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阳光打到地毯上,烘的整个屋里暖暖洋洋、热热乎乎,十分舒服。
脱掉鞋袜,盘腿坐在大床正中间,华晨宇掀起昨天晚上才从箱子里翻出来的睡衣,露出柔嫩的腰腹,本应是如玉胜雪般的肌肤却赫然出现两大片刺眼的淤青,侧腹部的黑紫色星星点点,丑陋又可怜。
宋亚轩贴着华晨宇,也是盘着腿坐,只不过由于身高原因、天生胳膊长腿长导致他要占用比华晨宇大出好几圈的面积,大咧咧的性子、浑身上下使不完的力气注定他要失败许多次才能完成用棉签蘸满碘酒的耐心活。
“亚轩,要不我来算了”
“废话少说,马上就好”
真的吗?华晨宇眼看宋亚轩颤颤巍巍的手将棉签伸进装满碘酒的瓶子,也不只是第几根了,心想青春期的毛头小子当真是不适合干这种精细事。
“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设计的,瓶口这么小,棉签头却又粗又大,捅进去难拔出来更难”
“可它们也不是配套的”
“没错”
宋亚轩突然抬头盯着华晨宇,眼神炙热又真诚
“就像我们一样,花花每次都————”
“哎呀你说什么呢”
用不着听完全部,整张脸都烧成红烧猪头的华晨宇连忙阻止他
“是你坚持给我涂药的,现在却又调侃起我来了”
“那怎么是调侃”
华晨宇的反应看在他眼里很受用,宋亚轩又往前凑凑,给华晨宇近距离打了个自认为非常帅气的wink。
就像华晨宇格外笃定宋亚轩是个臭屁又爱帅哭的大小伙子一样,宋亚轩也非常坚信华晨宇是个吃定帅气颜值到没救的骨灰级颜控。
“事实而已”
“还有我说我的财产是应该的”
华晨宇小声笑笑,进屋后宋亚轩不管是要求或者语言里都透着股浓浓的孩子气,虽然总强调他的主导权与地位,可真正成熟的男人又怎么会时时刻刻将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挂在嘴边呢?
但嘀咕归嘀咕,华晨宇很坦诚的告诉自己,他不讨厌宋亚轩这种掌控欲,随着两人相处时间的增加,熟悉感的提高,他已经开始习惯、适应宋亚轩的控制,甚至有点希望宋亚轩对他的干预能再强硬、广泛些。
就在华晨宇畅想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抱歉,花花”
屋内只有两个人,用脚想都能猜到是谁,华晨宇看了看宋亚轩,后者眼皮垂的好刻意,根本就不给自己目光交流的机会,卡住无数次的棉签总算被抽出,发白的棉花部分蘸满了碘酒,在华晨宇的注视下不快不慢的伸过来
“瞧我干嘛?疼就说哦”
“嗯”
“一定要说,千万不能忍”
“嗯嗯”
“要是敢逞强,当心我拿裤腰带抽你”
“嗯嗯嗯”
无论宋亚轩如何咬牙切齿的威胁,华晨宇都点头如捣蒜。
“我都听亚轩的,亚轩对我最好了”
“废话,一天到晚就会说废话”
华晨宇嘿嘿的笑,形状完美的贝齿与精致的五官好看到宋亚轩干愣神,只不过华晨宇现在满脑子都只想着一件事。
亚轩向我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