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手抖了（会员加更）

电话响了两遍，那边没接。

但是路弦还是打了第三次。

这次接了，听筒里一阵摩擦的声音，还有风声。

少年低哑的声音传过来，携着恳切。

刘耀文“姐姐，我刚才在忙，没看见你的电话，对不起。”

路弦几乎是瞬间红了眼眶。

她都没说对不起。他却开口就是道歉，还是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刘耀文“你这几天是不是很忙？工作室很多事情吗？”

刘耀文“我发那么多消息，只是想确保你是否平安，你不要烦我……我没想太多，就是太急了。”

刘耀文站在展览牌后说着话，语气小心翼翼的。

外面音响还在播放着经典老歌，小鸟又立在上面排鸟粪。

他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出去处理。

他咬了咬牙，想继续说些什么，路弦却打断了他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

路弦“刘耀文。”

刘耀文愣了愣，有些慌乱。

刘耀文“怎么了？你声音好哑。”

刘耀文“姐姐，感冒了吗？”

路弦“没。”

路弦双眸发涩，唇瓣被咬出一颗血印才勉强说连贯话。

路弦“你现在方便吗？开视频吧。”

刘耀文看了眼时间，有些赶，下午班的休息间隔很短，他算忙里偷闲。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转了视讯。

一片苍蓝的天空，太阳光很烈，少年戴着口罩，只露出了一双黑眸，他翻转着镜头，直直地盯着屏幕里路弦皙白的脸庞，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刘耀文“我在外面兼职。”

路弦见着他的眉眼，神情还有些木讷，手放下来，下意识张了张唇。

路弦“刘耀文，你好像黑了。”

刘耀文“上班的地方比较晒。”

刘耀文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话题，却在看见她唇上冒出殷红的血珠时，心口紧了紧，好疼。

刘耀文“姐姐，你是不是上火了？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路弦失神，只是盯着少年衬衫上的扣子，目不转睛。

路弦“怎么要兼职？缺钱了吗？”

两个人根本不在同一频道上。你问你的，我问我的，还有问无答。

刘耀文“姐姐，你怎么了？”

刘耀文无法确定她肤色如此之白是因为没晒太阳还是过于疲倦，不免心急如焚。

路弦只让他摘口罩，但他一直不愿意。

最近确实被晒得有些狠，视频里还有光补救，要是摘下来……

他怕她嫌。

路弦只得作罢，接着问。

路弦“刘耀文，你什么时候开学？”

刘耀文没想瞒着她，如实答道。

刘耀文“三月二号。但是我元宵之后就会回来。”

路弦根本没想起来生日这辙，也就忽略了少年隐藏的这份惊喜。她皱着眉问。

路弦“怎么提前那么多天？”

刘耀文垂下眼，浓密的睫毛透着无辜的味道。

刘耀文“因为想快点见到你。”

路弦“……”

路弦沉默了几秒钟，而后无奈地笑了声。

路弦“我也想。”

路弦“尤其是现在，特别想见你。”

听言，屏幕一闪，镜头乱晃，她被吓得怔住，而后才听到他挟着羞赧的回答。

刘耀文“刚才手抖了，我……我有点激动。”

怎么能不激动呢？

她第一次说想他。

他兴奋得手机都拿不稳，眼尾激起一抹红。

路弦心里很复杂，又怅又涩。

这个笨蛋小孩。

笨蛋小孩也该有人疼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