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的最后一天,刘耀文被教官塞进了优秀学生名列,一入队就被通知去田径场当旗手。
他在一堆学生里鹤立鸡群,一上场就赚足了目光。好像到哪,他都是块沉默的发光体。
马嘉祺“诶,刘耀文,你今天怎么没涂防晒霜了?”
刘耀文“阴天。”
马嘉祺“阴天是阴天,但紫外线一点没弱啊。”
马嘉祺倒不觉得他是因为防晒霜的味儿过于女气才不用,晒伤之后他可是天天涂。大概这防晒霜还是他那比亲的还更亲的姐姐的。
马嘉祺“今天我们彩排完就去网吧玩吧。”
马嘉祺“刘耀文,你去没去过网吧?”
刘耀文却只是转过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要他闭嘴的意思。
马嘉祺觉得这人真无趣。
怎么才能让书呆子加入他们这个有爱的大家庭呢?
今天马嘉祺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数着日子,路弦出差也就过了一半时间。
刘耀文想了下今天多少号,然后又有些不受控制地烦闷起来,连带着训练都机械起来。
他好想姐姐。
此时此刻,彼端汕头的路弦抱着画板与大筒铅笔,蹲在房间门口。
她悲催得很,没带房卡。
小陈载着那十几盒鎏金玫瑰去工厂加工了,大概这个点也快回来了。路弦一是不想麻烦柜台,二是不想丢那个脸。
还要在这家酒店住几天,不想给人一种她是丢三落四不带房卡的傻子的感觉。
华丽空旷的走廊突然响起闷促的脚步声,路弦没有灵魂地扭过脑袋,没想过会是那朵高岭之花。
完了。
丢、大、发、了。
丁医生站着的时候就比她高,这会她狼狈蹲着,他比金字塔还要高,睡凤眼静静地俯视着她。
丁程鑫“路小姐忘记带房卡了。”
路弦抱紧了画架,早知道会碰见他,她还不如去柜台面前当一次傻子呢。
丁程鑫“需要我叫人上来帮你开门吗?”
他是男性,当然不会提出一些例如去他房间坐坐喝杯茶逾矩的提议。
路弦“不用。”
路弦“我就喜欢蹲着。”
丁程鑫“蹲着不利于血液循环。”
路弦“我说了我就喜欢蹲着,你管得着吗?”
小陈“丁医生,弦哥,你们在聊什么呢?”
小陈冒出个脑袋,兴冲冲的,手里还拖着两个超大号的牛皮袋子。
路弦心内交织的怒火立即偃旗息鼓。
丁程鑫“聊蹲着。”
路弦“……”
小陈“蹲着?”
小陈“这有什么好聊的?”
路弦站起身,腿微微的麻。
路弦“确实没什么好聊的。”
路弦“丁医生,我们先进去了。”
路弦眼神示意小陈快点掏卡开房。
小陈“不,弦哥,”
小陈“我刚想跟你说来着。”
小陈“我也没带房卡。”
路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