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大夫以为是八爷回来心里高兴,起身的一瞬间又被阿宁用匕首横在脖前安分地坐了回去。
来人不是八爷,是两个陌生的男子,大夫的心又沉了沉。
张启山的右臂被用白色纱布简单的包扎着,虽然他神色看起来无异,但苍白的唇色和隐隐渗出血的纱布还是透露出了他的伤势。
阿宁收了匕首示意大夫背过身去,对方不敢反抗只好畏畏缩缩地乖乖转身。
阿宁你怎么样
张启山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倒是张日山臭着一张脸看着阿宁,好像张启山这一身伤是阿宁干的一样。
“瞪着我做什么。”阿宁用匕首在张日山眼前挥了挥,语气不善。
张日山还想说什么,便被张启山一个眼神阻止,他不好违背张启山的意思,又仿佛实在憋不下这口气,于是便气呼呼地偏过脑袋去不愿意再同阿宁讲一句话。
阿宁见张日山这副样子着实是觉得好笑,伸出匕首凑近他的脸用刀背在张日山白净的脸上拍了拍,“再用这副眼神看着我,就把你卖去窑子。”
张日山你...!
张日山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耳根红了一片,他张嘴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索性拍开阿宁的手转身走到张启山身后。
张启山用绷带简单地将自己的伤口二次包扎,目光落在还处于昏迷中的六太,轻轻抬了抬下巴,“他怎么样,受伤了吗。”
阿宁应该只是发烧
六太的唇色苍白脸颊却又泛着不正常的红,她走过去坐在床边,将手背抚上六太的额头,温度还是烫的吓人
“但还不能确定有没有潜在危险。”
张启山让他走吧
张启山瞥了大夫一眼示意他先离开,对方则是怯生生地望着阿宁,阿宁没说话但眼神分明是在询问张启山什么意思。
“你的同伴沾染了墓里的毒气,他在这儿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
张启山的话音刚落大夫便拎着自己的就诊箱逃了出去,阿宁也没想在继续囚着他。
张启山走近了床铺,伸手将阿宁撇去一边,“碍事。”
阿宁不满地扯了扯唇角,匕首威胁般的在张启山眼边晃了晃,算是一种无声的威胁。
张启山注意到阿宁的小动作,下意识轻轻勾了勾唇,转身对张日山吩咐道,“去准备一壶热水还有一把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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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们回来啦?”
齐铁嘴刚进香堂便看见了正蹲在树底下烧水的张日山,与走的时候不同,他白净的脸上沾着泥渍衣服也凌乱不堪,不难看出几个人在墓里遇见了什么情况。
张日山正在为之前的事情生闷气,哪有时间和齐铁嘴打岔,于是闷闷地应了一声,继续用扇子扇着炉底下的火。
齐铁嘴倒也不生气,乐呵呵地调侃了张日山几句进了屋。
“小姒姑娘,小姒姑娘!”
“唉..你这是做什么啊!”
齐铁嘴望着挟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害怕地连续后退几步,“小姒姑娘,这种玩笑可不兴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