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身强体健,总共生了四位皇子,三位公主。
四皇子刚出生就不幸夭折,三皇子留恋烟花之地不成气候,大皇子和二皇子-也就是太子之间的竞争尤为激烈,几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但圣上对此不闻不问,听之任之。
万宁的祖父,就是当年随先皇一起打天下的忠义大将军-靖王。
万宁犹记得祖父轻轻把他抱起时的开心,他白花花的胡子笑到不停颤抖。
很可惜他父亲的性格没有遗传祖父的万分之一,目光短浅,畏手畏脚,连他母亲……
算了,晦气。
马车稳稳的行驶在道上,不时颠簸两下。
元铭何必先去醉花楼呢?
万宁微微一笑。
万宁给那不长眼的老鸨点苦头吃吃。
醉花楼内。
老鸨你说什么?!!
老鸨人被救了?!
老鸨摔碎手中的一盏茶,瓷片飞溅,划伤了在旁边跪着的丫鬟。
丫鬟浮萍奴婢也不知道,这真的是个意外!
老鸨狠狠啐了她一口。
老鸨废物!这点事情都干不好,要你吃白饭的吗?!
老鸨你知不知道上头怪罪下来我们会是个什么下场?!
老鸨想起那位戴着银色面具,比阎王还吓人的贵公子,打了个寒战。
她不耐烦的甩给浮萍一瓶金创药。
老鸨行了行了,滚吧。
丫鬟浮萍奴婢……告退。
掖好房门,浮萍手里的帕子顿时搅成一团。
白依世子,醉花楼到了。
待马车停稳,万宁撩开幕帘,朝外细细打量。
元铭怎么了?外面有事?
万宁摇摇头,抬手示意他先下去。
珞珠不疾不徐的跳下马车,那醉花楼门口的小厮一脸见了鬼的样子,慌慌张张的道:
小厮珞珠!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珞珠瞥他一眼,脸上的泪痣越发明显。
元铭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我还不是自由身。
众人头牌!那是头牌!!!
顿时满巷轰动,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五岁孩童,一窝蜂潮水似的向醉花楼涌去,看来最近生意是惨淡了不少。
那边的老鸨再次摔出了一盏茶。
老鸨哎呦!这不是珞珠吗?可叫妈妈好找!
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擦了太多粉,脸色苍白如鬼。
元铭我受困的那座山离这里坐马车有一个时辰的距离呢,妈妈当然找不到了。
话里话外含着讥讽。
闻言,老鸨立马拉下脸来,狠狠把帕子甩向珞珠:
老鸨我问你,你的清白还在不在了?不在就给我去接客!!!
男子也是可以接客的,左右不过一个上下的问题罢了。
珞珠两根手指捏住那帕子,接着上好蚕丝如蝴蝶一般轻轻落到地上,被珞珠一脚踩上去狠狠蹂躏。
元铭妈妈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可去打听打听,这京城哪个花楼一夜能赚进一万雪花银?
元铭还是说……
珞珠把那帕子用两根手指重新捡起来,连带着泥土和鞋脚印糊在老鸨脸上。
元铭雪花银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得用黄金?
老鸨面目狰狞,更像个鬼了。
老鸨反了你了!!
一道悠悠远远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
万宁哦?我倒不知,他有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