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作者昨天我食言了......实在是因为起不来......

“叩叩叩”

栾云平打开门，看见门外没有什么表情眼里情绪却格外复杂的孟鹤堂。

栾云平轻叹一口气，侧身让孟鹤堂进屋。

孟鹤堂熟练地从鞋柜拿出自己的拖鞋，栾云平关上门。

栾云平坐吧

孟鹤堂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

栾云平打开冰箱门，转回头问孟鹤堂。

栾云平这次喝什么？啤酒、咖啡、果汁还是牛奶？

孟鹤堂我喝过啤酒么，你每次都把它放在最前面问我

栾云平笑。

孟鹤堂算了，就陪你喝一回啤酒吧

笑容带上些许苦涩，栾云平用力握住啤酒瓶，却被瓶盖尖锐的褶皱把手咯得生疼。

虽然知道是自己不对伤害了旋儿，活该被这样对待，可这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真不是滋味。

栾云平你终于还是跟我见外了

栾云平拿出几瓶啤酒，翘掉瓶盖，放一瓶在孟鹤堂的面前，剩下的放在桌中央，然后坐下仰头灌掉自己手上那瓶。

从嘴角溢出的液体顺着脖颈滑入衣中，栾云平却似乎感觉不到，只是不知疲倦地吞咽着，眼角却流下了泪。

直到一瓶喝完，栾云平才颓废般地扔掉空瓶子，疲惫地倒在沙发靠背上。

孟鹤堂抿一口酒，也半倒下，闭上眼，脸上的神情终于也有了变化。

同情，犹豫，憎恶，决绝......或许还有？

孟鹤堂你说，怎么能不见外呢......

栾云平喝得太猛，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双眼也微微泛红。

栾云平也是......

栾云平我就是个混蛋......

栾云平小孟，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栾云平默默流着泪，身居副总职位多年，有好多事都会身不由己，就连哭，也早已习惯了没有声响。

有谁会同情吗？不会有的......反而是自爆死穴，'看，我多软弱'。

他早就学会了独自忍受一切，不是吗？

有些事情，不必要大肆宣扬，天塌下来了，先有他栾云平栾副总抗着呢。不管别人不知道真相会怎么想，他只知道，他尽了他副总的职责，现在的情况再怎么样也比某些真相轻松。

孟鹤堂睁开眼，坐直身子，猛喝了一口酒，似乎才壮了胆，有了力气和勇气说出心里话。

孟鹤堂栾哥，我和九良九香商量过了，我们想先听听您的意思

栾云平坐直身呆愣了一会儿，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弯下腰，手肘撑着腿，隐去了面容。

栾云平我不知道......我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我只是觉得不能让旋儿知道这件事......

栾云平可是要让我彻底离开旋儿......我做不到......

陷入沉寂，孟鹤堂眼底划过一丝伤感。

世上最遗憾的事是英雄末路，最哀伤的事莫过于有情人最终天各一方。

可哪句，都是栾云平的写照。

孟鹤堂栾哥，您该懂我们意思的，这是我最后一次代表我们三个来找您，孰好孰坏，孰是孰非，您该有个决断了

孟鹤堂旋儿开始愿意接受我们了，实话实说，我私心里不是很想再和您跟这儿耗

栾云平苦笑，只是一瓶一瓶地灌酒。

孟鹤堂看不下去，站起来走到栾云平面前打掉栾云平手上的瓶子，揪着栾云平衣领，玻璃瓶在不远处四分五裂。

孟鹤堂栾云平！你不副总吗？不自作主张瞒着旋儿吗？现在你还要怎么办你说啊！

孟鹤堂你知道旋儿跟我和九良说过什么吗？他快活不下去了......现在，你要么把真相告诉旋儿，要么就滚出旋儿的视线别再招惹他！栾云平，我们是出于对旋儿的爱和对你的尊敬才一直帮着你，但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不会继续放任你犹犹豫豫再伤害到旋儿！

栾云平听着孟鹤堂满是怒火的质问一声不吭，泪水打湿了整张脸庞。

孟鹤堂吼出那些话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脱力般地放开栾云平衣领，任由栾云平跌坐回沙发上。

一时房间只剩粗重的喘息声。

栾云平终于忍不住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相处那么久，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孟鹤堂没再开口，沉默地换鞋准备离开。

打开门，孟鹤堂听见栾云平沙哑的声音。

栾云平我没几年活头了，你们照顾好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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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另一个秦霄贤是故意在孟鹤堂周九良面前半真半假地说活不下去的，为的就是让孟鹤堂出面让栾云平远离秦霄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