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早早把工作处理完毕,到处打听,一路搜寻到步行街才找到这家店。
她推开门,风铃应声而响,清脆悦耳如浪淘细沙。
樱掏出佐助给他的收据。
“喔,来取木梳啊!”店家爽快的应和,从柜台下掏出一个木质盒,盒子上还镌刻着一朵小小的樱花。
樱的脸刷的红了
店家看着她脸红,乐呵呵的逗着她,“你先生还专门嘱咐雕刻得细致一些,会有一个樱发女孩子来取呢!”
樱的脸红的像一个番茄。把目光转移,瞥见数只贝壳高高低低的挂着。
她移步到一串串贝壳前,斟酌着,寻找着。五光十色的贝壳,美丽小巧精致,却怎么也挑不出适合那个人的一个。忽然,樱眼睛一亮,一个红白相间的贝壳映入眼帘。它挂在所有贝壳最高的地方,孤独,清冷。处理在所有贝壳的上方,孤立无援。樱踮起脚尖,眯着眼,仔细看,浅淡的色彩,在暗淡的灯光下,红色晕染在白色,飘渺无依。
而且,还像一个小团扇……
樱转过头,一只手背在身后,微笑着指了指小贝壳,问店主,“请问,这个红白色的贝壳可以卖给我吗?我要送生日礼物。”
“嘿,姑娘,当然可以!”
店主热情的回答,搬来梯子,一步一步攀爬到上边,取下贝壳,放在樱小小手心里
樱凝视着它,贝壳倒映在她的碧眸里,流光溢彩。
她立刻买下这只贝壳,参加医游队并不缺少资金,只是商家好好包装,不要磨损,不要磕碰。她万般叮咛,倒是让店家笑了:
“其实姑娘何必这么费心,既然是生日礼物,这几天就肯定能送出去不是?”
“没有啦”,樱笑着说,将店家递过来的盒子郑重接住过来,“是七月份的生日,我要替他留着……”
出了店门,樱双手掩面,久久不语,呼吸扑打在脸上,润湿了睫毛与双眸。
恋爱到底怎么一回事呢?
春野樱这个人,本就不缺乏任何关爱。
可这么久了,爱情的滋味,还是让她一尝难忘。一—再次醒来,眼前仍是深渊。
樱做着一台又一台的手术,佐助传递着一个又一个情报。他们行驶在同一片海域,仰望同一片星空,沿着不同的鲸落,须得不断杀伐,才能接近和平的幻屿。从这里告别的时候已是四月,尽管樱已经加快了速度,但还是耽误了一些时间。她遗憾,但她尽力了。
风把云吹撒,变成浙淅沥沥的小雨,落在这片被战火烧燎的土地,北方的天边有着沉而浓重的雾气,那就是她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春野小姐要回木叶吗?”
“不,我要继续走下去……”
她想说前方还有人等着自己,但话未出口,便化作了唇间的一抹笑意。
儿时的座右铭,一生只爱一人,换句话说,就是她必将为自己的爱而付出此生的代价。
她不知道宇智波佐助会不会为自己停留,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在追赶。
雨将愈加枯瘦的山樱打落,有两三朵染了淡粉与白沾在车窗边,她用指尖托起,放在鼻尖轻嗅,笑容浅淡。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最后一点色彩陡然消失,手边只有暗黑色的陡崖与阴云,在黑暗中摇摇欲坠。樱,下了马车,向车夫道谢,撑起一把油纸伞,淡青色的伞面瞬间被笼上一层柔亮的白光,如暗黑里的小小灯塔。
雨隐村,竟是如此萧条的景色
他好像总是在这种地方等她。
樱深吸一口气,向前走去……
——熟悉的医疗器械,熟悉的手术台。浓浓的消毒剂味儿,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儿。
木叶最优秀的医疗忍者前来支援,她被极大的善意和感谢簇拥起来,甚至被拉到了某个人的欢送会上。
人们为她擦出一个搪瓷杯,灌满了满是香精味儿的橙汁。在一番推辞未果后,她被推上了舞台,还未能反应过来这是要做什么,便看到了同样被
人簇拥着推上舞台的佐助,手里也拿着一个搪瓷杯,里面是红色的饮料,满满的都是色素。她惊呆了,回头从新审视横幅:永远怀念为雨隐村贡献力量的使者。
两个人站在舞台上,众人回到台下纷纷鼓掌叫好。一个小孩子像模像样的清了清嗓子,喊道:“让我们沉重悼念春野小姐的离去,热烈欢迎宇智波先生的到来!”
台下忽然安静,看着那个小孩子。
一个住着拐杖的人给了那小孩子一巴掌:“人名喊颠倒了,沉重悼念什么,念错了!”
欢呼声再度响起。
樱有些不知所措,握紧手中的搪瓷杯,略显不安的看向身旁的佐助,发现佐助也在看着自己。台下的人们显然已经把他俩忘记了,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尽情笑闹。不去管台上的二人正像两尊轴对称泥塑,满脸复杂的注视着彼此。原来,他今天就要离开啊……
在如此欢快的气氛之中,她一下抓住了重点,看着他的眼睛,用搪瓷杯挡住了嘴。
眼睛里氤氲着水汽,她闭上眼睛,让其无声落下……
突然肚子一阵绞痛,一股铁锈味儿从喉管涌上,蔓延整个口腔
一口鲜血猛溅在舞台上。
一声重重摔倒在地的巨响,一口又一口鲜血从嘴里不断涌出,宛如打开的水龙头般,怎么也止不
住很快便染红了衣襟·····
佐助本来复杂的面孔被打破,瞳孔中满是惊惧与不安:“樱!你醒醒,樱你醒醒,没事吧,樱!”
奔过去抱住她,鲜血又迅速染红了佐助的外衣“樱!”
只见平地而起一个紫色巨人,不顾云隐村民惊讶的目光,佐助直接抱起小樱向远处的木叶医院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