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由着她逞口舌之快,眼里的偏宠快要溢出来,他把茶几上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
刘耀文“我只是姐姐一个人的娇气包。”
路弦瞬间颤了下身体,感觉这话有点肉麻,但这份明目张胆的偏爱,又让她心里止不住瘫软。
阳台,路忱已经点了半根烟,燃尽的灰飘落在空气里,细碎得几乎看不见。
路忱“路弦,我一开始跟你说的话你到底放心上了没?”
路弦手指一动,想起来那次在会所路忱提醒过她的话——千万不要跟刘耀文谈恋爱。
她很明确,刘耀文对她,并不是什么后生对长辈的依赖与感激。她心不是铁做的,自然也能感觉到他的真心。
可要不要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于刘耀文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路弦伫立在凉夜里,无处安放的手有些无措地贴在大腿边。
路弦“哥,我跟刘耀文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路忱“要不是我想的那样,你现在紧张个什么劲?”
路忱从小到大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傻缺妹妹,她性子受到遗传,开朗又善良,但凡看见只可怜的猫崽都要冒着寒冬大雨去给它筑窝。
而现在刘耀文的出现,无疑是又拉扯出了她沉寂多年的保护欲与同情心。
在几个月前,他可以底气十足地回答宋驰对方是男童,几个月后的今天,他一进家门就看见这样刺激人心的场景,他不得不沉思追溯,到底是什么时候这段纯正的姐弟情开始变质。
是刘耀文送路弦进医院的那一晚,还是路弦护着崽不肯让他们灌酒,这些猜想通通没有答案。
路弦摸不清她哥什么想法,又开始胡诌八扯。
路弦“我就是单纯的没站稳,因为腿麻。”
路弦“哥,你真的想多了。”
路忱听到后面脸一黑,手指一顿直接按灭了烟。
路忱“那桌上的纸,你怎么解释?”
他倒是想听听她怎么圆。
路弦“那些纸巾是我擦眼泪用的。”
路弦“你爱信不信。”
她腰板正直,一点不心虚。路忱果然抱以疑问,凑近了点看她的眼睛。
路忱“你眼睛好像还真肿了。”
路忱可是你哭什么?你有什么可哭的?”
路弦“就不小心撞到了,疼的。”
路忱“路弦,你少跟我扯。”
路弦“谁跟你扯了?”
路弦“你个老东西。”
路忱自觉正当青年,是最朝气蓬勃的时期,怎么到这死丫头口中就成了老东西了。他立刻提声呛回去。
路忱“你说谁老东西呢?”
路弦“你不老谁老?里面那位可比你小整整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