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过得快,仅隔一夜,所坐的地方便又回到了气氛闷硬的教室。
十月份底,万圣节来临。班长温婉从办公室拿回来两张排名表,经了所有人同意后,找了刚进教室门的马嘉祺帮忙张贴起来。
马嘉祺“别人发糖,你发成绩单,真厉害。”
马嘉祺身高放在那,不用凳子,稍稍一抬手就把排名表贴了上去,方便各路主任观摩。
温婉没有理会他的戏谑话,只是压低了声音与他打商量。
温婉“马嘉祺,你能不能帮我告诉刘耀文,他桌子里的糖是我送的。”
马嘉祺吝啬个眼神给她。
今天倒是挺和颜悦色,嘴上还涂了层唇釉,貌似与十几天前在刘耀文家里见到的那位姐姐重合上了。
马嘉祺“你要是真诚心诚意求人帮忙,就别整这阴阳怪气的样儿。”
马嘉祺生一双凤眼,斜睨人时总带着股轻蔑的味道。
马嘉祺“花心思模仿些边角料也是做无用功。”
温婉脸色骤变,闹得明显。
温婉“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温婉“你有什么资格?”
马嘉祺只调整了下挎包带子,轻飘飘撂下句。
马嘉祺“旁观者清。”
也不管身后的人骂了几句脏话,只嗤笑于她的破防。马嘉祺三两步窜回位置,不经意往同桌桌洞里一望。
额滴个乖乖。
塞满了糖,零食,还有几封贴纸精美的贺卡。
温婉也没和他说,她送的糖长什么样子。
这么多东西,他哪知道哪颗哪粒是她送的?
晚自习铃刚响一秒,刘耀文背着包走进来,眼尖的人看见他书包外袋还装着一把糖——不知道哪位妹妹偷偷塞进去的。
这年纪的男生,多少觉得这些小礼物形同谈资炫耀的资本,朝少年投去的目光大部分透着轻视与妒忌。
严浩翔“吵什么呢,做作业。”
严浩翔从手机里抬起头来,屏幕上的告捷字眼分外扎眼。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严浩翔说话比班干还管用,这名副其实。
刘耀文今天走得有些急,临出家门前还被路弦塞了好几颗酸梅子。
他对酸味不很敏感,含了一颗没多大反应。路弦觉得新奇,又往他手心里搪塞几颗,附带两袋草莓味的跳跳糖。
她当时已经把他头发揉乱了,笑得挺开心,说。
“十六岁怎么了,小孩子嘛,也可以吃糖啊。”
好不容易缓好呼吸,马嘉祺又不省事儿地扑过来,故意恶心他。
马嘉祺“刘耀文,你身上一股糖味儿。”
马嘉祺“你桌子里也一股糖味儿。”
刘耀文推开他,从书堆里抽出化学习题册。
刘耀文“有病就去治,严浩翔出钱,我在你身后保驾护航。”
谁都没开口说话,严浩翔突然转过来,面无表情地。
严浩翔“我早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钱我不出。”
马嘉祺脸黑得很彻底。
马嘉祺“踏马,你们俩存心的是不是?”
马嘉祺“严浩翔我祝你打游戏队友挂机狂送人头,对面行大运钓五金,你一败涂地。”
严浩翔“你还是别治病了,赶紧准备下家吧。”
马嘉祺听言,直接抡起一本书扔过去,世界彻底安静了。
刘耀文为此分了个眼神给他。
马嘉祺迎上去,少了几分戾气。
马嘉祺“刘耀文,你还真无懈可击。”
刘耀文“?”
刘耀文顿笔,习题册上现出一个小黑点。
马嘉祺“没听这学校的人都怎么传你吗?”
马嘉祺体谅同桌是个不联网不问世事的人,特意行个方便,解释道。
马嘉祺“说你无懈可击,软硬不吃,死书呆子。”
刘耀文听到最后四个字后,眉毛一皱。
马嘉祺立即安慰他。
马嘉祺“我也觉得那些人形容的不对,你这明明是热爱学习,天天向上啊!怎么能说是死书呆子呢?”
马嘉祺“再怎么说,也是活书呆子吧。”
刘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