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6%

挂掉电话后，顾玖望戴上耳机背靠凳椅，耳间的旋律是他最熟悉的，月光从一小片窗户打落进来，照亮了他的侧颜。

有时候或许他什么都不做就会让人厌烦，苦了六年，他终究什么也没有得到回报。他不像那些故事中有金手指的主角，他倒像是一个配角，做什么事都不顺。

像是打足了气，顾玖望开始练舞，节奏的速度、音调、拍子，他都必须铭记于心，第一首《sucker》。

“他在干嘛？”

“他是谁啊？不像一代的师兄，师兄们比他高。”

“难道是二代的师兄？”

“不对啊，他们不是离开了吗？二代师兄们怎么会来一代师兄的练习室？”

“嘶——”顾玖望基本是靠着虚弱的月光来完成舞步拍子的，难免会磕碰。

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一个半小时过去……顾玖望早已汗流浃背，发丝被汗水侵湿，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还不停下？这不是拼命吗？”

“这都十点多了……要不要阻止一下？”

“要去你去，我怂。”

“苏新皓！你个憨憨！”

朱志鑫，苏新皓，赵冠羽三个人像做贼一样趴在门缝处，毕竟祖传怕师兄可不是盖的。这里，是顾玖望可以发泄心情的地方，在这里他才会展现真正的自己。

用了将近三个小时，他将《sucker》的动作铭记于心，他舞蹈的有底子，可是高音没有，他不会高音谱曲。再者，他正处于变声期，稍有不慎，他的嗓子就废了。

“呼——”顾玖望坚持不住倒在地上急促的呼吸，此时的他也不管疼不疼了。很累，他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一样。

赵冠羽借着惨淡的月光，看清了他的面庞：“他就是那个空降师哥，网上骂了他有点惨。都说他是个花瓶，不配待在TNT，不料他竟这么努力。”

“在十八楼的每一位练习生都有梦想，更何况是他。”朱志鑫说，“我觉得他跳的很好，实力也很强。而且是戴蓝牙跳的，凭借月光照亮舞台，他很棒。”

“总感觉在哪见过他。”苏新皓眸光复杂，“好熟悉呀！”

赵冠羽忍不住推开了门，顾玖望与三人目光相撞，气氛有些尴尬。顾玖望星眸带上了几分歉意：“抱歉啊，吵到你们了。”

“没、没有！”赵冠羽说，“师哥，你跳的很好，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离开公司？”他走到顾玖望身边，“在这里很冷，会感冒的。”

“……”顾玖望双臂撑地，坐了起来，“我没练好，让队员失望了。”这一刻，他发现赵冠羽很温柔，对他发自内心的温柔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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