”她从腰间拿起了小刀,她顺着藤蔓准备向下摸去。突然间一条蟒蛇张开了血盆大口,舌头伸出老长,不停地跳动犹如一支火苗,她吓得冷汗直流。

  “蟒蛇神,你就饶过黎君茹吧,我也是万不得已才来采摘千年何首乌的。蟒蛇神,如果我的生命可以换取这棵千年何首乌,我仍然为了我的哥哥去死!”黎君茹对着蟒蛇说道。那条大蟒蛇好像通人性,它慢慢地把身子缩回洞中,黎君茹用手轻轻地一拔,那千年何首乌就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手中,黎君茹此时流露出无比的高兴。

  “谢过蟒蛇神,谢谢蟒蛇神!”黎君茹说过后,那蟒蛇神从洞中伸出了巨大头颅点点头,似乎在为她的真情而感动。

  半晌午了,黎君茹安全地来到了山腰边,她稍作休息,突然间她意识到。

  “快,快,回去,不然十天期限就到了。”黎君茹把千年何首乌放进的包袱里,她系好鞋带一个劲地向山下小跑。

  山路弯弯曲曲,她已经迷路了。正在犹豫不决时,两位猎户走了过来。

  “姑娘,你真了不起,多少人为了千年何首乌都粉身碎骨了,唯独你平安下山。”猎人望着她微笑的脸。

  “谢谢叔叔,谢谢叔叔!我赶紧回莲花洞了,不然我就赶不上了,还有一天半时间,再见!”黎君茹边说边感觉到自己已经轻飘飘的,小跑起来不那么费劲。

  “勇敢的姑娘,我送你一程?”那英俊潇洒的猎人对着她吹了一口气,突然间黎君茹腾空而起……

  莲花洞中,阮来沅正在干苦力活。他累得满头大汗,喘着气,右手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忍冬拿着皮鞭走了过来,用皮鞭一指。

  “偷什么懒,快干活,别以为你的那个会给你寻找到千年何首乌,其实这只千山千年何首乌只是一个传说,嘿嘿嘿。”忍冬又是一鞭,冷笑几声。

  “对不起,我实在是干不动了,你看我一双手都起满了血泡。”阮来沅把双手伸给忍冬看。

  “自作自受,活该!谁叫你来偷夜明珠,你这不是找死吗?是贼就要干活。”忍冬气愤地说道,她又一皮鞭。

  “我也是为了我恩师的九十岁的老母。你知道吗?老奶奶她的一双眼睛已经双目失明,据说只有莲花洞的镇洞之宝夜明珠才可以治疗。”阮来沅絮叨地说。

  “你知道吗?我师傅多么希望母亲重见光明。今年恩师也七十多岁,除头发全白外,其它的还是永葆青春的。”阮来沅继续地说。

  “那我师傅也是希望自己青春永驻,返老还童!”忍冬冷冷地说。

  在通向莲花池边的小路上。

  “徒儿,你在说什么啦?”金莲在风雪和如霜、玫瑰三个人陪伴下来到了他们的跟前。

  “师傅,您来了?”忍冬行过大礼站在一旁。

  “臭小子,告诉你吧,还有半个时辰十天期限已到,你小子只有长期在这里干活了,并且有人监督你,要把这莲花洞内所有脏活、重活统统由你干,哈哈。”金莲冷笑几声。她正高兴中,忽然间梨花气喘吁吁地跑来。

  “师傅,那个黎君茹回来啦!”梨花叩拜了金莲,喘着气。

  “千年何首乌找到了?哈哈,傻丫头,看你怎么跟我解释,哈哈。”

  金莲一脸的讥笑样,她离开了莲花池。

  “不会的,她一定会找到,她答应过我,找不到她绝不回来!”阮来沅望了一眼远处,喊叫着。

  “臭小子,千年何首乌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痴心妄想!千年何首乌……”金莲又是哈哈大起来,话音刚落,一个女声音如钢针扎铁一样响了起来。

  “千年何首乌在此!”黎君茹尖叫打破刚才的一切。大家都面面相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阮来沅放下了手中活向她跑来。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位勇敢、不屈的黎君茹,泪水滚落腮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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