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之卷81：真相（6）

“黄牡丹”突然眼神飘忽了一下，道：“你在说什么？我才是黄牡丹，我活的好好的啊！”

“听我说下去。”贺源打断她的话，继续道：“传闻花界有一诅咒——花界无双生，双生必有一死。据我们调查，你和你的姐姐就是一对双生女，是花与人鱼族的后代，虽然仅有一半的花界血统，但是这个诅咒却依然在你们身上应验了。”

“黄牡丹”不由好笑道：“你在说什么？警官，你现在是在告诉我，我和我的妹妹都不是人类吗？什么花界什么人鱼，你们警察是不是查不出真凶就在这里胡说八道？！真是可笑……哈哈哈……太可笑了！”

贺源一脸淡定，道：“你不必装了，也不必否认，刚才我说的这些，都是从你家人那里了解到的。”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袋子里装着的，赫然是那条黄色的、串着同运珠的手绳，他扬了扬手中的袋子，对“黄牡丹”道：“这条手绳，你应当不陌生吧。”

见到这条手绳的“黄牡丹”脸色倏然一白，顷刻间她又恢复了平静的样子，道：“这条手绳，我和我妹妹一人一条，我自然不会陌生。”

贺源道：“很好，那请问，这条手绳是你的，还是你妹妹的呢？”

“黄牡丹”不答反问道：“警官你觉得呢？”

贺源将袋子凑自己近一些，仔细看着上面的同运珠，道：“这上面的珠子是一朵蔷薇的形状，你妹妹正好叫蔷薇，那这条手绳应当是你妹妹的吧。”

“黄牡丹”点头：“你说的没错。”

贺源道：“但我在死者的手腕上，也看到过一模一样的手绳，为什么会有两条呢？”

“黄牡丹”道：“我曾把手绳借给她过，或许她戴的那条是我的……”

贺源突然拍桌而起，提高音量道：“你胡说！我调查过这种手绳，是你们花界之人专有之物，且上面的同运珠连着你们的灵脉，灵在珠在，灵亡珠毁。既然你说你的妹妹黄蔷薇已经死了，那么你告诉我，这条属于你妹妹的手绳还安然无恙是怎么回事？”

“你……”

“呵呵……”贺源突然面色一转，笑着道：“要不这样，我把这条手绳上的同运珠毁了吧，反正它主人也已经死了。”说着就用力握紧了那袋中的手绳，作势要毁了。

“不行！快住手！”“黄牡丹”急急地开口阻止。

贺源停下动作，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毁？是因为，这条手绳的主人就是你，黄蔷薇。你根本就没有死，第五起杀人案件中的受害者也根本不是妹妹黄蔷薇，而是你的姐姐，黄牡丹！你就是这五起连环杀人案件的主谋，真正的杀人凶手，你甚至杀害了你的姐姐黄牡丹，并取代她的身份，对不对？快点招认吧，别再抱着侥幸心理了！”

审讯室内陷入一片死寂，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长长的沉默过后，黄蔷薇总算开了口，道：“好吧，我承认，我就是黄蔷薇，所以案件的策划者和实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