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梦。
刘耀文这个人真的很烦。
门铃又响了一遍。宋亚轩将怀里的枕头扔向远处,起身走到客厅去开门。
龙套1您的外卖。
门口的小哥递给了他东西,又赶着去送下一家。
宋亚轩晕乎乎的,头发挠成了鸡窝头。因为不是自己下单的,宋亚轩十分谨慎地在门外将包裹拆开。
刚一掀开隔热保温袋,混着豆子清香的热气便扑面而来。
看着几乎要挤满一桌的早餐,宋亚轩一边大口啃馒头,一边在等电话拨通。
宋亚轩贺哥最近真是大手笔,又是豪宅又是爱心早餐的,我都开始怀疑您是不是对我有所图谋了。
听到宋亚轩含糊不清的声音,贺峻霖还没完全从梦中醒来,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
贺峻霖大白天的,你这小子在说什么梦话?
宋亚轩笑了几声,撂了电话,端起豆浆一饮而尽。
死鸭子嘴硬。除了贺峻霖,还有谁知道自己只喝黑芝麻豆浆。
吃饱喝足,因为难得起早,索性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准备去散散步。
穿了件白色高领毛衣,又拿上挡风的卡其色风衣外套披上,关上门,转身便看见对门的邻居步入电梯,留下背影。
那人身形高挑,肩宽腰窄,浑身沉色穿搭,走后留下的气味十分好闻。
宋亚轩暗叹帅气,心想或许是内娱里的某位爱豆。贺峻霖平时追星,要是他在,应该能上去要张亲签。
本想赶上去,却远远地见着门已经关上,便也作罢,走进另一扇电梯。
万里无云,天气晴明,海风微微拂面,带着湿润的盐气。
这里的人流依然那么少,仅有几名穿着绿色马甲的志愿者在海滩上拾捡垃圾。
宋亚轩坐在简陋的棚下,单手托在膝盖上,远眺海面上耍水的海鸥。
何夏沅旁边的空罐子可以递给我吗?
身旁传来一道绵绵柔柔的声音,抬头看去,是个女孩。
约莫二十的年纪,墨发长披,双瞳剪水,穿着志愿服,笑的温甜。
宋亚轩怔愣了一下,机械地将身旁的可乐瓶子递给她。
女孩将瓶子装入粗制麻袋里,睫毛扑闪着,再次望向了宋亚轩,抿嘴。
何夏沅是外地人吧?这面海背对太阳,见不到日出也赏不了日落的。
宋亚轩望向背后被杂乱枝叶挡住的火球,粲然一笑。
宋亚轩我想看的是海,又不是太阳。
何夏沅我一个朋友跟你挺像。
女孩笑得更灿烂了,将麻袋束好,挥手向他告别。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宋亚轩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土,照着回忆走到那处停留在记忆里的位置。
用手胡乱按压了一下,凭着感觉在一处开挖,尘土藏进了干净的指甲盖里。
果然早被海水淘洗了去。看着一无所获的几个坑洞,重新将沙子填了上去。
那枚小时候埋下的镶着淘气男孩头像的徽章,大概在掩埋的土里太过寂寞,跟着潇洒的海水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