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暖地倾泻于杨寅的面颊上,令她感觉皮肤有些痒痒的。
她揉了揉眼睛,又懒懒地翻了一个身,她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不对,她怎么睡在床上了?
她揉了揉眼睛,向地铺望去,发现早已不见边伯贤的身影。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时钟,竟然已经早上八点整了!
杨寅急匆匆地跳下床,意料之内的,右腿关节随即隐隐作痛,但尚且算轻微,似乎已经可以摆脱拐杖了。
这是铁定要迟到了!
自己居然没定闹钟……怎么就下意识以为边伯贤这个狗男人会顺便喊自己起床的呢……
杨寅一推开屋门,就通过透明的厨房玻璃门,看见边伯贤在厨房里忙碌着,优雅的深灰色衬衫袖口被高挽至肘关节,有力的手肘在每一次举起落下的时候牵起青筋的脉络,在肌肉纠结的手臂上错落起伏。
边伯贤“怎么不再睡会?”
边伯贤看见小姑娘顶着一头鸟窝似的杂乱无章的头发,穿着皱巴巴的睡裙,睡眼惺忪地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突然有些忍俊不禁了起来。
杨寅(猫系人格)“我!”
杨寅刚想嗔怪几句,可当她望见边伯贤手背上被油烫伤的好几个红晕处时,那些苛责的言语全都化作了心疼,从眼神里倾泻而出。
边伯贤“之前听你哥说,你喜欢吃流心荷包蛋,第一次煎蛋,笨手笨脚地不小心煎坏了好几个,就耽搁了一些时间。草莓牛奶和面包在餐桌上,应该还是温热的。”
奶味边伯贤将被烫伤的手背在身后,用另一只手端着煎成功的流心蛋,催促着杨寅去餐桌边入座。
杨寅(猫系人格)“快去冲凉水,小心发炎。”
杨寅随即跑去医药箱找了半天青草膏,随即涂抹了一些在手指上,悉心在边伯贤的手背上摩挲。
杨寅(猫系人格)“笨。”
杨寅本想关心一下边伯贤,可话到嘴边就变了味,格外生硬。
边伯贤“嗯。”
边伯贤倒是弯了弯唇角,那个“嗯”懒洋洋地好似一声叹息,温柔至极,语气里带着浑然不自知的轻快与宠溺,原本妖冶的眼眸在那一瞬间也变得温顺亲切了起来,就好像阳光温柔的邻家哥哥,那无形中的压迫感早已消失殆尽。
杨寅(猫系人格)“你又帮我请假了吗?我感觉我可以去上学了。”
听见小孩儿这个词时,杨寅下意识地抽了抽嘴角,可她不愿与他争个子丑寅卯,那样就没完没了了。
边伯贤“今天周六,笨。”
边伯贤轻持着手中的玻璃棒,搅拌着面前的冰美式,他抬眸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杨寅,“报复式”地回敬了杨寅一句“笨”,可语气却是格外酥麻宠溺。
他们大眼对小眼地对望着,仿若幼儿园小班小霸王和幼儿园大班的杠把子……
杨寅吃瘪地撇了撇嘴,就默默埋头干饭了,金黄的荷包蛋淋上鲜酱油,鲜嫩多汁的流心蛋黄,温润地在唇齿间蔓延,格外香甜,与世勋哥哥的厨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边伯贤“好吃吗?”
看着杨寅低头吃得满嘴流油的模样,边伯贤忍不住轻笑起来,随即拿出手机,趁杨寅不注意偷偷拍了几张杨寅的丑照。
边伯贤又抽了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着杨寅的唇边和鼻尖,行为举止温柔至极,恍惚间,思绪被拉得好长好长……
边伯贤“小馋猫,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当年小小的杨寅非要和哥哥挤在同一张椅子上,倚靠在哥哥的胸膛,让哥哥将自己圈在怀里喂自己吃早餐。
心急的杨寅总会把流心蛋黄弄到衣服上,吃到鼻尖上,毫无吃相可言。可每次世勋哥哥总是极具耐心地替她清理,他的下颚骨搁在她的肩膀上,距离很近很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间的心跳。
淡淡的奶味与温热的气息似乎再一次扑打在耳畔,深情款款的眉眼近在咫尺。
杨寅望着面前人,竟有片刻间的失神,媚儿不受杨寅控制贸然出现,她伸出手抚摸着边伯贤的面颊,指腹流连于他的鼻尖和唇瓣。
边伯贤“寅寅?”
边伯贤被媚儿的手指摩挲地有些心猿意马,声音霎时变得低沉沙哑了下来。
边伯贤一出声,媚儿竟然凭空消失了,杨寅很快就回过神来。
她仿若触电般迅速缩回了手,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世勋哥哥在军营里接受训练呢。
可随即,杨寅再次被动地失去了意识,隐约间,她听见媚儿疑惑的嘟囔和边伯贤的询问,可她却无力回答……
边伯贤“寅寅,煎荷包蛋好吃吗?”
边伯贤伸出手揉了揉杨寅的脑袋,一边用手指捋顺她那凌乱的长发。
小柔(兔系人格)“好吃。”
小柔被迫接管了身体控制权,她压抑着内心的迷茫,温温柔柔地回应着边伯贤,乖顺地冲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