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舞蛇表演

面前的女孩双手支在膝盖上交叉，脑袋也伸过来，一时间，两人之间近在咫尺，他能看清楚冯茗清冷勾人的凤眼，眼尾上翘，长睫忽闪。

　　刚刚，她的两只脚也跟随身体动了动，郑素英连忙握住了她乱动的脚，明明篝火离这边很远，他的额头却出了汗。

　　“素英，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冯茗叫醒了他，郑素英从失神状态快速被拉回，暂停默念静心经，对她点了点头：“是，我们俩五年前就谈了恋爱。”他还记得五年前与冯茗手牵手漫步于街头、和她一起给动物园的蟒蛇喂食，载她去过泼水节时她开心愉快的笑容。

　　但这些，她现在都不记得了。听伯母说冯茗因为她受到刺激失忆了，遗忘了很多事。

　　有些事，遗忘了也好......

　　舞蛇表演已经开始，郑素英也帮她都涂完了脚趾甲油，他主动拉过冯茗的手穿梭人群，在表演的最前排观看，不过看舞蛇的人很少，大多都是在蹦迪或者观赏“姐姐们”跳舞。

　　被拿来表演的是无毒的蛇品种，但它时不时地吐着细长的信子也足够吓人，因此表演者仍然谨慎小心，郑素英下意识地把冯茗护在身后，她也乖乖躲在后面，虽然此刻冯茗的眼睛一寸不离地追着蛇的活动方向，并不怕蛇。

　　从小外公便经常上山找草药或者野生果子，去之前会涂上蛇类最厌恶气味的植物粉末，偶尔运气不佳，但外公带的斧头也不是吃素的，因此每次上山都能平安归来。有时候还会带回来一两条无毒的蛇尝鲜，每到这时候，小冯茗会开口朝外公外婆要一条小蛇养养，二老拗不过她，外公便挑一条性格温顺，长得漂亮的小蛇送给她，并再三叮嘱一定要看好它别跑到领居家。

　　后来她被接去城里上学，外婆特意买了一张蟒皮处理之后为她缝制了随身的小包，往里面塞了很多二老平时攒下的钱还有外婆求来的佛牌等让人心安之物。

　　直到舞蛇表演结束，郑素英脸色都在发白。

　　他倒也不是怕蛇，只是表演过程中这条蟒蛇每次的探身吐信，他都替表演者捏把汗。

　　而表演结束后那养蛇人让冯茗摸蛇时，她就如同摸领居家的小狗一样用手触摸那冰凉不平滑的鳞片，郑素英恢复了红润的脸色，也上前去摸了摸，那条蛇似乎很喜欢冯茗，在冯茗手下它老实不动，优雅转头盯着她，却没有吐信子，而是匍匐向前，尾巴还绕了她手脖子一圈。

　　但这条公蛇似乎不喜欢郑素英，他刚触到它的皮肤，这条蛇立刻拉直了身子，不友好地对郑素英吐信子警告。

　　好在养蛇人及时把它塞回了篮子。

　　今晚，冯茗有些愧疚：素英先生应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吧，于是她想着送礼物弥补，但却不知道该送什么好。

　　要不......做一件衣服给郑素英？她也就会这种手工活了，其他的更不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