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弦把台上的打火机装进裤兜里,故作散漫地倚进沙发。
路弦“路忱,警告你别搁这屋里抽烟,抽一口罚两千,自己掂量掂量。”
路忱“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抽了?我就拿着找找感觉。”
路忱答应过老婆要戒烟的,哪能犯戒啊。他跟个大爷似的翘着长腿,桃花眼一眨一眨,问她。
路忱“耀文呢?房间里啊?”
路弦敷衍地嗯了声,之后才觉得不对劲。
路弦“你折回来就是为了找他?”
路忱 “不是,就提一嘴。”
路忱有下没下捋着那根银色镶花边的香烟。
路忱“打火机你放哪了?我看半天没看见。”
路弦皱眉。
路弦“你不是就找找感觉吗?”
路忱啧了声。
路忱“光有根儿烟有什么感觉,没有热火白搭。”
当然他充其量也就过过嘴瘾解解手痒,他怕老婆怕的紧。
路弦哪能不清楚自家哥哥的尿性,顺出裤兜里的老式打火机一抛,对面的男人便伸手以秒的速度稳当当接住。
“咔嚓——”
路忱还没点火试试感觉,一抬头就正好对上了妹妹手机的摄像灯。
人在,烟在,打火机在,证据确凿,人赃并获。
整片空气都安静了。
路忱舌尖顶了顶上颚,太阳穴也突突地疼。
路忱“路弦,你干什么呢?照片删了。”
路弦低头整弄着手机,还没决定好要不要把这份犯罪证据交给嫂子。
笑话,她这种乐意把捏别人把柄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把照片删掉。
她关了手机,余光瞥了下浴室的方向。
路弦“以后不准带烟进来,房子里还有一未成年,小心把人扯坏了。”
路弦“听见没有?”
路忱没忍住笑了。
路忱“你当人人都是蒋小飞呢?耀文这性子想学坏都难。”
刘耀文看起来就是不爱玩的那一挂小孩,轻易教不坏他,跟蒋小飞比起来完全两个极端。
要换成蒋小飞,烟酒放人眼前,说什么两样都得空一样。
路忱这人多狗,斤斤计较的同时还顺带拉踩了一把天选流氓蒋小飞。
路弦不得不承认路忱这套说辞占理,只是忍不住问。
路弦“蒋小飞知道你这么膈应他吗?”
路忱失了趣,把香烟装回盒里。
路忱“他不就那烂性子,从以前到现在都一个样,也就姜姜能治住他。”
路弦侧头低喃。
路弦“你不都一样……”
路忱“嘀咕什么呢?”
路忱复站起来。
路忱“刚那张照片不许发给你嫂子看,不然我告你破坏他人家庭婚姻幸福。”
路弦嘴角一抽,这人什么毛病啊?
她哥前脚刚走,某崽子后脚从浴室里出来,明显收拾过面上情绪,但望着她时眼里还是带着明显的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她。
路弦“你眼睛看哪呢?”
路弦察觉到刘耀文的视线一直凝在沙发角,顺过去才发现路忱那杀千刀的居然没把烟盒带走。
刘耀文“我……我没看什么。”
刘耀文迅速把目光收了回去。
路弦一边在心里骂路忱,一边把烟盒攥在手里,语气凶巴巴的不大中听。
路弦“不许看。回房间写作业去。”
刘耀文“作业都写完了……”
少年站在原地,虽然人愣大一只,但还是有听从主人发落的乖顺姿态。
路弦“作业怎么可能写完?奥数册子都解完了?”
路弦审视的眼神掠过他脸,凌厉得像把刀子。
刘耀文“……没解完。”
刘耀文诚实答道。
路弦把烟跟打火机都藏得严严实实了才放心,眉毛从始至终就没有松过,压迫性极强。
路弦“那就去解,解完上交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