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其实很高兴,可能还有些兴奋,路弦知道。只是他太擅于掩藏真实情绪,旁人可能感受不到他的波动。在江宁生活了十余年,来江城也是一场长途跋涉,除了江城,他只去过深圳参加训练营,并没有真正地出远门旅游过。这是第一次。
幸好有马嘉祺这些小孩陪着他,不像从前那样孤单。
她躺在床上翻朋友圈,才发现上次发的那张合照,她哥在下边发了个微笑表情。
到现在还不知道路忱对她跟刘耀文之间是什么态度。路忱碍不着他们,但毕竟是她亲哥,她心里仍然很在意。
路忱对刘耀文似乎有很深的偏见。
刘耀文“姐姐,冷不冷?”
刘耀文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她立即关了手机,撑着床单坐起来,看见他湿着头发,手里还在捣鼓空调遥控器。
路弦“还好。”
路弦穿的是吊带背心和长裤,挺凉快的。她把手机扔开,刚要掀开被子就被少年压住,后腰防不胜防,被他揉了几下,又痒又麻。
她恼了,怎么又动不动就上手。
路弦“去吹头发啊你。”
刘耀文“先亲一下。”
她黑发散乱滑下肩头,他按在那块凸起的骨头上,低头轻轻地亲了一下,与他说的一样,只是一下。
但脊背与腰都有湿润的触感。
路弦咬他撑在一旁的手。
路弦“变态…”
刘耀文也没有躲,伏起肩时额发的一滴水砸在她脊背中央,他收回手,看着腕部两排整齐的牙印,没忍住笑,换来路弦好一通瞪。
将五点,一行人整理好着装去看日出,风有点大,三个女生都戴了帽子和眼镜,沿途边聊天边照相。
马嘉祺“严浩翔,你把我拍的好丑。”
马嘉祺拿着摄像机,兴许是角度不太对,他整个人在画面里跟黑炭一样,牙倒是挺白的。
严浩翔也戴上鸭舌帽。
严浩翔“你就长这样。”
马嘉祺倒退着走,立即怼着他来了一张,刘耀文也不小心入镜了,整个画面乌漆麻黑的。
他打开相片,乐笑了,摆到他们面前。
马嘉祺“你看你也这样,刘耀文更是,这不赖我吧?”
严浩翔“滚。”
刘耀文……
桥边有几个垂钓的老人,大约是夜钓,见着他们来了让出位置。“来看日出的吧?这位置优越得很,来这边。”
马嘉祺和贺峻霖这两个社交恐怖分子立即拉住大爷,咔咔来了几张合照,如果不是周益嘉拉着,他们微信都加上了。
厚厚云层随着时间推移散开些,天空几近透明,光逐渐照亮了江水,很闪眼睛。路弦坐在铁链边上教刘耀文调摄像角度,他们带了支架来,方便拍摄。
周益嘉拧开了颜料,坐在一旁画山峰与江水,很认真。贺峻霖拿着胶片相机为她照相,直至东日撒满了阔江。
从白到金,甚至有些橙红,热感逐步上升,马嘉祺与严浩翔轮流拿着相机摄像,笑容充满朝气,而钟意白倚在石壁旁,微仰起颈吹着风。
眼前有点刺到模糊,路弦抬头,看见身旁的少年也在笑,比阳光还要灼眼灿烂。
虽很浅淡,却是从未有过的惊鸿。
风渐渐轻了,空气略闷的清晨里,路弦也扬起唇角,对着相机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