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转角有许多人围着树木捆祈福牌,还有双手合十虔诚许愿的,昨晚下过暴雨,山路湿滑,到这上头来的人不如往常爆满。
路弦看着那些随风飘浮的红带,才拍了一张照片就被旁边的人挤了下,还是刘耀文扶住了她。
他摁着她手腕。
刘耀文“撞到哪里了?”
路弦根本没看清是谁撞了自己,大概是小孩子,她脱开他桎梏,捏他脸。
路弦“没事。”
之后回头叫了声于书乐。
路弦“小乐,我们去拿祈福牌吧。”
于书乐忙应了声,拍完才跟上。
摇签都是上上签,很多年轻人围着议论,路弦对那个不感兴趣,直接走到桌台前取了纸笔写祈福牌。
“小俊哥毛笔字不错啊。”管理人员看着少年低头写字的认真模样,没忍住夸赞话。
路弦用的是签字笔,写完塞好才看见刘耀文用的是毛笔,不知道他写的什么,单看一眼内容并不多。
她这人挺俗,写的万事顺意。
希望她身边所有人都如她所想,万事顺意。
还希望,刘耀文永远自由,不惧伤害。
最后挂在了枝头,还被洒落下来的雨水淋湿额发。
刘耀文拿出纸巾为她擦拭,弯下脊背时听见她问题。
路弦“刘耀文,你的祈福牌里,有你自己吗。”
他动作一顿,哑口无言。
过了好几秒钟才收回手。
刘耀文“怎么了?”
路弦八成猜到他写的是什么内容了,伸手揉他头发,笑得狡黠。
路弦“没有也没关系,我的有你。”
头发被揉乱了也不生气,刘耀文抱住她,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她的脸,声音哑涩。
刘耀文“姐姐好喜欢我。”
路弦脸上开始发烫,她用胳膊挡住他不让再亲,盯着他的眼神充满不可思议。
路弦“这是在寺庙啊…”
而且好多人都看见了。
刘耀文抱紧了些,不让她被人看见,低声哄她。
刘耀文“佛祖会宽恕我们的。”
却得到一记路弦恼羞成怒的直打拳。
没办法啊,她太会撩他了。
他的祈福牌确实没有提及自己,只写了两个字——
要她。
仅仅两个字。
要她快乐,要她健康,要她自由,要她一直、长长久久地喜欢他。
他没有写答案。
这些留白均是答案。
……
六月初,高考前的那几天,人为鱼肉我为刀组仍然坚持着晚修留堂的好习惯,1班没有关灯,前后门敞开着,头顶的风扇飞速运转,解题的讨论声没有停过。
马嘉祺荣获歇菜第一名,把做完的卷子拿到一旁,一副半死不活生无可恋的表情,趴在严浩翔身上。
马嘉祺“严浩翔,给我包qq糖,要饿死了。”
严浩翔“没qq糖了,贺峻霖吃掉了。”
严浩翔扔给他一盒巧克力,低头才发现这人一直揪着他裤袋,他一杆笔敲过去。
严浩翔“草,别用我裤子蹭眼镜。”
然而马嘉祺已经将眼镜擦干净,拆开巧克力便啃了一大口,很满足,靠在椅背抒起情来。
马嘉祺“啧,我第一次尝着高三的苦,居然这么苦。”
贺峻霖“你终于尝着了。作为你的父亲,我感到很欣慰。”
贺峻霖把批改好的数学卷扔给他。
马嘉祺不理睬他的玩笑话,声音平静。
马嘉祺“别说,这次我真有点紧张。”
他前几年是真爱玩,课也都是睡过去就算完事,也就开朗的性子与身边人划得来。刘耀文转过来之后还嫌弃他,到后来特意为他补课,补了这将近两年,他才够上年级榜的边。
贺峻霖“紧张是必然的,这儿一个保送,一个艺考,一个子承父业,你不紧张才怪呢。”
好好的伤感气氛全毁了,马嘉祺火了,爬上课桌去掐贺峻霖的脖子,边骂他没人情味,边回头对着刘耀文控诉,表情很是狰狞。
马嘉祺“我当初就和你说别跟2班的玩,你不听!”
刘耀文合上卷子,冷漠地叫了声他名字。
马嘉祺“啊?”
马嘉祺忙着制裁贺峻霖,下意识应了句。
刘耀文耐心道。
刘耀文“你成熟点,过来做卷子,还有三套。”
马嘉祺听言下手更重了,贺峻霖也跟着惨叫。
六月二号晚上十点过十分,高三教学楼传出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又一拨学生崩溃。
保安室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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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呢谢谢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