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南礼失态

这结结实实的一拳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料到的，钟韶身边几个拉着他的医生也傻眼了，呆呆地看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直到王俊凯又是一脚踹在钟韶肚子上，几人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的再去拉架

温燃更是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顾不得脏乱的地板冲上去抱住自家那不省心的艺人

温燃小凯你注意点，你可是公众人物啊！

这可怜的经纪人尾音都在颤，其他医生也跟着劝，事情要是闹得更大了，对王俊凯可是不一般的影响

但现在几个人都拉不住暴怒的王俊凯，他粗暴地推开温燃，揪住钟韶的衣领子把他拎起来，一下一下发狠地往墙上怼，每一下都好像要把他的脑袋捅进墙里面，钟韶似乎听到了脑袋里传来细微的骨擦声

钟韶放……开…

王俊凯你他妈的去死吧！

他还要再动手，手腕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王一博冷静克制的声音适时响起

王一博真把他打死了可不行

王一博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先别气，我们还有更残忍的手段

王俊凯一顿，回头看向南温

在他打人的整个过程中，南温就坐在地上，发丝凌乱双目猩红，冰冷淡漠地看着他，像碎片拼起来的残破人偶

他心口剧痛

王俊凯南温……

空气中很快传来另一道惊慌到变调的声音

南礼阿温！——

南礼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冲进办公室门时撞开了肖战等人，他看不到污垢的地面和其他人震惊的目光，他只看到他妹妹像个死人一样坐在地板上，脖颈往下流血，深深刺痛他的眼睛

他扭头看向肖战

南礼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用肖战解释一遍前因后果，王一博就替他简单的一语中的

王一博南温误喝了钟韶的（哗——）

这句话像个不能碰的开关，此话一出，王俊凯的怒气值再次高涨，胸口气得一起一伏，用所有能用的力气往钟韶身上招呼；南温浑身一颤，呼吸更加急促，挣扎着似乎想再去抓自己的脖子，被陆雪儿慌忙按住手

而南礼，像被直接钉在了原地

他突然安静下来，垂着目光，好像整个人从骨头到血液都被冻住了似的

距离他最近的肖战莫名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好像淡了许多，但取而代之的是——

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浓烈的，喷薄而出的极致的恐惧与绝望

是的，绝望

南礼这样永远都是运筹帷幄的人，竟然会感受到绝望

南礼阿温……

他终于开口说话，那声音颤得像珠玉摔碎在地上一样

南礼对不起阿温，对不起……是我的错，我……

他没有再往前走，反而后退了几步，离妹妹更远了些

南礼如果我来的更早一点就好了……再早一点，早一点…就不会变成这样…

他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穿过时空说给另一个世界听

南礼阿温对不起，很抱歉…我是个男人……

南礼为什么我是你的哥哥…而不是姐姐……

南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双眼无神失了焦距，好像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出这种话

南礼俊秀端正的侧脸上，闪过滢滢的水光

唯一还能真正保持冷静的王一博愣怔了

南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