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寻找外星生命（4）

冠华却还在办公室忙碌着，知子已经催他去吃饭，催了两三次了。冠华忙完一件事，伸了个懒腰，说道：“总算告一段落了。”知子催促道：“局长先生，你要赶紧去吃饭了。”冠华点点头，说道：“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又快晚上七点了。”知子笑道：“你们不是有句话叫‘长命工夫长命做’么？何必天天跟拼命似的。现在好了，大家都愿意继续探寻地外生命，你就可以安心了。”

冠华呵呵笑道：“大家都愿意探寻，那是不错，只怕又是一场空，害大家浪费了青春。”知子突然眨眨眼，说道：“局长先生，我看你这次的底气十足，是不是你对探索地外生命，有了什么发现？”

冠华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在地底下，有个研究暗物质和反物质的机构——我们称他们为‘暗反研究院’——有了惊人的发现。”知子见他说的那么郑重其事，不由也降低声音，问道：“哦，有什么发现？”

冠华道：“啊，我们首次能检测到暗物质的存在，只是，它们基本上没有重量，要发现它们，实在是太难了。”知子闻言，激动万分，说道：“这项技术太了不起了，简直是划时代的发明！”冠华也高兴说道：“我就想利用这个技术，看看地球附近，有没有隐藏在暗物质内的生命，这虽然难度很大，但却也是另外的一个研究方向。”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知子见冠华还在不知疲倦的工作，只好打了电话给食堂，请做饭的师傅留些饭菜。太空探索中心在工作区、宿舍区都设有饭堂，由机器人负责做饭做菜，确保饭菜的卫生、安全。

冠华似在思考什么，慢慢打开门，往山上走去。山顶最高处，是激光发射器与信号接收器，现在使用的激光是从“自由电子激光器”改进而来，光质纯净，光谱稳定，而且能搭载数据，确实是探索外星生命的利器。二人打开房间，那量子发生器在低鸣，声音不算太吵，知子说道：“局长先生，这个激光器日以继夜的发送信号，太空中应该有很大的范围能接收到我们的信息了。”冠华摇了摇头，说道：“呵呵，还差远呢，我们只在这个点发射出去，意味着西半球、南半球都没发射信号，所以我们覆盖的范围也是极有限的。”

其实这些道理，知子完全懂的，她只是担心这种探索外星人的方法会白白浪费众人的青春。冠华似乎不知道知子的意思，仍在兴致勃勃地说道：“知子，很多科学家认为，生命的形成，要有水，有空气，有合适的温度……其实我完全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任何极端的环境，都可能存在生命！或许，木卫二上面，现在就有类似的鱼在游泳呢！”

知子笑了笑，对这种假设从来就是嗤之以鼻，如果假设能代替科学的话，那所谓的科学就成了神话。冠华博士根本不在乎知子的眼神，又继续道：“我跟你说过的，我们是碳基人，但是，若现在有个硅基人的星球，上面都是氯气——氯气对我们可是致命的——但硅基人吸进氯气，呼出四氯化硅，这也不是不可能的。”知子内心有些遗憾，说道：“冠华博士，不要再假设那么多了，你再不吃晚饭，我们就要吃宵夜了。”

负责激光信号发射器的年轻人叫易星辰，中国人，此时也对着冠华道：“博士，你还是早点吃饭吧，天天这样熬，身体很容易吃不消的，这样对胃也不好。”冠华博士点点头，说道：“好吧，一会就去吃。”知子对着易星辰道：“这样跟着冠华博士，迟早得疯了不可。”

冠华博士正在思考问题，听到“疯”字，突然心里一动，问二人道：“为什么人类会有疯子——我指的是真正头脑有问题的疯子，也就是精神病人。”知子有些意外，吞吞吐吐道：“呃，从我们宇宙学的角度来看，人类的疯子，肯定是他的细胞如某些星球一样，不按轨道运转，导致这个人就不按正常的反应去行动，这也叫举止反常，所以在我们看来，就成了疯子了。”知子这一番牛头不对马嘴的解释，将疯子与星球联系在一起殊实困难，易星辰不由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知子摇了摇头，这样莫名其妙的解释，恐怕在冠华博士的眼里就是歪门邪道。

冠华博士接着问道：“那么，按照你的理解，只要能让那些流浪的星球按正常轨道运转，就可以把疯子变回正常人罗？”易星辰笑道：“博士，你怎么没听明白，知子可是举个例子而已，并不是和你讨论疯子的问题。”知子只得继续编下去，说道：“博士，我是认真的。如果一个人突然变疯，那肯定是体内哪个星系出了问题——当然也可能是哪个平行宇宙出了问题，若是我们能将它们修复，那么人就会变回正常了。”

易星辰原本是帮知子圆一下场，看她还继续编下去，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又再次竖了竖大拇指。不料，冠华博士呵呵一笑，道：“若不是突然变疯，而是一出娘胎就疯了，就是先天性精神病，那又是什么情况呢？”知子心里十分后悔，早知道刚才顺着易星辰的话说就好了，现在只好又编道：“呃……出生的时候就是疯子，那么肯定是体内的宇宙凌乱了，可能医治起来要花费大一些工夫，但是博士，请您相信我，这就跟后天疯了的道理是一样的，只是有些棘手罢了。”

冠华博士听了知子的各种解释，心中真是哭笑不得，堂堂的国际航空航天大学的硕士生，竟然能将宇宙和人的性格联系在一起。他于是没好生气的说道：“知子，那么一个人很顽固，大概跟石头一样顽固，你觉得这个人的宇宙又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