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十二点,郑予之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
路过郑号锡的房间,门缝里传来微弱的亮光。
几声稀疏的咳嗽声夹杂着鼠标点击的声音。
郑予之回房间的脚步有突然折返。
滚烫的开水将药剂冲开,勺子在杯子里搅和几下拿出在杯壁敲去残留的药水。
悄悄推开房门,将冲好的感冒药小心的放在地板上。
转身回了房间,露出一个小脑袋观察者对面房间的动静。
见里面的人依然忙着手头的工作。
好看的眉宇皱在一起。
哐当——
一声关门的巨响吓了郑号锡一跳,眼睛自然而然的向门口张望。
却发现自己的房门敞着。
疑惑的起身走到门口,手握住门把准备关门,地上的一杯褐色的水印入视线。
拿起水杯,一股浓浓的药剂味道涌入鼻腔。
嘴角微微一笑,将手里冲好的感冒药一饮而尽。
耳朵贴着房门,听着对面关门的声音,边安心准备躺回床上睡觉。
亢亢两声敲门响起。
郑号锡谢谢啦。
郑号锡早点睡。
像是被识破的窘态,听到门口的声音,郑予之连呼吸都轻下来了,深怕发出一点声响。
随着又一声的关门声,整个身体才放松下来。
三两步走到床边,一个飞扑扑倒在床上。
第二天清早,郑予之也起来的也晚了些,但也不算太晚。
洗漱好,推开门,早餐已经摆在桌子上了。
对面的房间里一如既往的干净整齐,房间的主人好像不在房间。
环顾客厅和厨房一圈都没发现郑号锡的身影。
客厅有些闷热,直径走向沙发拿起空调遥控器却发现郑号锡靠在沙发上。
他紧闭着双眼,神色苍白。
郑予之哥…?
郑予之哥?
连续叫了好几声沙发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伸手触摸到郑号锡的额头,意外的滚烫,拿温度计在耳边一测,温度简直吓了一跳。
咬咬牙,郑予之拉着郑号锡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个用力,颤颤巍巍的把郑号锡扶起来。
郑号锡整个人都压在郑予之身上。
郑予之好不容易踉踉跄跄的将郑号锡加回房间,尽管很小心的试着把郑号锡扶到床上,但是还是耐不住郑号锡成年男人的体重,一个不小心连带自己一起和郑号锡摔在床上。
郑号锡好冷。
似乎感觉到热源,郑号锡把郑予之紧紧抱着,将头埋在郑予之的颈间。
郑予之被吓的不敢动,脖子上感觉到郑号锡连呼吸都发着烫。
郑予之哥?
试着叫了几声,床上的人还是没什么反应。
郑予之有些不适的扶着郑号锡的腰,从郑号锡怀里挣脱出来。
翻找家里的药箱,终于找到了退烧药。
倒了一杯温水急匆匆的跑到郑号锡房间。
郑予之哥,把药吃了。
扶起郑号锡,将杯子放在他嘴边,把水一点一点的往郑号锡嘴里送。
郑予之哥,张嘴。
床上的人好像陷入了昏迷,怎么叫都叫不醒。
看郑号锡的模样,手里的药片估计也喂不进去。
转身去了厨房,将药片放在碗里加水轻轻碾碎,在用水冲开。
在这药水,又回到郑号锡房间。
再一次扶起郑号锡,用勺子舀起一勺药往郑号锡嘴里送去。
药水从嘴边流下来落在衣服上。
根本喂不进去。
用手逝去郑号锡嘴角的水渍。
郑予之难得发愁。
索性一口将药喂进自己嘴里,包着药水,一闭眼附上郑号锡的嘴唇。
药的苦涩在郑予之嘴里散开,嘴角流出晶莹的水渍。
用舌尖撬开郑号锡的齿贝,将药水渡到郑号锡嘴里。
离开郑号锡,郑予之大口的喘着气。
脸颊晕着一股不自然的红晕。
将杯子盖在郑号锡身上,快步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