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娘子砸了许兰笤以后还不解气,顺手拿了桌上的冠子扔在地上。
张娘子“真是好一对恩爱夫妻,怎么不一起生个皇子公主出来?”
贾教习“娘子。”
贾教习眼睁睁的看着张娘子发怒,似无奈的唤了一声。
贾教习“娘子何必要发这样大的火,都将兰笤的额头砸出血了。”
贾教习并不是要帮着许兰笤,只是她太了解许兰笤这个人了,呲牙必报。今日张娘子砸了许兰笤,来日许兰笤一定会加倍奉还。
贾教习不想再让张娘子和小主子们受到伤害。
经贾教习这么一提醒,张娘子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失手误伤了许兰笤。
张娘子望着许兰笤满脸血迹,有些于心不忍,问。
张娘子“疼吗?”
许兰笤低着头,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在抬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笑容。
许兰笤“不疼。”
张娘子“行了,你回房歇息吧,这里不用你侍候了。”
贾教习送许兰笤到门外,掏出帕子亲手给许兰笤擦拭着额头上的血迹。
贾教习“娘子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回房以后涂点药膏,应该不会留疤的。”
往日里许兰笤可没有这个待遇。许兰笤知道,贾教习一反以往的对自己好,为的就是让自己不再伤害张娘子。
做梦,张娘子害的她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她又如何能轻易放了张娘子?
许兰笤心里有多恨张娘子,面上就装的有多温和恭顺。
许兰笤“兰笤不会同娘子计较的。是兰笤自己不好,明知道娘子心情不好还往上凑,结果伤了额头。”
徽柔和曹评私下见面的事,终究是没遮掩过去。第二日便闹的满朝文武皆知,朝中大臣们联名弹劾张娘子和徽柔,曹评也从原来的停职三个月延期成了一年。
这件事闹的太大,满后宫的嫔妃们都等着看张娘子的笑话。若不是赵祯一直阻拦着,张娘子如今只怕是已经降位到郡君了。
张娘子为这事去福宁殿找了好几次官家,可每次都被曹皇后带人拦了回去。
曹皇后“官家公事繁忙,张娘子还是先回宁华殿候着,等官家什么时候想见张娘子了,自会去宁华殿。”
这是曹皇后的原话。
宁华殿里,张娘子头痛欲裂的扶额撑在桌上。侍女们大气不敢喘一声的打扫着地上的碎渣。
“砰”的一声,刚上桌的茶具又被张娘子寬到了地上。
这几日宫中的风言风语,听的张娘子头痛欲裂,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们的嘴。
她们不仅编排张娘子,还说徽柔不守女德,做出不符公主身份的事,实乃大逆不道之举,应遭天谴。
偏偏赵祯不肯见张娘子,张娘子满肚子的委屈不知道该往何处宣泄。
贾教习“朝中上书弹劾娘子和公主的人中,属欧阳修的奏折最为诛心。”
贾教习边给张娘子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
张娘子缓缓的睁开眼睛。
张娘子“他说了什么?”
贾教习“欧阳修说“论昭仪张氏恩宠,应加以裁损。张氏被官家圣宠多年,娇纵跋扈、目中无人,如今连福康公主都教养不好,二皇子和十一公主倘若继续留在张娘子身边,往后也定会像其母一样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