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你

　　刘耀文刚关上门转过身，路弦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少年眯了眯眼睛，看见她锁骨像是被指甲抓划了几道，红红的。

　　路弦“书呢？”

　　他把书往回收了几厘米，低头看她光裸的脚。

刘耀文“姐姐又不穿鞋。”

　　路弦被他整笑了，大夏天的，他有必要这么紧张么。她冷嗤了一声。

路弦“地板上又不凉。”

　　说罢便抽走他手里的书。

　　其中一本是《聚焦未成年人保护》，现在刘耀文才看清楚书名，有些云里雾里。

　　路弦“教唆不满十八周岁的人犯罪的，应当从重处罚，与刑法相关。”

　　刘耀文“……”

　　路弦“小孩，我不想年纪轻轻就蹲进去了。”

路弦努力把话说得很诚恳。

　　刘耀文继续保持沉默，很显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法条科普。

　　路弦不理睬某未成年人已经呆滞的表情，继续翻动书页，继续念给他听。

路弦“还有这个，第九行，预防和制止未成年人的不良行为和违法犯罪行为，并进行合理管教。”

路弦“这是我应当对你履行的义务。”

　　刘耀文“姐姐，我……”

　　孩子的话并没有完整说完就被路弦一嘴打断，

路弦“等会，我还有《妇女保护法律知识》。”

　　她说着，刚要翻开另一本火红色封面的书，动作却被刘耀文制止了下来。

　　刘耀文摁住她的手背，耳根红红的。

刘耀文“姐姐，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所以搞半天姜姜姐送过来的书是针对他的。他花了点时间来缓冲消化，启齿都有点干涩难言。

刘耀文“……我也不会让你进去的。”

　　路弦“我知道你不敢。”

　　路弦“如果你有这个想法，我早搬出去了。”

女人的话轻飘飘的，却像把锤子打在他心上。

　　刘耀文下意识抱住了她的腰，手臂的线条突露得十分明显，凉凉的脸庞贴在她颈窝里，闷闷不乐道。

刘耀文“不要。我不许。”

　　路弦怕痒，一个劲往后躲。

路弦“你凭什么不许啊？”

刘耀文“我会做饭，我会烧水，夏天给你买草莓冰，冬天给你充暖水袋。”

刘耀文“我很好养活的，我甚至能养你。”

　　路弦“你养我？”

路弦“你十六我二十二，你说你养我？”

路弦觉得荒唐。

　　刘耀文“我努力读书，努力赚钱，就能养你了。”

刘耀文抬起头，眼巴巴看着她。那双眼睛好像狗狗，闪着亮光，满是希翼与期待，就差没把“你信我”三个大字写脸上了。

　　大不了再打工，总会有钱。他省吃俭用，总能养得起她。

　　路弦被这话击中神经，整个人都绷了起来，毛骨悚然。

　　她把书塞到他怀里，跳下凳子借机脱逃。

路弦“我饿了，我去吃饭。”

　　笑死，抛开刘耀文这派胡言不讲，她也不可能搬出去。

　　她除了这儿根本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