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李尖尖和她的学姐合伙开了一家木雕工作室,齐明月做了记者,南翎从大二开始就已经逐步接手了南淮烟的公司,在毕业那年,南淮烟正式把南怀集团董事长的位置放给了她。
2018年的夏天,唐灿在北京飘不动了,就回来了。
后来,李尖尖和她那两个逃家的姐妹在外边合租了一套房子,三个人就这么住下了。
南翎因为工作原因不经常回来,常常是刚回到家,还没歇一会,电话又打来了,当然,大多都是南淮烟的。
她生病了,最近都待在医院里,也许是真的上了年纪,又或是良心发现,南淮烟逐渐对南翎上了心,每当南翎来到医院,她总会唠叨来唠叨去,就像个操心的慈母。
可是,迟到了十几年的关爱,还有意义吗……
南翎对此丝毫不放在心上。
如果说在小时候,南淮烟能这么关心南翎,或许南翎现在对她的态度也不会这么冷淡,或者说,会变得大相径庭。
“喂。”
“小翎啊,我明天就出院了,你能不能来接我回家啊?”
电话那头传来了窸窣的交谈声,南翎隐隐约约听到了沈箐的声音。
“不了,我明天还有事要忙,别担心,我会让助理过去的。”南翎冷淡的拒绝了。
既然她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那么她也没必要对她尽心尽力,事事都亲力亲为。
电话那头沉默了,南淮烟什么也没说,挂断了电话,南翎的心情可没有受到影响,在书房处理好工作,她就来到了阳台。
刚要拿出一根女士香烟,身后的一双大手就夺走了她手中的打火机。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吸烟不要吸烟,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贺子秋双手穿过南翎的腋下,将她整个人提溜了起来,一路抱回了客厅里。
“张嘴。”
南翎乖乖的张开了嘴,贺子秋把一块水果糖推进她嘴里。
一股甜腻的味道在她的口腔漫延,甜甜的,又有些酸涩,是柠檬味的水果糖。
南翎看着像个老父亲一样操心的贺子秋,突然玩心大起。
“这个糖好酸。”她故意拧巴着脸道。
贺子秋怀疑的看着她:“怎么可能?这明明是水果糖,怎么会酸呢?”
“不信你尝尝。”
南翎突然勾住贺子秋的脖子,趁着人还没反应过来,吻上了他的唇。
她轻轻描摹贺子秋的唇形,突然用力一咬,贺子秋吃痛,被迫张开了嘴,南翎顺势将糖推入了他的口腔。
分开后,贺子秋耳根红红的,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南翎。
“怎么样,这糖酸不酸?”南翎捏了捏他的脸
“时间太短了,我没尝出来,我们再来一次。”
说完,不给南翎反应的时间,贺子秋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俯身吻了过去……
当他情到深处时,南翎突然推了推他。
“好了,我明天还要陪尖尖去雕塑展呢,早点睡吧。”
南翎迈着愉悦的脚步回了主卧,贺子秋委屈的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起身去了侧卧的浴室。
凌霄终于回来了。
他在新加坡的这九年,齐明月和他一直有联系。
凌霄会让齐明月帮他多拍些南翎的照片,李尖尖是顺带的,可能是他不想让齐明月知道自己的心思吧?
他回来这天,是齐明月去接的他。
南翎和贺子秋陪着李尖尖去了展览会,据李尖尖所说,她有个在网上聊的很来的一位朋友的作品也获奖了,为此,南翎还专门去看了。
她不是艺术家,对这方面也没有什么经验,但她就是不喜欢李尖尖网友的作品,大概是因为,不爽李尖尖一声不吭交了朋友却什么都不和她说吧?
“阿翎,你要不还是搬过去和我们一起住吧?我总觉得贺子秋不安好心,你跟他住肯定不安全。”为了防止南翎的火波及自己,也是自己长时间思考的结果,李尖尖抱住了南翎的胳膊撒娇道,“你就和我们一起住嘛,对面不是还有一个空房子吗?你让小哥租下来不就好了?”
南翎挑了挑眉,贺子秋顿时生出一股危机感。
“干什么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别搂搂抱抱,这这这成何体统啊!”贺子秋强行将二人分开。
好在南翎没有同意李尖尖的想法,而是提出他们两个在对面或楼下租个房子,这样离近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