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是看见了这位器宇轩昂,气度不凡的男人,那身绣着五爪金龙的明黄袍子,已点明了男人的身份。
红晕爬上有些苍白的面颊,蛊惑人心的美丽。
“皇上?”
她没有行礼,好似还不太确定他的身份,或许说心里有鬼,却不敢承认,可——他可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挥退了一旁的侍从,男人独自向前,嘴角挂着笑,有几分漫不经心,眼中却掩不了惊艳。
他折了一枝盛开娇艳桃花,轻轻插在少女的发鬓上,嗓音低沉悦耳:“很衬你,当真是人比花娇。”
她的眼眸染上惶恐,身子颤颤地往后退了退,倚上了桃树树身。
“陛下——”
他动作自然地挑起了她的下巴,正对上那双乌黑惶恐的眼眸,她眨了眨眼,睫羽轻扇,一滴晶莹的泪滑落了下来,齐晏的心跳无端错了一拍。
“莫哭,朕不会伤害你。”他轻声细哄着,眼里只能看到她一人。
就这少女落泪的那一刻,他本还在摇摆不定的心思突然就不动摇了,是不是他皇儿的心上人这很重要吗?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人——自然也是。
齐晏给温梨换了个住处,用了宣旨的方式,给了少女昭仪的位置,命她搬到了离他寝宫最近的未央宫。皇命不可违,而她也不想忤逆皇帝。
齐怀安那里其实已经攻略的差不多,只需要再稍稍添把火,掀起燎原之势,点燃他的野心就好。
而他的父皇就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反正,她也是被逼的不是吗?又不是她有意背叛的,错在心生妄念的内侍,错在强取豪夺的皇帝,错在懦弱无能的太子……从头至尾,她可都最无辜了。
那张美人皮下,包藏祸心。
是夜——
温泉水滑洗凝脂,梳妆打扮见天颜。
就是她人生第一次侍寝,辉煌的宫殿内,乌发铺陈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池中,从池边起一溜的宫女,有的捧着沐浴完净身用的帕子,有的捧着待会儿她要换上的寝衣……
寝宫内熏了香,分外热烈糜烂的气味萦绕鼻息。
居然加了催情的药吗?
少女的呼吸染上几分炽热,水眸盈盈。
几位宫女都带着厚重的面纱,那穿了好比没穿的衣服正一件件往她身上套,更有宫女在身后给她沥干发尾的水分。
呵!该说,挺周到的嘛?
在终于弄好一切宫妃躺上床后,那些宫女才一个个规规矩矩地走了出去。
那个男人终于推门进来了,他的目光一瞬也没有离开那帐处。
终于,她要属于他了。
他迫不及待地掀开镶了流苏的薄纱帐,层层叠叠后,终于见到了她。
可真美呀!
男人那带着痴迷又或是贪婪的目光,一寸寸扫视着她,这件他的所有物。
月白色绣着瑰丽暗纹的衣领被扯开了,露出一大片陶瓷般莹润白皙的肌肤。
少女原本苍白的脸色染上了诱人的红晕,红艳花瓣似的唇微微张着,轻喘着气。形状优美的眸子染上层薄雾,模样瞧着有些神志不清,又显得分外楚楚可怜。
他压抑着自己逐渐变得剧烈的喘息,双目染上痴狂猩红,嘴中轻呵了声。
他可真是——得了个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