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到家的时候路弦不在,看她发给他的消息,说是去楼下老年宫跟章爷爷打牌了。
她玩游戏不怎么有天分,但是牌技却略胜别人一筹,总是把那些年纪大的阿姨伯伯气得个个吹胡子瞪眼。
他们没确定关系,但是接连得到好几个吻的刘耀文觉得,自己一定是受了蛊惑,得了名为路弦的病,只要一空下来就好想姐姐,好想姐姐陪在他身边。
像瘾。
他对她的占有欲好像越来越强烈了,时时刻刻都想黏着她。
可他又十分清醒地警诫自己,千万不能表现得太黏人,要有如同成年人一般独立成熟的心智。
路弦已经超越了那道被她划好的界限,她的第一选择本不是他。
所以他一定要慎重再慎重,让她慢慢地放下防备与芥蒂,直到她越来越喜欢他,完全依赖他。
即使只是与她贪欢半刻,他也甘之如饴。
可是……
他现在真的好想见到她,好想再亲亲她的脸。
刘耀文坐在沙发上,手捂着脸头疼得要命。
可是还没等他从混沌纠结中解脱出来,门锁突然转动一声开了。
路弦急匆匆地跑进来,满脸都是奶油,头发也沾了点白,薄薄的奶渍上还有几个明显的手指印。
她对上刘耀文诧异的眼神,也来不及解释了,顶着张打过蛋糕仗的脸闪进卫生间。
刘耀文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倏地起身也往洗手间走。
刘耀文看着路弦弯腰用清水洗着脸上的奶油,走近几步为她捞起被打水湿的碎发,方便她继续动作。
他紧蹙着眉毛。
刘耀文“姐姐,怎么回事?”
路弦用纸巾细致地擦着额角与下颌,转过身来,仰起一张白净湿哒哒的脸,眼里委屈清晰可见。
路弦“把你的蛋糕带下去分享了,没想到周边的小孩太闹腾。”
路弦“就鸡飞蛋打了。”
她说完还无奈地歪了歪头,湿掉的头发如海藻一般漂亮。
刘耀文心中一动,手掌不自觉地禁锢住她的小臂。本来想低头亲亲她的脸以表安慰。可是他又怕这行为太唐突,太冒犯,可能会惹来她的反感。
于是他努力压抑着,面上强作镇定,严重的心口不一。
刘耀文“你怎么知道有蛋糕?”
路弦倚着洗手台,微微张开双臂抱住少年精瘦的腰。
脸贴在他胸口,还顽皮地蹭了蹭,一下就把他校服衫给蹭湿了。
这动作说她不是故意的,都很难让人信服。
她感受着他瞬间局促起来的气息,唇边衔着得逞的笑意,窝在他怀里,抬起脸故意说些好听的话。
路弦“文哥对我这么好,给我买了蛋糕,我当然是用心感受到的咯。”
刘耀文一时间无措地不知道如何动作,是该搂住她,还是说些什么。
然而他倾向性地选择了沉默。
根本没人知道,他现在因为路弦的拥抱已经四肢僵硬,大脑也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身上好软,好香,靠着他也好乖。
路弦“其实刚才都是假话。”
路弦靠在他怀里说着话,她喉咙振动了几下他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路弦“你昨天鬼鬼祟祟的,我一下就发觉不对劲。”
路弦“而且你手机关太慢,我看见你点外卖的界面了。”
说到后面,还嫌弃起他来。
是你自己露馅了,不是我要拆穿你哦。
刘耀文又默了一会儿,问她。
刘耀文“那蛋糕吃了吗?”
路弦“大概是尝到味道了……”
路弦“和你嘴巴里差不多甜吧。”
路弦说完,手又不老实地摸着他的腰。
他敏感点似乎并不在腰上,被摸了也没什么畏缩反应,只看到他耳根一下子红了起来,抓住她作乱的手,紧紧纳入手心,意图制止她的动作。
少年一副被轻薄了的模样,调整好呼吸呼吸后,他低下头看她狡黠的眼睛,话里祈求意味明显。
刘耀文“姐姐,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