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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一百七十章 破障观云

明堂拾经

上重碧落下黄泉,两相隔望,观火生。

名利财权皆所求,不见棺材不落泪。

曾几何时,有人曾厌倦过,亦有人对此惊恐过,妄想逃出生天,独自一人逍遥散慢。

段久卿这时才想起,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道理,最初再醒来的时候,她恍如隔世,周遭黑漆漆的一片,零零散散的灯光水波潋滟,以及挤兑着并排而列的楼层。

困顿了无数年,不记得时间,甚至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跟着眼前落魄的少年,半威胁的强行跟他回到了住所。

那是一股一蹶不振的气息,段久卿依旧记得,只是一直不太明白,参透不了其中意义,从而每每只能够另眼旁观。

她最是不擅长怜悯,特别是见着他人自寻死路,苦不堪言时,无力阻止,束手无策;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些,生来短暂这些年,一直过得不着劳累的养尊处优。

便连心性也不甚活泼,能够交涉到的朋友少之又少,难免孤独,天长地久下来便郁结在心,难以自医。

所谓的解救世人苦厄,拯救苍生,捍卫国土,她惦念在心中无数遍,日日夜夜的在心中回想,韬光养晦,终究不知怎的,还是一蹶不振,不堪一击。

兴许她从来都不甚强大,故步自封难以自由,未曾见识过许多活灵活现的人和事,匮乏之余少有见树,甚至所求所想也脆弱不堪,扪心自问下来,她真心想要做的只有保全云苏国的安定富饶,除此以外她毫无念想……甚至是对于鹤容世……

他截然不同,遇事遇人异样的刚强不已,不论被人陷害至死,却能总是嘻嘻哈哈的笑得出来,难怪人见人讨喜,当年最初看见的他实在是毫无心机忧虑。

从来心事重重的只有她一人,段久卿大惊失色,意识到过去许多念想当中,唯独鹤容世始终让她念念不忘……

阿爹一生洒脱,余生凋零孤寂,遇上阿娘苦命一生,二人互相搀扶的算是走完了一辈子。

段久卿不外乎也是如此冷看了好多年,次次劝说欲言又止,这日子久了也心灰意冷,再无希翼。

他们直接没有半分所谓的温情与爱,段久卿心领神会,如坠冰窟的地窖里无法相暖的人,是能自在的共处一室,长长久久的活着,只是哪能如何做得到相濡以沫?

必然无解,段久卿心中不断转圜着,曾经想过无数遍,想的身心俱疲时,原以为自己身居高处,如此一辈子不嫁有这机会孤苦伶仃……这样也好,不生苦闷,独自自在。

曾经就算和鹤容世待在一起时,心里也生过自觉孤独,孤立无援的念想,直到最后大梦初醒时,悲痛交加刺痛身心,才明白诸多牵挂累心神。

即便只有那仅仅一刻,段久卿也不想再度去经受一次了……

终究这一天还是来临,鹤容世瞒着她背道而驰,决意离开人世,无人发觉中一步一步的日益筹办着为她铺好后路。

云苏的皇城一直被看顾得极好,一时半会无人变卖得出,鹤容世也想到过无论走到哪一步,段久卿必然先会回到这里。

她生下一子,拖家带口,又无人赚钱生计,光是活着供养百年之后,光是其中的算计都已经耗费心神。

再者诸多之人觊觎这块宫闱,落入谁人手里都不外乎是一笔财产,民军要来争取是一回事,九重天或多或少心存报复,必然不会缺席其中……

只是他料想不到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鹤容世暗自感叹。

料到过神帝心事是想光复荣华,或许是来抢夺他鹤容世的功绩,争不过段久卿也可就此作罢卖弄关系攀附一些钱财,稳固当下生存度日全然没有问题。

但他偏偏什么都不想要!甚至另辟蹊径的为了一把吃力不讨好的剑在这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这简直是荒唐不已!鹤容世气冲脑门一个激灵来回动荡得嘴角不禁抽搐两分……耳边多少听得到闹哄哄的,离得最近的还是景焕云和几个稚气男童对话的声音。

“你们几个拉着点人,别让他倒地上了!”听着景焕云这会说得话,鹤容世整个身子被人扬起,晃晃悠悠的依旧无法清醒。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身后飘来一阵唏嘘,紧接着一人一嘴的攀谈起来,“刚刚怎么突然之间的,好像似乎是甩出来了一个人?”

“从上面下来,砸上来了一下,得亏有惊无险啊。”旁的有人劫后余生,愈发稀奇,“要是没看错的话,挡住的那东西就是结界吧?倒是厉害!”

“砰,砰砰砰……”正说及,迎面而来的不远处从内而外发出声响。

“看!快看!”猛然间周遭人终于纷纷抬头观望,目不转睛惊叹不已,“里面怎么会变成这样?半空中悬浮四处乱踹的到底是些什么?”

“恐怕是传说中的无头鬼!”景焕云凝视半晌,脸庞紧张得狰狞难解,不容小觑的上前,边是朝着周围大喊道,“都别看了!给我躲远点!九重天的人呢?都去哪了!”

“哗——!”当即飞身袭来好几个飘白身影,神帝顶在最前头,用力之余目光炯炯,没能回头看景焕云一眼,俨然道:“这无头魂怕是从经羽剑里面失控散出来的魂魄。”

“嗡——!”三五十人极力阻挡,竟是只能个个施法在结界上头无动于衷。

“你们这是做什么?”景焕云越看越不对劲,甩手怒吼制止,“现在结界根本没问题,你们这么做是想要把她们困在里面是吗?!”

“你别来添乱,我们等会自会进去支援,在此之前你要过来硬闯的话,休怪我们不管你。”小仙侍倒是又接着狐假虎威好生头头是道的说教一顿。

“你还好意思说!方才要不是你,我里面怎么会突然出现动乱?!你们九重天可真是赏罚无明。”景焕云说话间高声大喊,抽出佩剑当即冲向结界一斩,手起刀落,“咣当……”

毫无意外瞬时咣当落地,除却几个眼瞅着景焕云的弟子,九重天人视若无睹,台下观望的人群乌泱泱的继续议论纷纷的攀谈。

“嗡……——嗡……”此刻,鹤容世反觉两耳轰鸣嘈杂,窸窸窣窣的殃及涌入大脑,胀痛难抑,“嘶……”

“石英先生怎么了?”扶着他的人自是风吹草动灵敏得很。

“我……”鹤容世当即不对,睁开眼皮无济于事的再度重合上,动弹不得抬起头晃晃悠悠了一会,重重落下。

“石英先生昏睡过去了!”见状,照顾架着他的小弟子更加吃力,突如其来的失重恍如泰山压顶,当即是知道出事了。

“你们先把先生拉去找个地方躺好。”几人默契的分工,跳出一个去喊大师兄道,“云生大师兄!石英先生晕倒了,我们已经把他拉到一边照看了,师父这里……”

“师父这里一时半会走不开,你们顾着他就好。”云生转头面容严峻,欲言又止眉宇紧皱,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重重,又别过头去,“去吧。”

“好……”弟子看得愣神之间,心领神会的感觉到事态严重,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转身跑回去。

“唰——!”结节内,道道光束迸发而出,与之纵横交错腾云驾雾黑云翻墨的妖物相斗攻击。

“呃!”紫徽实在寡不敌众,精疲力竭的挥手打出的法力扑了空,措不及防被身后撞向的头颅撕咬,跪地匍匐。

“别再管这把剑了!”段久卿跃身出现,挥手逼退她周围鬼魂,“数量太多了,想要在这时候去寻找镇压住,只有我一个人,到底是脱不开身。”

“可是前辈……我现在……”紫徽气喘吁吁的起身,动弹到了伤势又摔倒趴在地上。

“你不用勉强,保全自身就好。”段久卿说这话时不曾回头,“反正不会死在这里的。”

“不对,这个时候外面的人完全可以看到这里的景象,为什么无人进来援助?”紫徽刚开口疑问之际,段久卿忽然走远,身影没入黑团烟雾中,她惊得无力大喊,期盼可以制止得住,“等等,前辈别去!快回来!”

“九重天的死老头子,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景焕云扶着右臂,适才那一震到底还是动到了胫骨,没能马上缓过来。

“你都已经受了伤,还妄想对抗我们一意孤行吗?”神帝悠然一瞥,收手间周遭华光烟尘散去,不紧不慢的指挥吩咐道,“结界加固完毕,你们几人在这看着……”

“我呸!不就是仗着那点法术看不起人吗?”景焕云大怒,指着鼻子不顾脸面的骂破了口,“要是怕死,你不妨让我进去就是了!哪用得着你来假惺惺的安排人来做,瞧着就怪麻烦的。”

“……比起这些,你才更加麻烦。”小仙侍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转而又对神帝拱手,“帝君,里头邪祟诸多,接下来派何人进去清扫?”

“此事严峻,我亲自去一趟就是。”神帝泰然自若的甩了一把袖子,开出一道口,“你们在这看好结界,除非我死。”

“是,警尊帝君口谕。”小仙侍毕恭毕敬作揖跪礼。

“哼,你最好死在里头!”景焕云闻言,紧跟其后破口大骂,“不知死活。”

“看起来事况的确吓人,但也这用不着搞得生死存亡一样,处理起来麻烦了些许罢了……”段印染丝毫不慌,背着手转身往后绕了一圈,心里耿耿于怀的倒是刚有端倪的那黑衣青年……

或许他顶多以样貌认人,一眼望去,谁人不知段久卿和他如此相似?故而父女一说听者自然理所当然,随口一说合情合理。

不得不说,这人倒是反应迅速,只是差了点,身无武艺,无法自保,终究还是巧合而已。

眼前乌泱泱乱糟糟的打成一团,名叫紫徽的女孩怕是不敌这样的情况,段久卿显然是要顾着她分身乏术,以及要一具封印经羽剑,又是一道险之又险的抉择。

“……呼,哇啊啊……”境界内乌云密布,笼罩之余充斥满当,压抑得密不透风。

“哒,哒,哒……”段久卿脚步缓慢,所到之处竟是一时之间无鬼魂近身。

她这时才心想着往生咒大概是刺激到了它们,才会在迸发而出时横冲直撞戾气横生,以至于控制不住失控发疯胡乱攻击人来泄愤。

但是还好,这里面顶多只有她自己和紫徽两人,论受伤也是不至死地的皮外伤,到底还是防备完善得很,情况并没有这么糟糕。

“唔啊……哇啊……”忽而,从半空传来声音,拼拼凑凑出一句话,听得出来是在跟她说的:“是……你吗?”

“你说什么?”段久卿恍惚,猛然抬头惊诧不已,心里盘旋着这声音并不熟悉,“你是谁?我并不认得你。”

适才短短三个字,和临终前的鹤容世见到她所言的第一句话完全吻合,段久卿从来仔细,听到这等风吹草动敏锐得紧,手掌抓紧在心口顿时难开。

“……”可惜那声音又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你到底是谁?!出来啊!为什么不回答我!”段久卿四下环顾,边大声喊叫,企图寻找呼唤回那道声音。

“回来……”冷不丁的,过了半晌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话语,这次只有两个字,还是依旧击中了段久卿心底。

“难道他真的在这里面吗?”段久卿欲言又止,不再纠缠于那道声音,开始慎重兀自思量着,“但是他如果真的混迹其中的话,我不可能认不出来……”

“一定是哪里来的精怪,学人说话而已。”段久卿笃定道,心里浑然的思绪安定了半晌,转身往回走去,来到方桌前。

“呼……呼……呼……”桌上悬浮着的经羽剑随风飘荡,全然没了威力。

“咻……”段久卿淡然低头,指尖划动汇聚光辉,画符念咒,“归,魂……”

“妖孽受死!”突然正冲迎面而来了一道风声爆呵,顿时乱了方桌上掀起一道狂风。

“帝君来了?”紫徽直是高兴得叫唤道,此情此景再加上这一句,一如既往的锦上添花。

倒可怜了这样为利夹聚在一起的人,看着同在一个屋檐下,实则不上不下,高以为自己德高望重,却之是出门一步不堪一击。

山外青山楼外楼,能自以为得盈小利就看不起他人,如此这般的人要么狐假虎威,要么好高骛远,小人嘴脸自古如此,当是如出一辙得让人生厌。

段久卿持臂挡风,皱眉厉声阻止:“帝君,您不必如此赶尽杀绝!尽快住手吧!”

“一把妖剑,既然超度不了,又要以何种半分对待?”神帝固然理直气壮,显然情况发生到这,他全然占了上风,再也无法任由段久卿辩驳,手中拔出一道金光剑刃,挥起间动荡四方,“段久卿,你要是敢上来阻止,休怪我没告诉你从此以后便是和我等以及万千百姓为敌!”

“不。”段久卿骇然绝口,一起身 周身萦绕起无数流光,迸发出法力相抗,“你要想兵戎相见,那我就奉陪到底。”

“这把剑,不能毁。”彼时话音刚落,段久卿一道健步直冲相向,“轰——!”

“帝君,段前辈你们住手啊!”紫徽登时吃力站起,界内乌烟瘴气瞬间被光辉冲散得一清二楚,“有话好说,不要动手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身旁不少子弟面面相觑,完全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如此这般,截然和他们所想的背道而驰,“不对,帝君进去不是为了镇压妖邪的吗?为什么会和段前辈在交手?”

“打的好啊!”景焕云反而兴高采烈,愣怔了些许,亢奋半晌反应过来拍手叫好,“久卿可向来不会随便跟人动手的,这老不死的一定是动了什么歹念。”

说着,她指着方桌和正在争执相斗的场面,放高声音大喊道:“你们可都看清楚了,九重天神帝老儿的剑次次要斩碎桌上的经羽。”

“反而阻止他的那位段小姐,用的都是阻兵刃的掌法,到现在了都不舍得打伤这老不死的!”

“满口胡话!帝君一定是有其用意才会想着销毁经羽剑!”小仙侍不依不饶,随口反驳道,“方才的场景难道你们都看不到吗?!经羽剑在超度的时候就失控放出这么多的鬼怪,要不是有结界困住,及时镇压,你们今天不是死就是伤!”

“光看着现在这把剑一动不动的,就能把方才所见的一切一笔勾销吗?显然帝君深明大义,斩草除根!”

“呵,你说的话或许是有几分道理。”景焕云毫不示弱,“但是久卿又凭什么要保全下这把没用的剑呢?”

“景楼主这话就得问段小姐自己了。”小仙侍皮笑肉不笑的摇了摇头,“也对,也许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光看景楼主的样子,是不可能会知道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哼,小屁孩,光会耍嘴皮子。”景焕云干脆置之不理,神色瞥到了一旁的境界内的紫徽身上,“啧啧啧,看看那小姑娘好像还受了伤,都知道拼了命的去阻止他们。”

“怎么我看你都不怕?不会是觉得热闹的很吧?”

“我只是按照帝君的吩咐行事。”小仙侍甩了一句金科玉律,便转头不再过多理会。

“那……那既然这样,事情已经和我父亲没关系了吧?”忽而,一道纤细的女生鼓足了劲大声说话,相比之下的轩然大波,此刻这声音才略是听得清楚些许,“我父亲虽然犯过错,但没有帮助过他们杀害任何人一条性命。”

“所以,能不能放我父亲离开,我带他走。”说话间声音由远及近,走过来的是个身着蓝色连衣裙的女孩,神色低眉顺目恐慌不已,怯生生的偷瞄着周围的一切。

“你是谁?你父亲又是谁?”云生疑惑不解,这时候突然趁乱站出来一个人来寻亲回去,顶多只有他一个耐心询问的。

“我……我叫重惊鸿。”她抬起头看向云生,目光急切,“我父亲就是重焰。”

“求求你们帮帮我,让我带他回去吧,我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必须带他回去才行。”

“重焰乃嫌疑重犯,不是说放就能放的。”小仙侍冷然开口,无形之中下了死令一般,“至于能不能放人,得等到帝君出来再做定夺。”

“定夺?”云生不敢置信,皱眉怒意袭来,上前一步终是忍不住对他指指点点,“成天一口一个帝君挂在嘴边,威风凛凛的,早就看你这个纸老虎不顺眼了。”

“无知,凡事都有轻重缓急,当下件件都是要事。”小仙侍不与他火上浇油,平静得异样不已,“更何况重焰这人身上不知勾结了多少罪责,在事情没结束之前,我们是不可能放他离开的。”

“可是……”重惊鸿欲言又止,却对上小仙侍目光冷然的一瞬没了胆气,姑且作罢道,“那我……可是去看看他吗?”

“晚点自会有机会。”小仙侍这回难得说了句首肯的话,顿时让一旁的云生松了眉眼。

“谢谢……”重惊鸿正要道谢,低头间发现面前人衣摆浮动。

“紫徽仙官,伤势还好吗?”小仙侍上前去迎的,正式无可奈何破界出来的紫徽。

“别管我了,快进去阻止帝君……咳……咳咳……”她话没说完,猛然咳嗽不止,显然是伤口牵扯下隐隐作痛,“那把经羽剑不能无人看管。”

“轰!”撞击动荡再次响起,众目睽睽不敢挪移分毫,生怕是看走了眼出了岔子。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小仙侍不为所动,显然不可能贸然进去插手,有心无力,“为什么不能直接毁了它?”

“因为那把剑……”紫徽苍白的唇吐字缓慢,说到一半,兵荒马乱的又喘不上气来。

“嗡……”鹤容世脑袋依旧震荡不停,陡然间桌案上平躺的经羽剑飞出,悬着剑刃划破结界一道口,“哗啦——!”

“不好!”神帝抬头望去,转头一剑携着段久卿的手大力甩开。

“呃……”段久卿怦然倒在方桌上,半身零乱蜷缩着与凌乱不堪的阵法图贴在一起,撑起身试图用力,又忽然软得又倒了下去,“呵……”

“久卿!久卿你没事吧?”结界便在此刻化为乌有,景焕云跑上前去扶起她,正要背起时,远处传来兵戈相摩声。

“唰——!”只见是空白苍天,忽现一道狭长高大的黑色身影,其人面目遮蔽了半边天,徒留半张嘴脸,眼眸光泽乍寒。

“嘶噶……”仅是兵戈相对一击,打得神帝退回到原来的位置,身后的小仙侍忙上前鞠礼迎面,一时之间竟分不出该哭还是该笑,尴尬不已。

“能操控经羽剑自如,并发挥出了如此强大的威力,你……原来一切都是你!!!”神帝似有执着,提起剑指着那人,显然走火入魔了些许,“你……到底是谁!你是鹤容世吗!”

“啊?谁?谁是鹤容世?”猛地,他手一抖,一无所知的低头来回看手又看地上的剑,抬头望了一眼眼前神色俨然警惕的众人,“我刚刚做了什么?好像手上握了一把剑?”

“什么?帝君,他看着好像不记得了,方才是经羽剑控制他,才会……”小仙侍看着不假,半信半疑的回头向神帝示意。

“石英,你快过来!离这东西远些!”云生跳出来,跑过去拉着他往回走。

“慢着!”神帝猛然提着剑威逼,“这人危险至极,竟是和山雨欲来风满楼有所勾结。”

神帝绷直了一双眼睛不敢松懈,泛开不少红血丝,瞥向景焕云,“景楼主,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翻盘成珠云雨墨,何人能解故忧思?旧时剑在,人不回,回时难辨真假对。

众矢之的险求胜,浑水摸鱼躲一劫,装模作样藏真迹,只为不与再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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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哈喽😊大家初四快乐!

微末这几天一直在忙着走亲访友……

微末见缝插针的码字……不说了等会晚上又码

微末争取尽力而为,原定春节三更是封顶,加更二篇是补更ing

微末不过放心,要是来不及我会另外通知的哦!

微末新年很快过半🌝🙏该死的上班又要来临了

微末祝大家龙年锦鲤加身,邪不胜正,扳倒所有反动派伪资本奴隶主!!!没错,只会压榨员工的是奴隶主!不配是资本家!这点钱都发不出来还资本!!!死装死装的普信男!

微末原本是想昨天一口气码完,谁成想就晕车实在是😪得不行,眯了一下🌝👊晕车贴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嘤嘤嘤(┯_┯)这副破身体啊!

微末都是破班上成这个逼样的!!!

微末奴隶主必死无疑!同志们不要放弃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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