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人多,路弦落座后便开始不停歇地敬酒。
酒这东西,礼尚往来。
尽管旁边刘耀文一直叮嘱她别喝太多,她也还是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施言婕“渝酒喝了不会醉,耀文哥你别担心。”
施言婕小心翼翼地劝。少年脸色太不好,在一堆洋溢笑脸的人里格外违和。
路弦把玻璃杯放下,脸颊淡淡的红,她酒量好,并不容易上脸,大抵是腮红。她伸手,在他腿上摸了个来回。
路弦“刘耀文,笑笑啊。”
路弦“大喜之日干嘛板着张脸?”
他腿敏感,立即往里收,却是将她的半只手夹住了。
路弦“你故意的?”
刘耀文脸色爆红。
刘耀文“没有。”
说完,他张开点腿,但路弦的手并未收回,而是继续贴着他的腿侧,这些光景都在桌底,加之所有人目光都在婚礼上,根本没人注意到两人的动作。
路弦“我不喝了。你别板着张脸。”
路弦把原来他推过来那杯橙汁挪到自己面前,余光瞥见施言婕离开座位去找于姐,贴得更近了些,酒味醇厚浓重。
路弦“你可以管我,我愿意被你管着。”
刘耀文瞳孔一缩,对上她纯黑的眼睛还有些怔然,耳朵红着,思绪乱成毛线团。
她是不是醉了?
刘耀文一擞,站起身。
刘耀文“头晕不晕?我给你打一碗排骨汤好吗?”
路弦只觉得他大惊小怪,被他推开之后也不再动弹,后背倚进椅背,嗓音懒懒的。
路弦“不想喝。这儿的厨子,煮的汤还没你的好喝。”
她绝对是醉了。
刘耀文有九成肯定。
他看了眼远处在敬酒的新郎新娘,有些心不在焉,手已经拿起了汤勺。
刘耀文“怎么会没我做的好喝。喝半碗好不好?姐姐乖一点。”
路弦拍了拍他背,眼里蒙蒙的醉意,但神智还清醒着。
路弦“你才乖一点。”
路弦“别打了,坐下来陪我调会情。”
刘耀文“……”
宴席散了之后,路弦坐在红椅子上,坐姿不怎么正,翘着腿,奶黄色裙子衬得她皮肤更白了些,白里透红。
“弦弦是不是喝多了?”有熟人过来关怀一通,却是被她身旁站着的少年冷退,不太敢多问几句。
杵在旁边跟门神似的,脸黑得要命。谁看一眼他眼神凶一点。
施言婕一蹦一跳上了楼梯,胳膊枕在她双腿上,去看她被酒意熏红的脸。
施言婕“路弦姐,这是特意留给你的蛋糕,草莓味儿的。”
刘耀文“姐姐,回家吗?”
刘耀文接过那个精致的小蛋糕,神色舒缓了些,这种要命的变化像打了出厂标签,专属于路弦。
路弦迟钝地抬起脸,眼皮沉重。
路弦“耶耶呢?”
喝醉了都还记着那只狗。
刘耀文仍然有些担心她的状态,但是所有人都告诉他,渝酒只是上头,但没多大后劲,喝了也没什么不适。
路弦也只是犯困而已。
刘耀文“在阿姨的车里。阿姨在楼下等我们。”
路弦“那我们就走吧。”
她把手塞进他手里。不顾周边的人脸色如何,整个人贴进他怀里,薄透的布料传递出皮肤的滚烫,把他的心烫出一个焦痕,很疼很震。
路弦“耶耶在,刘耀文也在,可以回家了。”
刘耀文全身僵硬。突然不敢回头看那些人的表情。
震惊、不解、揣测,或者是别的。
……
但那些人确实与他无关。
刘耀文“嗯。回家吧。”
他默然受着她乱蹭的动作,虚揽着她走下楼梯,肩上还背着书包,右手拎着粉色的蛋糕盒子,怎么看怎么与身边成熟纤瘦的女人格格不入。
但确实很好看。
连背影都般配。
施言婕眼睛瞪得很大,但还是强装镇定地与那些叔叔阿姨解释。
施言婕“姐弟关系真的太好了,哈哈哈。”
这解释干巴巴的还苍白,也不知道有几个人信。
总之施言婕自己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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