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过牙了，不吃（加更）

暑期集训本就是一场持久战，像刘耀文贺峻霖这样有竞赛基础的学生，与高三学生分配在一块训练。

带他们的金牌教练也是国内数一数二颇有造诣的研究生导师。

第一次集训共二十九天，各式各样的学科竞赛与专家讲座层出不穷。处于青春期的学生其实是很难沉得住气坚持下来的，别说线上测试，腾出考场进行试题分析也够死脑细胞。

集训前几天，大部分学生都在休养生息。网吧里打游戏、绘制函数图研究习题的大有人在，篮球场一天到晚也占满了人。

贺峻霖不想晒太阳，通常都是傍晚了才约着刘耀文去实验室转遛几圈见见世面。

集训营的实验室宽阔，墙地材料都是特制的。刘耀文把回形针扣好，循着实验桌板记录下实验名称。

未经教练许可是不可以擅自操作器械的，但学生们有自由参观学习的权利。

贺峻霖停在两排立体装置前。

贺峻霖“实验中控制氯气和空气体积比的方法是……”

刘耀文看了眼溶液瓶下的前提比例，很快理出答案。

刘耀文“观察次氯酸溶液中产生气泡的速率调节流速。”

贺峻霖惊诧得说不出话来，随后套用他所说的方法验证实验数据，茅塞顿开。

靠。这人怕是早就参透建模题了吧？

贺峻霖打开手机摄像头想拍下这个实验模型。

还没来得及张口夸身边的少年，几个穿着略显成熟的男生走过来，为首的人搭上刘耀文的肩膀。

龙套“同学，你是哪楼的？”

他们刚才离得不远，加上实验室相对安静，少年说的话格外清晰。

他们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实验于高三学生都有些超纲。

刘耀文不和生人交际，这点贺峻霖是清楚的，这时候只能把脸色明显不好的少年拉到自己身边。他笑得很浅，应付起人来游刃有余。

贺峻霖“我们是八楼的。请问有什么事吗？”

刘耀文比在场其他人都高上几厘米，气场摆在那儿，看着很不好接触。可贺峻霖也未必好处，他面上虽略显随和些，可眼里分明没有半分笑意，疏离得很。

几个人面面相觑，眼神沟通了几番，最后硬着头皮继续搭讪。

龙套“我们是二楼的，深城本地人，跟你们同一个教练。”

龙套“刚才看这个靓仔反应特别快，觉得挺厉害的，就想过来交个朋友。”

刘耀文没多少耐心经营无用社交，也不想听他们的揶揄夸赞，揽着贺峻霖的肩直接走掉。极其不给面子。

贺峻霖被他的举动震得头皮发麻。

待少年把手拿开，继续专心地做实验记录。贺峻霖忽地笑了下，深城方言他能听懂几句，那几个人刚在背后议论的，全是骂人的脏字。

也就刘耀文不介意了。

贺峻霖低啧了两声。

贺峻霖“刘耀文，你挺拽啊。”

不知是骂他还是夸他。

刘耀文没听过别人这么评价他，只微微抬了下眼睛，鹰隼一般锐利。他淡淡地陈述。

#刘耀文“我又没拽到你面前。”

贺峻霖听言一怔，被他这句近乎划分阵营的解释搞懵了。

莫名其妙呢？

他忍不住笑，刚才刘耀文确实在给他解决麻烦。他还真不怎么乐意跟陌生人硬聊。

贺峻霖“我谢谢你啊。”

贺峻霖“等会我请你吃棒冰？”

刘耀文却回绝他的邀请，头都不带抬一下。

#刘耀文“刷过牙了，不吃。”

贺峻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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