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零号马甲！

　　得知江七已经走后，苏慕觉得祁湖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而随着江七的离开，“白裙少女”才慢慢消停下来，苏家小女被找回的消息也渐渐传了出去。

　　但苏慕在宴会那天低调得很，没有几个看到她正脸的，更难找到人将她与苏家小女联系在一起。

　　毕竟在外人眼中，苏慕长在农村，没学过什么东西，粗鄙不堪……

　　这几天苏慕都窝在家里，今天家里又没人，苏慕决定出门一趟。

　　苏慕穿了简单的一身黑，戴着口罩走在大街上，也挡不住一身高贵的气质，黑T外的手臂白皙纤细，加上左耳的耳钉点缀，让人无法忽视。

　　苏慕被人盯上了。

　　隐匿在人群中的四人貌似不经意地谈论着：

　　“市场猪肉价又涨了吧？”

　　“是啊，尤其是白嫩的，价格炒老高了！总是有些暴发户爱吃那款。”

　　“那你们觉得刚才看那个怎么样？”

　　“我觉得行。看那白花花的肉，我自己都忍不住吃几口。”

　　“要不我们先吃点再卖？”

　　“那死猪价格可能就低了…”

　　“哎…先满足自己嘛…”

　　“那猪看着有点贵，能买下吗？”

　　“这么点胆子都没有？买了谁知道是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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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有掩饰，旁边的人听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大白天谁会关心四个谈论猪肉的屠夫呢？

　　苏慕感受到四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不时地扫向自己，却不甚在意。

　　若四人长点眼睛，不来招惹她，她就当没看见。

　　不过嘛…

　　苏慕并不想为四个人渣做瞎子，于是迈着长腿向人少的巷子走去。

　　身后的四条尾巴见状，紧随其后。

　　苏慕不紧不慢地走着，还不时拨弄着手机，仿佛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四人。

　　前方漆黑一片，渺无人烟，可见是一条死胡同。

　　苏慕的唇角缓缓上扬，点开音乐播放了一首抒情的纯音乐，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尤其诡异，四个拐卖犯甚至觉得有点汗毛直立的惊悚感。

　　轻轻的啪嗒两声，手机被苏慕放在了地上，像是跟着节奏响起的鼓点。

　　四人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宛如看到了鬼魂，撒腿就跑。

　　但这也准确地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他们或许料定苏慕追不上他们，所以没有掩饰地在巷子中央狂奔。

　　“既然跟来了，就别走了吧？”清清冷冷的，好像没有温度的声音在四人耳中就像是黑白无常前来索命的声音。

　　又是砰的一声，两边废弃的货架突然坍塌，倒在地上，溅起漫天尘土，挡住了四人的退路。

　　他们惊恐之下用力推着货架，但奈何东西太重，推了半天也只挪动了一点点。

　　苏慕在后面慢步靠近，戏谑地欣赏着他们的恐慌，听着他们求救的声音。

　　十二年前，自己就跟他们一样，如鱼肉任人宰割，而拐卖犯却像戏耍动物般欣赏恐慌。

　　若非他们，自己明明可以安闲一生…

　　“现在知道求饶了？若我们现在的处境反过来，你们又是否会开恩放过我？你们可知道，你们靠着黑心赚了几万块钱，会葬送了一个人的一生？”

　　苏慕步步紧逼，言语犀利，眼神暴戾。尘封的痛苦被唤醒，平复了十年的心情再度起伏。

　　“你…你…你是谁？”男人一边后退一边问道。

　　苏慕的目光因此集中在这男人一人身上，男人被压迫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我啊，我是零号啊…”

　　闻言，几人顿时没了声音。

　　被吓的。

　　J官都没零号吓人。

　　听说十年前，国内最大的拐卖组织全员被砍断右臂进了J局。

　　一个组织，上千号人全进了监狱，被判无期徒刑，上千根右臂被整整齐齐地摆成“0”，“零号”这个代号便由此而来。

　　无法想象，是什么人能下得了这么凶残的手。

　　而现在，眼前这个看着还不到十八岁的少女居然就是十年前的“零号”？十年前的她七八岁，便能手法俐落地砍去一千多根手臂，那十年后，是否敢砍下几千颗脑袋当球踢？

　　她是真正见过血的，比那些和平年代的J官更敢杀人。

　　“放心，我这几年修身养性，哪里是什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人，按黑道的规矩，自断小指。然后滚去自首！”

　　自断小指并不是很难接受，顶多痛一阵子，受些耻辱罢了。

　　但自首可能就是大半辈子的事了…

　　苏慕仿佛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说道：“早前要做这生意，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两个选择，一是按我说的做，几十年后你们还能活命。二是我现在就了结了你们。”

　　四人被吓到了，磕磕巴巴地说：“我们有没杀人，也没干过大的，你会被抓的！”

　　抓？苏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你以为谁会有那个本事同时将一千多号人送进监狱关一辈子？谁又有那个本事当着J官的面行凶，而毫发无损？”

　　“果然是初生牛犊啊！社会比你们想的复杂，就你们这样的，蹲号子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