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梁王接过信封,嘴里嘀咕着。
他庆幸自己早下决断离开了京城,不至于像上辈子一样被扔进死牢。
“殿下,太子会被赐死吗?”
梁王朝侍从做了个手势,让他退下,坐在盈盈的床榻上,拿着信思忖着。
“估计不会。”梁王严肃地说着,“废黜太子之位是肯定的了,至于赐死,估计是不会的,顶多让他离开长安去哪个地方当个庶人。”梁王忽然觉得自己想得太严重,“或者陛下顾念骨肉亲情只是让他做个闲散王爷。”
“盈盈当初竞选太子妃落选。”盈盈怕梁王吃醋,断断续续地说着,“父亲说落选也未必是件坏事。”
“确实不是坏事!”
果不其然,梁王还是吃醋了,他愤怒地起身,甩了一句,就直冲冲地往外走。
“云尚去干什么?”
“看我闺女!”
梁王走得没影儿后,盈盈噗嗤一声笑了,越想越好笑,盈盈一时间刹不住车了。
梁王府溢香阁。
奶娘正在哄着小郡主睡觉,李承鄞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梁王殿下。”
奶娘见梁王进来,起身朝他行礼。
梁王轻声“嘘”了一下,然后小心地接过女儿,然后示意奶娘退下。
梁王抱着女儿轻轻地来回踱步,轻拍着襁褓,眼睛里带着他的千种感情看着她。
“阿爷,我想看看妹妹。”李承鄞见梁王所有精力都在妹妹身上,小醋坛子就翻了,“您总看她,都不给我看。”
“给你看,给你看。”梁王拗不过儿子,受不了他的小奶音,“看看妹妹怎么样?”
“哪方面呀?”
“相貌呀。”梁王说着,“看看像谁?”
“像阿爷。”
“功课做了?”梁王见他有些口不对心,“做的怎么样?”
“都做完了,而且做的挺好。”鄞儿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鄞儿你慢点!”梁王见他跑得依旧快,“这孩子。”
梁王府院子。
李承鄞拿着小木剑练着师父交给的剑术。
烈日当头,鄞儿满头大汗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常听阿爷提起,祖父唐高祖李渊持剑安邦,当今的陛下也是骑着战马南征北战。
作为李氏子孙,鄞儿不愿意在各个方面输给任何人。
但,孩子爱玩贪玩是天性;也没有成年人那么强的自制力。
以至于他容易被梁王打骂惩罚。
“鄞儿,歇会儿吧。”盈盈忽然间出现了门口朝院子喊着,“来来来,阿娘给你擦擦汗。”
“不要!”
盈盈从鄞儿的语气以及神态中发现他身上似乎有种倔强的劲儿,她不知道儿子的倔强劲儿是从哪里来的。
梁王时常告诉盈盈不能太娇惯孩子,她自己也时常提醒自己,把握自己不要对鄞儿太溺爱。
但,鄞儿现在的样子倒是有几分被惯坏的苗头。
“云尚,你看他。”
梁王从溢香阁出来,走到盈盈面前。
“这小子还挺用功。”梁王笑着说。
“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他已经被惯坏了。”盈盈支支吾吾地回答,“所以我总在反思自己哪里做的不够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