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受不了她这样,心跳出走得太狼狈,瞬间急起来。他绷紧了神经,忍着躁动低头亲她的额角,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
刘耀文“先吃饭好不好?”
他被她玩狠了。
虽然她并没有在玩。
路弦“刘耀文……”
路弦视线下移,对他剧烈的反应难以置信。
她什么都没有做啊。他脑子里想些什么呢?
她拿起筷子吃粉,看见刘耀文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一时之间不知该笑还是怎么。
手机进了新短讯,是姜姜发过来的,一条是法大的毕业典礼链接,一条是问路忱和程洛的婚礼事宜。
她记得明天傍晚还与贺峻霖有约。
路弦顿感头疼,二十几岁的人果然事情多。
考试月即将来临,又要入夏,她不喜欢黏热的风,也不喜欢暴雨。
算了,吃粉要紧。
路弦把这些事儿甩出脑袋,低头吃着粉,心里却在盘婚纱的下摆怎么设计得好看轻盈。
次日,由于限号,路弦寻思骑小毛驴,没想到刘耀文这人早速成了,给她系头盔带子的动作熟稔,像练过很多次。
路弦“刘耀文,这是你的小伎俩吗?”
路弦坐在后座,声音透过厚厚的罩子,有些闷。
刘耀文“不是。”
刘耀文当初是真的不会骑。但确实如路弦所言,骑电动车很简单,与自行车没什么两样。
路弦听言紧急叫停。
路弦“…等会,你下来。我来带你。”
她才二十三,她惜命。
刘耀文却是乖乖地下了车,和她调换座位,只是拎过她的包时被那重量惊到了。他抬手掂了两把,凉凉道。
刘耀文“姐姐,你不会装了酒在包里吧?”
路弦拧着车把的手紧了紧,矢口否认。
路弦“我没那么馋。”
然而心里是另一套说辞。妈的,这小孩怎么猜得怎么准。
贺峻霖定的馆子离埠阳街不远,估摸五分钟就到了。路弦把钥匙拔了锁上车,身后的少年贴上来,黑压压地塌下来,问她。
刘耀文“多少度?”
路弦“这在大街上,别离我这么近。”
路弦抬起胳膊往后顶,将他推至安全距离,对上他眼神又不免败下阵来。真是奇怪,这两天她在小崽面前总心虚。
路弦“就普通的杨梅酒,纯白的,不烧胃。”
刘耀文“纯白的,还不烧胃吗?”
刘耀文简直被刷新了认知。如果没有记错,上次于姐婚礼,她白酒和渝酒混着喝,到夜里红着脸难受的样子可怜得过分。更别说她还有酒精中毒洗胃的历史。他实在是不敢再在这件事上纵容她。
路弦不想与他多说,抢过他手里的包,催促道。
路弦“我有分寸的,我们先进去吧,别让你同学等太久。”
她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让刘耀文更束手无策了。
她这两天好奇怪。
虽很不想承认,但他看着路弦挺直纤细的背脊,只想出若即若离这个词。
她从北京回来之后就好爱和他撒娇,但她以前从来不会。她刚才拒绝的语气很敷衍,并不想他管她的事情。
刘耀文从来就没想过抓住她,也并不觉得她是个强势的人。他没有那些莫须有的征服欲,他只想陪在她身边,这种执拗的想法一点都不矫情。
然而现在并不是单刀直入问问题的时候,周围人来人往,路弦拎着包走在前面,走得很快。
她把他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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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呢谢谢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