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

“小陈，你板着个苦瓜脸干嘛？”

“自己看，我在死者体内找见的一张纸条。”

小陈说着把一张牛皮纸放在桌上，郑博通看一遍后骂了一句。

“这人已经不能用变态来形容了，这是以杀人为快乐，以侮辱警察为生活啊卧槽！”

“他怎么了，被狗咬了？”蒋哲指了一下郑博，却看向了秦远。

“鬼知道那纸上写的什么让他反应这么大。”秦远说着拿起了桌上的牛皮纸。

“我会杀够12个人。”秦远念完后随手翻了个面：“猜猜你们是第几个。”

“我们？”

“说到12这个数，一年有12个月，星座也有12个，扑克牌中JQK花色牌共12张。”

“去掉蓖麻毒素案的引子，凶手已经杀两个人了。”

“哦对了，这次的扑克牌是黑桃10。”小陈说着从文件夹中拿出了那张沾满血渍的扑克牌。

“好不容易有点眉目，感情这变态又换提示了。”郑博气得锤了一下桌子 。

“完美的演绎了什么叫提示给你，你自己查。”秦远笑着耸了一下肩，同时朝蒋哲看去。

蒋哲愣了一下，他突然想到某年某月某天，在已经落幕的舞台上，一个男孩子满眼柔情：“八杀归你，你归我。”

如果他没有放手，现在在他面前懒散无所谓的就是王晨韬。

如果他真的冲动也去了SAE，现在他应该在基地里和王晨韬一起打游戏。

但都是如果，他放手了，他没有冲动，他现在只是在这一起起案件中摸索。

“蒋大队长，想什么呢？”秦远说着勾了一下蒋哲的下巴。

“没什么。”蒋哲垂眸半晌，丝毫没有发现办公室里的人已经悄悄出去了，只剩下他和秦远。

“蒋大队长，你喜欢男生吗？”

蒋哲抬眸看向秦远，他总能在秦远身上看到王晨韬的影子，他们俩太像了。

“嗯……”秦远摸了摸后脖颈，看向蒋哲：“蒋大队长，能邀请你当我的男朋友吗？一辈子的那种。”

“等这个案子办完，让我想好了再告诉你答案。”蒋哲想放下王晨韬，但秦远总是能让他想到那个和他在一起两年的人。虽然只有两年，你却如此刻骨铭心。

他需要一段时间好好想一想，慢慢让自己放下王晨韬。

“行。”

夜晚总是如此寂静。

“黑桃10，黑桃10，妈的什么意思！”

“按照这个变态的习性，一个月一个人，这已经一月中旬了，第三个人了！”

“凶手已经转换逻辑了，不能从以前的想法来看。”

“黑桃代指黑夜，黑桃10指十二星座中的摩羯座，摩羯座是从12月22到1月20日。”

“现在只剩下三天，这座城市又这么大，在哪行凶都是个谜团。”

“不止行凶地点，我们连嫌疑人都找不出来。”

“行了，又死人了。”蒋哲推开办公室的门，看上去心情并不怎么样。

“今天是1月17号，行凶时间完全没有规律，地点也没联系。”

“难道就是心情不好看到谁杀谁？”

“不，死者都是……”蒋哲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同性恋。”

“从这一点上看，凶手应该是歧视同性恋者，或者。”秦远说一半突然不说了。

“或者什么？你不知道说话只说一半会气死人吗？”

“或者凶手就是同性恋。”蒋哲接着补充道。

“这是失恋了？打击太大逼疯了？所以改行杀人了？”

“郑博，有时候我觉得你去当一个说唱挺好的。”

“去你的。”

凶手杀害的都是男同性恋。

所以凶手是一个歧视同性恋的男人。

或者……

凶手也是男同性恋。

真奇怪，为什么我就像陷在同性恋这个漩涡里了？

蒋哲抱着枕头渐渐睡着了。

蒋哲喜欢侧睡，同时也喜欢抱着什么东西蜷成一团躲在被子下。

好像这样就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