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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一百七十四章 饮鸩为止

明堂拾经

从前以为情爱六欲为人心,不识爱深为何物,直到教之临别生死意,无人不解痛别离。

原来所谓的爱深入骨髓,相思入骨,比情欲欢愉半辈子更加生不如死……

段久卿惊慌失措间怒斥了石英一番后,便匆忙离去,一路往寝宫里蹦走,快而迅猛。

她怕是魂不守舍久了,鹤容世突然身死对她而已打击重大,只不过她不大哭大闹,压在心里,故而在寻常时候倘若静下心来,遇到侃侃而谈的人入得了心。

一时半会的难以控制,连带着熟悉相似的感觉下,爱屋及乌的靠近交谈,以解心头无处发泄的愁绪。

只可惜菀菀类卿,饮鸩止渴之人无异于行尸走肉,段久卿心病如此,已然病入膏肓。

她回去后紧靠在门上,闭目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后才后知后觉……应该是自己说的那些话太过奇怪,惹得石英诧异。

反复再回想他那些举动,除却伸手要去触摸她的手以外,他之后说的话,面色神情无一不是透露担忧,所以石英心大亲切,大概也是想给她探脉,翻出她的手腕而已?

段久卿心头一颤,想到一这些要真是误会了,自己岂不是好端端的伤了一个良人的心意,恐怕日后要有所求之处,一时半会定会疙瘩得生疏许多。

她懊悔万千,自己自小孤傲高人一等,素来用不着去与人交流攀附,不解人情世故也罢,竟在自己心病发作,一发不可收拾的闹到和人如此尴尬一出,想来要想和解,以石英的少年心性……

不,段久卿坐到塌前摇头,走前他还屁颠屁颠的上来对她千叮咛万嘱咐的,看上去全然不对她那些急言令色的话放在心上,风一般飘过去一样……

会不会石英以为她还在病着,依托方才举动害怕他触碰,又牵扯出她口中心心念念的人,虽说未曾指名道姓,但也该打的耳光都扇过去了。

如此一来这就是他不会计较的原因吗?石英原是可怜她的,段久卿低头转念一想,轻叹一口气,自己这会清醒过来,又是胡思乱想了半天。

心头的鹤容世乃是她的心悸,如此说来,段久卿也骗不了自己,方才是把石英当成了他,这才会鬼使神差的跟他套近乎,说了许多话……

解铃还需系铃人,即刻间倒是留了一线清醒,意识到石英是个陌生男子,是个与自己非亲非故的师侄小辈,不然他伸手过来的一刻,段久卿不至于如此急得跳脚……

男女有别从来都是她心头的铁规矩,从来除却鹤容世以外,还未有人从始至终能够任她如此熟悉触碰……

段久卿以为世人间皆有礼制,人心戒备森严,小心使得万年船,她便也如此循规蹈矩不敢松懈,纵然后来她跟着鹤容世的那一段时间里赌他的气,时常想着眼不见为净,想着他一败涂地,退让政权……

可又时刻舍不得,心里如此想,手上却做不出,起初之时拿着匕首新婚之夜的胡闹过一回,鹤容世亦然和石英一样不生气……

世上竟有如此之人,肚量海阔天空,容纳百川,也同样容得下她段久卿这样的肆意妄为。

但到底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蓄意设计寻死,最后能够抛弃亲身骨肉妻儿不顾,说走就走了!段久卿愈发如此想着,悲痛欲绝愤恨交加,挥手间捏着枕边的枕头举起望外扔去:“呃!”

卯足了气力的随意撒气,段久卿甩完后便上气不接下气呼吸簇拥起来,寝宫中灯火通明,在此之前出了奇的静谧无声。

“又是什么动静从久卿的寝宫中传来?”不远处传来那兰急步赶来的惊呼,几步紧逼间双手推开房门,“这是怎么了?”

“阿姐,你怎么来了……”段久卿全是卸了气,惊慌无措的望着那兰一步一步朝她走来,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又失手砸到了她,愧疚油然而生。

“别怕,是有贼人闯进屋内了吗?”那兰上前握住她停滞半空的双手,左顾右盼后转头担忧凝视,“阿姐这就去叫人来。”

“没有,我没事,屋里也安全得很,从来没什么贼人闯进来。”段久卿颓然低头,拉住那兰沉声回答道,“只是我……我突然间有些难过,一时之间失控发脾气了而已。”

“你到底怎么了?说给阿姐听听。”那兰拉起她坐在塌前,松口气劝慰道,“阿姐明白你,遇到什么事都喜欢自己藏着掖着,表面看着无事风平浪静,实则你啊全然无法释怀,留在心中只会自我折磨,痛不欲生。”

“可事到如今,我说出来就能有用了吗?阿娘走了,鹤容世也不在了,他们能因我一声哭喊就能回来吗?”段久卿豆大的泪夺眶而出,愤慨抽泣得心口跌宕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好了好了,阿姐还在,阿姐不会走的。”那兰摸着她的头,抱在怀里轻声安抚,“你闹得晚膳未吃过一口,饿坏了肚子就不好了。”

“哭吧,哭完了就好了,我吩咐人去给你热一热晚膳,等会就能吃了。”那兰平静得安排,言语中中难掩颤抖之意,压得死死地也能听得清楚。

段久卿听得越发不能自已,哭泣得泪如雨下,大雨倾盆不可收拾。

寝宫当夜一地残局,那兰照顾下了段久卿以后,许久才可放心离开。

彼时不知过了多久,入夜深更,鹤容世记得晚膳时候恰好凑到了他们进屋的后脚,云生扬言放弃找他的之后。

他们离去时脚步匆忙,又自顾自的在院内走动寻找自顾不暇,因此就算掉下一片砖瓦,也不过是细如蚊呐的小动静,无足轻重无人在意。

自在屋檐上时,鹤容世急匆匆的上前赶去叮嘱了慌不择路快马加鞭离开的段久卿后,低头一看,忽然觉得四下无人,一片漆黑的荒无人烟,荒凉得很。

干脆翻身跳下,漫步走回院内,蹲到了门前抬头张望继续看天。

奇怪的是,这下看去竟然爽朗不少,月光泛滥亮堂得几寸黑云下星光璀璨,大小闪烁其词重重叠叠,愈发的赏心悦目。

可他还是叹了口气,原先以为段久卿大有长进,能自他死后大变性情,哪里知道她先前如此这般行事雷厉风行竟只是表面功夫?

但凡亲眼遇到些熟悉的浮光掠影,就算不是他真真切切的鹤容世,段久卿也心软得乍变脸色,变得随性和蔼,平易近人。

当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鹤容世托腮唉声叹气,心里埋汰牢骚满腹了一大堆,到底是见不得一点对段久卿的留恋不舍。

也许是在以前这座皇城还是他名下的时候,段久卿化名“白久”时对他如此这般的不待见。

嫌弃,憎恶,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化为恨之入骨的想要让他身死而后快。

想来许多时候人人称之为的心灰意冷不过如此,鹤容世忽然发觉此情此景何尝不是真正的兰因絮果,麻木不仁呢?

纵然对段久卿来说太过不公,她一直未曾分得清他的另一面,可即便重来,鹤容世依旧觉得裁决是否存在,还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

“皇宫里面的菜肴当真是好丰富啊!光是看着就饱了!……”这时已然有声音靠近,拐角走进院中,互相并排而行的好几十个人,个个都是少年后生,朝气蓬勃得无光自亮,耀眼夺目。

“可惜石英先生没来,想不到他连吃饭都不去,吃饭的让师父一直念叨着担心。”大大咧咧的脱口而出,其中一人大抵是觉得这一出事难受煞风景,嘟嘟囔囔的挂在嘴边。

“哎,要是说他真没去吃晚膳的话,这气赌得也太大了些,希望他别做什么傻事,半夜翻墙自己一个人逃出去了。”云生扶额长叹,这会他脸色忧心忡忡的不假,皱着的眉头一时半会松不开了。

“云生大师兄说得这是什么话?石英先生又不小气,哪会一声不吭就背井离乡走了啊?”小师弟继续自顾自的发着性情说话,打心底觉得想着不应该是这样的。

“好了好了,你们平白无故的胡说八道些什么,添油加醋的还以为我和师父有哪里对不住他的呢!”云生顿时不情愿于这等说法,一肚子的火索性都撒了出来。

“哎呀,叽叽喳喳的,大老远就听见了。”鹤容世低头听得一字不差,落下托腮的手,转头朝他们望去,兀自一笑,“都回来了?”

“石英先生回来了!真是石英先生!”小师弟见状,指着不远处的他高兴的跳起,狂奔过去,“真是太好了!你可担心死我们了!”

“还知道回来啊?”云生死盯着他,大步走上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背着双臂。

“我饿了,吃的拿过来吧。”鹤容世浑然不觉,轻笑着朝云生伸手,厚着脸皮吩咐。

“饿死鬼。”云生甩手把包裹往鹤容世怀里重重一摔,“吃不死你!”

“好了好了云生师兄,别嘴硬了。”小师弟勾肩搭背上来拉起他们二人,把头往鹤容世怀中的包裹一歪,“你给石英先生带的吃食,整整这么一大袋子,每个菜都夹了好多,够他吃一天三餐的了。”

“什么?真的这么多啊?我看看。”鹤容世闻言喜出望外的,手速极快的拆开包裹,顿时眼冒金星,“哇!这是把哪家餐馆都给打劫了吧?”

只见他一鸣惊人的嘴脸夸张,随后又不怀好意的肆意调侃,手肘抵在云生的胸膛前。

“给我少来这套,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云生姑且转身一瞥,抱臂往屋里走去,“我睡了,谁也别来烦我。”

“云生师兄别走这么快嘛!我跟你一起打水洗脸去!”小师弟前脚也屁颠屁颠的跟上,“要我给你一块打水吗?”

“用不着。”云生凛然绝口拒绝,“少来这出无事献媚的样子。”

“我哪有无事献媚啊?!大师兄今日忙进忙出的,我们都看在眼里,这点小事当然是举手之劳而已啊!”小师弟倒是舌灿莲花的一连贯说了许多,随后都是他赞不绝口的话。

之后,鹤容世捧着里外都好生用荷叶包裹着的一堆吃食,转头去屋中翻找出了一双碗筷。

至于怎么找到的,他怎么知道的,怕是以前轻车熟路惯了,住过几天客房,悉知这里陈设并不统一齐全,这双碗筷物件,正是当初他自己留在这的。

“刷啦……”一并过水冲洗,鹤容世找了个小桌案,一筷子一筷子的往嘴里送,此后一言不发。

鹤容世甚至是一直面不改色的张口闭口吃好喝好,好似古井无波不为所动。

或说这双碗筷是他曾经记得的东西之一,那么段久卿亦然如此,无所记挂,所谓温存荡然无存……

夜色如亮,好在饭菜尚温,一时半会还是留着浓郁的滋味,吃下了便是填饱肚子,除此以外再无别的忧愁善感……

且记得后来他收拾好了再洗干净了碗筷,她吃好了后叮嘱了那兰不用再吃了,转头滚落躺在塌上,抬头一看,空无一物。

心静如水,则无长思。

世上常有人不少传说传奇无数,其中离中州至远的西南,有一个亘古长存的国家,长存至今足够有上亿年的——耶路撒冷。

段久卿想着离开北部,第一处落脚点必然要去往西南,可是除却唯独只有一个雨师赋是她相识的人以外,她孤身一人人生地不熟的,恐怕很难从长计议摸索得到关乎于展品的直接存放点。

手上已经收罗出一份残缺的国库物品表,可单是这些信息在手,散落的便是数以千计的零星小雨,润物无声,藏入地底。

历经十四年无人追查,战火不断,想来受尽风吹雨淋,日晒蒸发,上天入地无数回后,破损香消玉殒。

仔细回想,她和这些东西起初该是没什么区别的,所谓钱财身外俗物,被人抢夺实乃常事,江水向东流,世间百态之一而已。

习惯了自然就不会去计较,不以为意的人不会去寻找没有痕迹的东西,而她……必然会为此着迷耗费半生。

日月变幻,日复一日,鹤容世在或不在对于她段久卿而言已然翻山越岭,无足轻重,正如即将奔赴的以后,她将会重复平凡,做着乐不思蜀的事。

“吱嘎,吱嘎……”晨曦升起,高照万物,街道上响起来往的车马声,拉着摊位的生意人高喊:“卖馄饨了!有包子饺子窝窝头!”

“给我一张最早的票。”女子身着朴素吉服对襟领衣,站在售票口前交易说话。

“最早的只有十点的吗?”另一边的女孩接过票券,看了一眼顿时不满。

“对,再晚就得等到下午了,最近来往的的船少,没有其他点的了。”售票员百无聊赖淡然回答后,再无他话。

“算了大小姐,老爷现在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你带着……少爷回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女孩身旁站着的的两个西装壮汉,其中一人开口劝阻。

“但是北部也一样没有我的容身之处,父亲在这虽然被关押着,可是现在整件事的矛头已经没有再指向他了,他非常安全。”重惊鸿说得理所当然,毫不掩饰的阐述她的对错,“比起他待在九重天的府邸,起码还是有人照顾的,而我要是继续留在这,和段久卿抬头不见低头见,万一又惹祸上身,连尚海城都回不去了……”

“嘘!大小姐少说两句吧!”保镖闻言提心吊胆伸手捂住她的嘴,噤声后低声道,“你现在提到的这些人,都是这里响当当的人物,被别人听到这些话就不好了!”

“这些我当然知道,用不着你来提醒!”重惊鸿跺脚反驳的甩开他的手,还不忘回头四周张望,“你们两个给我看好周围,我们还得在这等到十点,争取第一个上船。”

“好的大小姐,没问题。”两个保安异口同声,一前一后的将重惊鸿护得严严实实。

“大小姐?……”身着古朴的女子拿票后走出好远,突然呢喃着站住脚步,回头张望凝视着,“她刚刚怎会提到九重天和公主,还有她说得父亲被九重天关押……难道说?!”

她顿时间头顶打了一个激灵,转身快步往回跑。

“殿下,不好了!我今早在买船票时遇到了一个人……依稀之间听到她说得话,好像就是重惊鸿。”她破门而入闯进段久卿的寝宫内,朝着坐在梳妆台慢条斯理的人通报。

“遇到就遇到了,北部的船通稀少,又有什么好稀罕的。”段久卿淡笑,放下梳子,整理一番衣领,黑蓝色的西装丝绒绸光暗自辉煌闪烁,交领单薄的金边月白连衣裙,都是她那天带着白少君抽空物色买来的行头。

记得以前宫内人说,这沉些的宝蓝色便是孔雀的颜色,以前她不懂欣赏,鲜少喜欢物色些好看的衣裳,现下总是要出去,便有了主义知道该怎么办了。

发带盘头,碎发往两边分得平整如一,段久卿原是想着干练清爽些,但不知怎的梳好了头,戴上耳环,到底怎么看都有几分为人妇的滋味了。

“公主这身打扮好生新奇,奴婢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衣服和发髻。”蕊儿上前,忍不住仔细一瞧,顿时赞不绝口喜闻乐见,许是在她眼中段久卿该是如此打扮的年纪了,看着毫不突兀雅韵从容。

“外面许多人都这样穿着,你不用羡慕。”段久卿笑了笑,“待我走后,宫中事空闲时你也好出来走动走动,记得给自己换身衣服,不然在北部,总是会被人看低的。”

“船票给我吧。”她说完这些,朝她摊手。

“奴婢只是担心,现在您和重惊鸿处境尴尬,万一上了同一处船,尽量躲着她些,千万别让她看见你,以免路上纠缠。”蕊儿从身旁拿出船票,双手奉上交在段久卿手中,又是叮嘱了一番。

宫中奴婢历来谨小慎微,小心谨慎了大半辈子看人脸色仰人鼻息,从未见过新鲜事物,耽误半生四四方方的景象之中。

然而段久卿这回就要一个人离开了,离家万里,天高皇帝远,也顾不了她多少周全,万一遇到些之前受她压制之人,趁此机会对她加害报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的苦心我自然明白,但区区一个重惊鸿,还不足为惧。”段久卿淡然处之,拍了拍她的手后,抽出来拿起一旁的黑色帽子盖上,“走吧,阿姐和阿爹他们都在外头等着。”

“是,殿下这边走。”蕊儿鞠着礼,低头跟在她身后。

远观宫门外大门敞开,合着景焕云一袭人加在一起,看着就站着不少。

“久卿这真就要走了?”景焕云仍然不情不愿的反问道,“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这妮子非去不可吗?怎么这么不听劝……庆儿他还这么小,没了父亲又离了母亲的,多不好啊!”

“焕云,你的心思岂不是我们的心思,只是久卿她执意如此,她觉得待在这宫中烦闷,又不好带着孩子离开,所以打算一个人走。”那兰上前跟她搭话,以为她刚才知道这消息,苦口婆心的劝说,“你就放心,孩子再怎样都有我们带着,不会苦了他的。”

“这不一样!”景焕云不依不饶,心里一贯觉得心知肚明鹤容世是活着的,好不容易费尽心思把人带过来了,明里暗里怎么说也得是早晚都能见的上面的。

可不知怎的段久卿又铁了心的不带停,马上要走,景焕云当然受不了了。

“不一样也得一样了。”段印染突然甩了一句,“他鹤容世都已经死了,久卿心绪不好,想着出去也行,总比窝在这里,早晚得憋出事。”

“对啊,焕云,你是不知道昨晚久卿她又开始闹了,要不是我过去看看的话……”那兰抓紧附和,情急之下险些脱口而出,顿时嘴皮子一紧戛然而止。

“要不是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景焕云一听当即竖起耳朵,抓紧尾巴般的刨根问底,“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你说啊发生什么事了?!”

“没发生什么事,焕云姐你也不用问了。”千钧一发,段久卿恰好赶过来,叫住了她,“阿爹,阿姐,我要走了。”

“今后这里所有一切便是交给你们处理,除却庆儿万一有事,务必以最快的速度给我来信告知,我必定赶回来。”段久卿转头同他们仔细吩咐起后事,话毕,作揖屈膝便要跪礼,“女儿不孝,今后无法再服侍阿爹跟前。”

“使不得使不得!你这傻丫头平白无故的跪什么跪,搞得一去不回了一样!”段印染即刻把她拉起,所幸没让她礼成,“以后所谓的礼数都用不着了,咱们就好好说话,做个平民百姓就好。”

“对啊,用不着的,用不着!”景焕云凑上前去喊话,提高了声量见缝插针,“既然如此,久卿,我也有事要嘱托于你。”

跨山过海,沉船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誓隔山海君辞去,故人已逝不念君;愿得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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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各位兄弟姐妹们大家晚上好!

微末三月三阳春三月快乐!

微末俺终于要水完了👊

微末下一章即将进入剧情环节!我真的自己都能急死的程度JPG

微末那么今天借此机会提前祝福各位姐妹们三八女性节快乐⊙▽⊙

微末以及重新声明一下某些事情

微末第一个,这本是我的第一个原创作品,男女主都是独立原创角色,并无现实原型,所以段久卿不是我的缩影哦!

微末第二个,小说只是小说,这本是名副其实的小说,别给我整影视剧翻拍那一套搞什么当成电视剧看,谢谢😊有点边界感是对我们互相的尊重

微末以及我认为国产内娱⭕️真的……没什么有救的了,拖下去收拾好吧,有种这么一群想着赚钱的人在,用心制作的影视作品存在才怪,更别提对演员质量的要求了

微末对此我就不得不提一句我平生噩梦《长月烬明》了

微末反三观反社会LOW风第一人,真就是我小学起就不会雌竟了作风竟然还能在一部23年电视剧上面返祖了???

微末烂就是烂,烂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会觉得这东西竟然不烂

微末

微末如图所示我真的想说你是怎么夸的出来的?????就凭双标男主自己害了人还把错归结于自己的白月光,一个命苦的弱女子身上审判???

微末妇女节即将来临,我希望大家引以为戒,这个世上竟然有人觉得,只有大难临头,必须要让女性挡刀是没毛病的!

微末杨玉环何其无辜,苏妲己又如此命苦?!

微末这个社会竟然能有这样的群体存在,真是让人感到悲哀

微末以及所谓的不俗套……那么请问一下这么LOW的审判情节还不够俗吗?还是说开城门投降的是男的所以就很哲学很让人传唱了???

微末总而言之如果说这些你们都觉得是它的优点,那我只能说你们真的饿了

微末

微末

微末好了(ง •̀_•́)ง各位晚安┗( ˘ω˘ )┛新的一个月祝福大家开春鸿运

微末咱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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