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儿,你给阿娘哭一个呀!”
盈盈抱着烧得浑身滚烫的儿子,哭着喊着,“鄞儿,阿娘求求你赶紧醒来呀!阿娘向你保证以后每天都陪着你,直到你长大!”盈盈亲着鄞儿大哭着,“你醒醒啊!”
“盈盈,快把孩子放在榻上,让御医给诊治呀。”梁王安慰着她,“你放心,咱们鄞儿福大命大造化大,他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见盈盈有些松懈,梁王趁机将鄞儿抱过来,轻轻地放在榻上,然后又把盈盈抱在怀里,任凭她哭闹捶打着自己。
“殿下,我没资格当鄞儿的阿娘。”盈盈自责着,“鄞儿还这么小,我总是撒手不管,现在病的这么严重,我有罪呀!”
“盈盈,盈盈,你听本王说!”梁王双手抓着泣不成声神情有些恍惚的盈盈,“咱们的孩子不会有事儿的,啊,谁说你没资格当鄞儿的阿娘?从你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到每天殚精竭虑地为他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每天只能睡两三个时辰,有时候他一哭闹,你就哄着他,还怎么有资格呀?!”
“启禀殿下,王妃。”御医号完脉,“小郡王怕是得了天花。”
“天花?!”
梁王夫妇听了全都一脸震惊。
天花,在唐朝基本上属于被判了死刑,也就有些许命硬的可以挺过去,但,留下麻子是十有八九的。
“梁王殿下。”御医吞吞吐吐地说着,“这天花是会传染的,小郡王恐怕得……”
“胡说什么?!”梁王怒吼着,“传本王的命令:梁王府从此画为疫区,外人不得进入,府上的人不得随意外出,小郡王的房间更是不许人随意进出!”
“殿下。”
盈盈明白了梁王想要在梁王府给小郡王治病,而不是将他隔离,双眼泛着泪花,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盈盈不必如此,他也是本王的亲骨肉。”
“哎。”盈盈笑着点头,“只是这孩子……”
“本王不许你说丧气话。”梁王食指压在盈盈嘴上,“鄞儿一定会康复的,他有你这么爱他的阿娘,他怎么舍得走呢。”
“殿下,王妃,小郡王出痘了!”
“太医这是怎么回事儿?!”梁王看了一眼孩子又焦急地询问太医。
“殿下,这都是正常现象。”太医解释着,“得了天花的人出痘之后,大约十几天会化脓。”太医有些恐惧,在梁王的逼问下他又继续说,“化脓期是最危险的时候,需要看小郡王的造化,若是挺得过化脓期,小郡王身上的痘子就会变成麻子,那时候小郡王基本上就可以痊愈了。”
“你说化脓期是最危险的时候,有多危险?”盈盈似乎预测到了所有最坏的结果,坚强地问着。
“可能,可能会……”太医恐惧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吞吞吐吐地说着,“小郡王可能会夭折。”
盈盈听了如晴天霹雳,她大口地喘着气,险些晕了过去。
“盈盈,你别担心。”梁王安慰着她,“咱们都在这儿陪着鄞儿,让他能早日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