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chapter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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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语文课本中讲述的环境烘托人物气氛一般。

天空中开始打闪，紫色电光从天而降，照得黑夜宛如白昼。

没过多久，边伯贤一副匆忙打扮得小跑出单元门。

天空响起轰隆隆一道闷雷的声音。

时洛站在楼前，看着由远及近奔来的边伯贤。视线突然模糊起来。

眨眨眼，趁着天黑把眼泪抖掉。

心里暗自嘲讽自己，一喝多就爱哭的臭毛病这辈子怕是改不掉了。

距离时洛十米远的地方，时洛抬手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

边伯贤担心的望着她，但还是听话的停在原地。

时洛抬头是故作轻松笑脸，语气轻飘飘。

“我今天来是想问你当年。”

话还没说完，豆大的雨点又猛又急的砸了下来，打得两人瞬间成了落汤鸡。

“小乖，你先跟我回家避雨！”边伯贤上前几步要拉走时洛。

“就在这。就现在。说清楚我就走。”时洛决绝的回绝。

边伯贤望着她单薄的衣服，拧紧眉头又无可奈何。

他总是拿她没办法。

思虑再三，边伯贤低着头开口只言抱歉。“当年的事，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哈哈哈哈！”时洛仰天大笑，雨水打湿她的发粘成一绺一绺，末了她停下癫狂的笑，低头喃喃道：“都是对不起，都是对不起……可我真想被对得起……”

大雨模糊了人的视线也封闭了人的听觉。

暴雨如注，边伯贤根本听不见她在低声说着什么，只是能感受到不远处的她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边伯贤下楼得匆忙，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干净的顺毛也同样被淋湿。

“为什么？！”时洛的声音极近嘶吼，“凭什么……”

大雨还在不停地下，鞭打着天地之间的万物，抽打出一道道泪痕。

时洛双眼猩红，扯起了比哭还丑的笑容。

白皙的脸上满是水痕，根本分不清是暴雨混杂尘埃的味道还是泪水的咸味。

“边伯贤。你觉得我算什么？你拿我当个笑话吗。”时洛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站在单元门前的边伯贤。

“当年，我问你要不要和我去德国，你一口回绝，一个解释不给我。”时洛苦涩笑着，声音颤抖，眼泪更是泉涌一样，“我提分手，你连问都没问就同意了。”

时洛在大雨中笑得凄然，每一步都淌在积水的水洼里，单薄的身子像是要被狂风暴雨狠狠砸倒。时洛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抽干了力气。

她和边伯贤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又那么远。

晶莹的泪珠不值钱似的啪嗒啪嗒地混着雨水掉落。狂风刮到时洛脸上，像一把刀子割开了她所有的伪装，好似在这急风骤雨的天地间她才能洗去她所有假面，让她做当年那个最真实的女孩。

“我去柏林的飞机上想的是你，我在柏林失眠的夜里想的是你，我天天半夜醒来想的还是你！”时洛已经走到了边伯贤面前，她微微抬头眼神中情绪复杂至极，最后颤抖着嘴唇硬扯出一个不屑讥讽的笑。

时洛紧紧盯着边伯贤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盯着他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眸，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狂笑起来，笑得天昏地暗，笑得她自己都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失了智。她捂着笑痛的肚子直不起腰来。

雨势一点没小，冷冷的雨水早将时洛全身打湿，她浑身湿淋淋的像个淋雨的小狗。

时洛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边伯贤。

笑声渐渐被雨打垂柳树梢的声音盖过去。

时洛的泪水麻木的流着，面上继续被冰冷的雨水覆盖，她垂着头站直。

不知是不是因为大雨中模糊了视线，也混淆了听觉。边伯贤突然觉得时洛的语气好轻，轻到像下一秒就要飞离开自己的眼前。

“边伯贤，”时洛抬头，盛满泪水的眸子黯淡无光，“承认一句，你爱我，这么难吗？”

“承认你爱我，就这么难吗？！”时洛疯狂地咆哮。

大雨一遍又一遍的从头到脚的鞭挞着时洛的每一寸肌肤。

“你的爱，真的好难，好辛苦。”时洛苦笑着摇摇晃晃地打算拖着沉重的步子转身离开。

却一下被大力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时洛能感受到边伯贤湿热的呼吸在她耳边，碎碎念念：“对不起，对不起小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好累，后面带着雨水湿气的怀抱似乎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时洛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那么失态，好像只有在暴雨中她才能释放最真实的自己。

身后的人将脑袋搁在她湿漉漉的肩上，念了不知多少遍的对不起。

时洛这被冰冷大雨中麻痹了的神经才注意到边伯贤瘦削到硌人的下巴。

“当年的事都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说。”边伯贤想要搬过时洛的身子和自己面对面，时洛一把拂开他的胳膊。

“这么多年你都干什么去了？”时洛努力止住了眼泪，语气不悲不喜，“我今天是和你做告别的。”

“也是和自己做告别的。”

告别那个懵懂无知以为全世界真爱无敌的自己，告别那个天真以为拥有他就是世上最富有的自己，还告别那个早该葬在她青春回忆里痞里痞气的少年男孩。

“边伯贤，来不及了。”时洛任由雨水冲刷，在她和边伯贤之间密密的雨帘像是剪不断的珠串。

“当年是我家破产了，实在没法去德国留学。我真的不是不爱你，我真的是太爱你了。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受苦受累，所以当你选择分手的时候我虽然难过不舍但也没挽留，我知道那是对我们当时最好的选择。这些年的日日夜夜我一直让自己忙成个陀螺才会不想你。我爱你，比爱自己还要多得多。”这些心里想的话，边伯贤一句没说。

边伯贤只是眼睛泛红，深深地看着离自己咫尺之间的时洛，用力地仿佛要把她的模样刻进自己的脑海中。

“我爱你。”

边伯贤最后只说了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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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说不出口的难言苦衷，暹罗CP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