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的确是浅酒自己想出来的,卓文远要因此怪罪,她也毫无怨言。
这让卓文远想怒却又发不出火来。
他甩了甩袖,这件事只好作罢,左右没有真的将人给伤着,更何况他们还偷鸡不成蚀把米,该受的都受了。
人还躺在里面醒不过来,卓文远火气再怎么大,这会儿也消得差不多了。
他又警告了一番浅酒。
……
此刻,桑府内:
桑太尉背着手焦急地走来走去的。
“爹,您能别走了吗?我都要晕了。”桑祈啃着桑太尉特地命人给她做的大鸡腿吃得不亦乐乎。
闻言,桑太尉坐到了一旁的榻上,倒了一杯茶一口闷了下去,说道:“我这不是担心晏云之那小子查不出来什么吗?”
说曹操曹操到,晏云之此刻走进了桑府:“桑太尉,阿祈。接下来我要说的,你们可能不愿意听。”
还未等桑祈说话,桑太尉便道:“只要是和阿祈安全有关的,你尽管说就是了。”
“我查了一下这几日卓文远的动静,发现他经常往郊外的一处宅院里跑,还带着太医。所以我怀疑伤了阿祈的人,是受卓文远指使的。”若是平常,这些事情没有九成把握,他是绝对说不出来的,但这一回事关桑祈安危,他不能等到调查清楚以后再说出来了。
听后桑太尉眉头紧皱:“消息可靠吗?”
“我的人亲自跟着的,不会有错,但幕后之人究竟是不是卓文远,还有待考究。”
“那宅子里住着的人是谁?”
晏云之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还没有探到,宅子外围了一层守卫,我的人进不去。”
要说是卓文远派人来杀桑祈,打死晏云之都不会相信,可这些日子反常的便只有卓文远一人,很难不让人起疑心。
毕竟还是有青梅竹马的身份在的,桑祈也不大相信卓文远会派人来杀自己:“会不会是卓文远被人利用了?”
“有这个可能,所以我打算明天带你出去,假借郊游进到那宅子里探查一番。”
目前唯一能够进入宅子的方法就是这个了。
桑祈是欣然同意的,自从出了事之后,桑太尉派人将她守得哪里也去不了,那狗洞还没有钻就被桑太尉逮了回来。如今能有理由光明正大地出去走一遭,她自然是乐意得不得了的。
可桑太尉还是忧心桑祈的安慰,在晏云之的承诺以及桑祈的期待下,桑太尉败下阵来。
而郊外的那处宅子里,徐念卿已经醒了过来。
透过门缝,她看到了浅酒。
“浅酒。”
听到徐念卿的声音,浅酒立马推门走了进去:“殿下,您总算是醒过来了。”
她昏迷的日子里,西昭群龙无首,乱作一团。
“已经傍晚了!”
“嗯,您睡了有五日之久了。”
“有人发现是我们做的吗?”
这地她认识,是郊外的宅子,屋内的陈设在他们接手的时候就没有变过。
浅酒将她转移到这里,而不是在庆丰楼养伤,那么很有可能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