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归33

他敲了敲门，门很快就被打开了，铁柱看到是他并不惊讶，等着他开口，他也直接开口：“铁柱，你还没睡吧，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进来吧。”

二妞走了进去，看了看，铁柱的房间跟他的差不多，基本上都是一样的陈设。

铁柱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水，他接了过去，又重新放到了桌上。转身对铁柱说道：“铁柱，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岐山遇到温宁之前你同我说的话吗？”

“当时，我问你，这世上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尘不变的，你说有，我没来得及问你是什么。”没等铁柱回答他继续说道。

“现在我知道了，是你，从未改变的是你，我很感谢岐山的那个幻境，如果不是它，我可能永远也不会那么清楚地知道，原来，你胸前的伤疤，身上的戒鞭，还有床下的天子笑，都是为我……原来，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原来，你是那么地……爱我。从十六年前到现在，你的感情从未变过，对吗？”

铁柱眼里有些局促，有些不安。自然会不安的，一个人内心最隐晦的感情，突然被这么说了出来，还是被寄予感情的这个人说了出来，他怕他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更怕他知道以后，觉得自己的感情是个负担。但他什么也没说，看着二妞，等着他继续开口，像是在等待宣布判决一般。

“铁柱，我这个人真的很糟糕，以前也做了很多糟糕的事情，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今天说的所有的话，我都会记得，永远记得。”

“铁柱，我……喜欢你，不对，我爱你。”二妞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又补充道：“铁柱，我不是因为在你的梦里看到了你为我受得这些伤，因为感激你，同情你，才说我爱你的。我爱你，只是因为我爱你，没有其他的原因。不是感激，不是悲悯，是心之所向。在那个幻境里，我也更加清楚了自己的感情，原来，在十六年前，我就是欣赏你，喜欢你的……对你的感觉就是同别人不一样的，原来那时候，我就是喜欢你的！”

“二妞！”铁柱终于有了反应，听到他说喜欢他，爱他，他的目光快盯穿了二妞，那是二妞从来不曾见过的……炽热的目光，不对，这种目光，他见过，在屠戮玄武的山洞里。

“你……说爱我？因为……心之所向？”

“是，我爱你，是想和你一起过一辈子，一起夜猎，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分享彼此的悲喜的那种爱。”

“一起夜猎？一起吃饭？一起……睡觉？”铁柱的目光越来越炽热，也越来越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大概是因为对一个人来说，越珍惜，越难得的东西，越怕是一场梦，越怕是假的吧。

“对，铁柱，你没有听错，我说的是，一起夜猎，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我想和你一起做所有的事情！”

“二妞！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不用……”

唔……话还没有说完，二妞身体往前一倾，双手便环住了他的脖子，两瓣微凉的薄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铁柱一时竟忘了该作何反应，整个人任凭二妞环着，他感觉过了好长的时间，二妞的嘴唇才从他的嘴边移开。

“现在，你相信我爱你了吗？铁柱。”他盯着看铁柱的眼睛，明明是一个问句，他却说的万般肯定。房间里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竟平添了几分魅惑。

铁柱就这么盯着他，此时他的两只胳膊还搭在铁柱肩上，两个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对视着，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