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那时似乎已经意识到，他对我的感情，早已超过了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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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得不承认，因铸世秋的那三分之一灵魂的缺失，对我身体的打击太大。

　　那个缺口，必须用我将近一半的法力来填补，以至于我很难在使用法力来进行交易或是铸偶。

　　她总会问我生病的缘由，我只是瞥她一眼，断不会告诉她。

　　之后，她便也不再问了。

　　只是自那日起，她就开始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她不再呆在阁楼上，会跟我一起吃饭、一起看店、一起研究古书。

　　“先生，我觉得你和他们口中所说的不一样。”

　　那天我正在看书，她坐在旁边，一手支着头一边看着我说。

　　“怎么说？”我看她一眼。

　　她对于我的评价，我或多或少还是会在意。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先生很好，虽然现在性子有些古怪，但先生还是一个温柔的人，像光一样，一样温柔。”

　　她说到最后两个字，忍不住笑了两声，我记得很清，那是她第一次笑。

　　像光吗？

　　我从不觉得自己会是光，我喜欢世间一切灰暗事物，我一度觉得自己厌光厌了极致。

　　所以这间店，自建成以来便没有窗户。

　　她的一句话，倒让我有些恍神。

　　我合上手中的书，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

　　她愣了一下，壮着胆子用手指戳了下我的脸，见我不曾生气，那娇小的身躯便一下缩进了我的怀里。

　　她仰头看着我，说：

　　“先生，世秋想一辈子跟着先生。”

　　“好。”

　　我想，我那时许是已经忘了她并非一个木偶，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

　　我想，那时我也许已经意识到了，世秋对我的感情，早已超过了普通。

　　但我始终没有拆穿。

或许是，

我自己也已经默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